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大小姐亲自试毒
何夏瑶心里突然涌上慌乱。
她不甘的瞪了桑连晚一眼,毫不犹豫转身就跑。
她知道桑连晚会医术,但没想到她竟连完全溶在酒里的药都能察觉。
这个**人为什么总是这么好运!
事情败露,何夏瑶当然不敢再留下来,她必须得趁着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前,赶紧逃跑。
大厅的氛围沉默半晌,二当家厉声反驳:“不可能!这酒是当初大小姐亲自下山带回来的,一直埋在地里。”
“直到你刚才上山,这酒才从地里挖出来,怎么可能有毒。”
二当家面色愤怒,“你要想找事可以直说,没必要故意污蔑!”
他的话也勾起了其他人的怒火,举着武器就朝着桑连晚靠拢。
“大小姐,我看她根本就不是诚心答应当说客的。”
“咱们现在就把人扣下,去找官差谈判。”
“没错,把人绑了!”
桑连晚眼眸微眯,手中已经握住袖子里的**,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忽然出现,直接挡在她面前。
桑连晚微愣。
她当然知道詹辞陌一直在暗中跟着,但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还挡在自己面前。
詹辞陌的出现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气氛更加剑拔弩张。
这可是他们比东山的地盘,上山的路只有他们自己人才知道,可如今有人都闯进议事大厅了,他们竟然什么都没发现!
大小姐更是震惊。
她的武功是寨子里最好的,连她都没发现这人什么时候来的,他武功是有多高?
迟疑片刻,大小姐忽然接过二当家手里的佩刀,毫不犹豫朝着詹辞陌袭去。
她招式凌厉,速度极快,直击命门。
詹辞陌神色不变,伸手搂住桑连晚的腰,直接侧身躲开。
他看也没看大小姐一眼,一手搂着桑连晚,一手以掌为器,眨眼间就破开重重包围的土匪圈,将桑连晚放到角落的安全位置。
随后,他才转身面对着紧追而来的大小姐。
面对对方泛着寒光的武器,他抬脚直接踢到旁边,转守为攻,朝着大小姐攻去。
两人的速度都很快,招式凌厉且致命,没一会儿就打了好几个来回。
詹辞陌不仅挡住了大小姐所有攻击,还有余力应付其他想对桑连晚出手的土匪,始终游刃有余。
也不知打了多久,詹辞陌一手夺过大小姐手上的刀,另一只手猛的拍到她肩膀上。
大小姐连连后退,被二当家的扶住才堪堪稳住身形。
“大小姐,你没事吧?”
“敢伤大小姐?你找死!”
“兄弟们上,把这两人都抓起来!”
所有土匪都怒了,一副誓要生擒两人,马上就要动手的样子。
“住手!”大小姐抬手制止,只一声就让所有人停下动作,足以见得她在众人心中的地位。
大小姐动了动刚才被击中的胳膊,发现虽然有点痛,但并没留下暗伤,显然对方下手是留了余地的。
她走出来,“我没事,刚才就是在跟他切磋一些武艺。”
她看向詹辞陌,拱了拱手,神情钦佩,“我甘拜下风!这么多年来,你还是我第二个打不过的人。”
至于第一个……
等她找到那个人,她一定要剁了他的手!
詹辞陌看得出这个大小姐是个讲理的人,所以迟疑片刻,直接扔下了手里的刀。
他虽有信心带着桑连晚安全离开,但娘还在他们手上,这里又是比东山的地盘,真要是闹翻了肯定很麻烦。
所以他主动拿出自己的诚意,“我出手是为了自保,她说这酒里有毒也绝不可能是假的,还请大小姐能给我们一个解释的机会。”
收敛气势的詹辞陌仿佛又变成了皇城里那个清冷矜贵如谪仙的永安王世子,举手投足间都带着让人不容忽视的贵气。
大小姐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男人,不由多打量了一眼。
真不愧是金银堆里养出来的男人,就是跟他们这些土匪不一样!
打量了一会儿,她才点头,“行,你们解释吧。”
詹辞陌没再多说,而是将视线看向桑连晚。
其实他并不知道酒里有没有毒,但他相信桑连晚不是会胡来的性子。
她说有毒,酒里就一定有毒。
感受到他这种无条件的信任,桑连晚抬眸看了他一眼,很快就移开视线。
她收了袖子里的**,直接走到桌子前,拿起了原本摆在自己面前的酒壶。
她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酒壶盖子闻了闻,随后才看向大小姐,“这里面确实有毒。”
上辈子的桑连晚跟医药打了一辈子交代,对各种味道都十分敏感。
只是简单一闻,她就能大致知道这酒里有些什么成分。
这药毒性强烈,在酒里的含量也高,她刚才别说是喝一杯,就是沾上一口都有可能要命。
这是怀了多大的决心想要她的命。
一听她这话,二当家急了,“不可能!我比东山的兄弟个个都是过命的交情,是一家人,绝不可能做这种事。”
大小姐赞同的点点头,“没错。我们跟你无冤无仇,这次请你来也是为了解除之前的误会,怎么可能给你下毒。”
桑连晚当然相信他们没说谎,毕竟自己在人家的地盘上,他们真要想对她不利,根本用不着下毒这么麻烦。
但如今比东山上又不是只有他们自己人。
见桑连晚不说话,大小姐伸手就夺过她手上的酒,“今日是我们有求于桑小姐,自然也该我们拿出诚意。”
说着,她拿着酒壶就要将酒往自己嘴里倒。
这动作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好在桑连晚反应快,立马抓住她的手。
她无奈道:“要想证明没毒,何必以身犯险,找只鸡来试试就是。”
“对对对,用鸡来试!”
吓得差点魂儿都没了的二当家都不用大小姐吩咐,亲自去找了一只鸡来。
眼看着一杯酒被灌进鸡肚子里,所有人都下意识屏住呼吸,紧张盯着鸡的反应。
不过两个呼吸间,原本还在二当家手里剧烈挣扎的鸡忽然没了动静,嘴里隐隐吐出白沫。
二当家抱着鸡晃了两下,鸡头也毫无生气的跟着晃荡,周围瞬间变得安静。
这时,人群中不知谁说了一句:“我怎么感觉这只鸡的死状跟咱们平常药死的老鼠一个样?”
大小姐的脸立马黑了。
药死老鼠的药是他们比东山特定的,外面根本买不到,如果这酒里真有毒,那只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