();
“团座,咱没钱了,要想办法搞点钱了,再不搞钱,咱们团下礼拜连饭都吃不上了”
“嗯,怎么回事?团里一毛钱都没了吗?连饭都吃不起了?”
已经转移了驻地,重新回到第九集团军麾下的李学文,看着加入了两千多老兵的中央突击队在迅速成型,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
在听到萧平波的提醒后,脸上的笑容瞬间垮了下来,不可思议的看向自己的副团长。
萧平波耸了耸肩,无奈的说道:“本来是有钱的,这不是多了两千多张嘴嘛,而且还每人都发了安家费和一个月的军饷”
“这笔钱国防部可不会出,全靠咱们自己来,幸好中央突击队刚组建,军政部一次性给了两个月的军饷和经费,要不然这笔钱咱那出的起啊”
“为了给出这笔钱,我不但挪用了兄弟们下个月的军饷,还把下个月的伙食费都给挪用了,就连委员长赏你的五千法币也用了,现在咱们的资金缺口巨大啊”
说着,萧平波还把一本摊开的账簿推到李学文面前,指着账簿上的数字,一项项算给李学文听。
“国防部只给咱们三千二百人的编制,但是咱们现在有小六千号人,委员长那边只给武器,不给增加编制,这多出来的人花费军饷,全靠咱们团自己筹措”
“现在上海的米价已经翻了一倍,两千多人的人吃马嚼,每天光是伙食费就是一笔巨大开销,我算了一下,在粮食不继续涨价的情况下,一天就要六百法币,除此之外军装被褥.....”
(注:淞沪会战时期,法币和大洋的价值相当,官方汇率是一法币等于一块大洋,民间交易可能会略有浮动,大概在一点二比一左右)
听着萧平波给自己算的一个个数字,李学文只觉得头皮发麻。
以前全靠国民**拨款,作为精锐中的精锐,根本不存在克扣这回事,李学文从来没有考虑过养兵问题。
吃好的,喝好的,日子过的那叫一个潇洒,转眼就欠了一**债,马上要揭不开锅了?
现在突然要自己扛着近三千编外人员的开销,李学文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这特么比打鬼子都让人头疼。
踏**,光顾着招兵买马痛快了,把养兵这个财政黑洞给忘了。
李学文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打断还在不停算账的萧平波:“别算了别算了,听得老子脑仁疼,你就直说,咱们还能撑几天?”
萧平波合上账簿,面色凝重:“团座,实话实说,最多五天,五天后,炊事班就得断粮,仓库里连老鼠都得饿跑路,下个月的饷,更是一毛没有”
五天,李学文倒吸一口凉气。
六千张嘴等着吃饭,几千号人等着发饷,这要是断了粮,刚刚凝聚起来的军心瞬间就得散架。
那些刚投奔过来的老兵,第一个就得炸营,搞不好就会有人打李学文的黑枪。
给吃给喝给军饷的长官才是好长官,不给钱,不给吃喝,你是哪门子的长官?
不是所有的军队都和红党一样,可以不要军饷饿着肚子跟小鬼子玩命的。
“国防部,军政部就没再多给点?”李学文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
萧平波苦笑道:“老李,咱们已经是超编快一倍的部队了,委座和何部长能默许咱们的存在,甚至额外补充装备,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
李学文沉默了,萧平波说的是实情,指望上面是指望不上了,只能靠自己想办法。
看着沉默下来的李学文,萧平波苦笑一下,凑上前来小声的说道:“不行卖些装备吧,现在军火的行情好,一挺捷克式能卖两千多法币...”
卖军火确实是个来钱的路子,别的不多,李学文就是军火多,空间里还有上次置换的一个团的装备躺着呢。
摸索着下巴,李学文开口说道:“能不能找批老兄弟去干些无本买卖?”
“想都别想,先不说军纪的事,枪声一响,上海的有钱人全都跑租界去了,剩下的都是些没啥钱的小老百姓,你去那干无本买卖去”萧平波无语的看着这个,自从开战以后就彻底放飞自我的老同学说道。
李学文点了点头,是自己考虑不周了,这个繁荣的大上海,精华都在租界里,其他地方的有钱人,现在也都跑到了租界内,还真没办法搞民间筹饷。
倒不是李学文怕租界里的洋鬼子,毕竟伟人都说了,**都是纸老虎嘛。
主要原因是租界不但是有钱人的避难场所,也是老百姓的安全区。
万一在租界里搞得过了火,那些洋鬼子不让老百姓进入租界,那自己的罪过可就大了。
作为军人,不能御敌于国门之外就已经是失职,再断了老百姓的活路,那真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思来想去之下,李学文突然想到一个人。
顿时眼前一亮,笑容猥琐的说道:“老萧,我知道咱们的军费从哪搞了”
“那?”
“咱们的老同学戴雨农啊”
“.....”
萧平波听到戴雨农三个字,顿时无语地看着李学文,脸上写满了你疯了的表情。
“老李,你没事吧?”萧平波忍不住伸手**李学文的额头:“打主意打到戴雨农头上了?他的钱是那么好拿的?”
“哪有什么,本来就欠了他一个人情,再欠一个也无妨”
“你就不担心欠的人情多了,最后还不起?”
李学文抿了抿嘴:“还不起就不还了呗,只要我不要脸,他还敢拿枪顶在我脑门上让我还?”
嗨,别说啊,萧平波反应过来后,也觉得这个说法有道理,人情该用就用,反正也没啥交情,最后还不起就不还了呗。
瓦罐不离井口破,将军难免阵前亡,搞不好自己就死在上海了,还还个屁的人情。
李学文越想越觉得靠谱,李云龙借楚云飞一个营的装备都没还,凭什么自己欠的人情就要还?
想到这里,李学文更加理直气壮了,他一拍桌子:“就这么定了,找戴雨农化缘去”
“那,以什么名义?总不能直接说老同学,我缺钱了,给点钱吧?”
“为什么不能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