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低级羽妖从天空飞过，顾轩使用未来视望向戈壁上的一块平平无奇的石头。
他瞬间抬枪，击杀了那只羽妖，三秒过去，石头上什么也没有发生。
那只中枪的鸟妖坠落在了沙丘上，走的很安详。
“有意思，未来视所看到的，是没被我影响过的未来，在那一刻我是时间河流上游的观察者，不算作对未来造成影响范围内。”
顾轩通过简单试验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在顾轩的三秒未来视中，鸟妖应该会降落在石头上的，却被顾轩一枪击落。
尚未发生的未来预演中，顾轩这个身处过去的旁观者，就是最大的变数。
使用未来视观看未来一到三秒的时间是最划算的，持续使用十秒也差不多相当于凝聚一柄空气刃的消耗，但要是增加时间跨度，消耗就会成倍增加。
“权能我发给你了。”
顾轩望着初云璃说道。
嗯？
初云璃一愣，旋即脸上露出喜色，傻兮兮的呆在原地，应该是在查看自己的新能力。
要是给「使徒」发权能，顾轩还会稍稍装神弄鬼一番，搞点仪式感，但「护法」作为妖类根本不会给顾轩提供信力，随便凑合一下得了。
“诶，不是空气刀刃吗……等等，能看见未来？”
初云璃脸上的表情从失望变成惊吓，又变成惊喜，有时候虽然一些技能只能起到辅助作用，但格调可比单纯的伤害类高多了！
未来视！
她年纪轻轻就有了这种不可思议的强大能力，别的原初之蛇做得到吗？
“有了这个技能，危险还没出现，你就可以上去嘲讽敌人，吸收伤害，防患于未然，而我则将你护在身前，伺机反杀对手。”
“如此，我们的组合便是攻防一体，步坦协同，岂不美哉？”
顾轩此时越想越觉得自己先给初云璃发放未来视技能是考虑十分周到的。
“……你做个人。”
初云璃不想在自己高兴的时候想起以后难过的事情。
“走吧。”
顾轩穿着皮套，依旧是羽妖的拟态，撑起皮套翅膀，向着伪月妖城东郊飞去。
“全是黄沙，怎么找人？”
远远就能望见伪月王城四周的情况，别说人了，连藏人的地方都没有！
“沙子下面有被掩埋的地宫，她可能无意中触及了一个秘密入口。”
初云璃做过伪月王城的功课，知道外城没那么容易就这样消失，而是被掩埋了。
“凌清鸢可能躲在了地宫里面？”
顾轩皱眉，底下的走兽不少，很多都是在沙漠活动的蜘蛛妖，以及尾针闪烁着毒光，双螯冷冽的蝎妖。
伪月王城规模虽然小，但妖城该有的守卫边庭却是一应俱全。
“边庭的妖兽一部分被杀死了，一部分则是去了地宫抓捕那个女人，否则不会这么少。”
初云璃说道，
“既然刚好她给我们吸引了视线，我们可以去那个坠落的上城看看。”
“可以。”
顾轩思考了一会，发现这个主意也不错。
他也有点惦记伪月妖城的灵能传承。
底下一片寂寥的沙漠，想要避开妖兽们的注意打通路线谈何容易。
他们来得太早了，接了这个任务的大部队被他们甩在了后面，但这个任务却不是谁来得早就有利的，第一个暴露在群妖视线下的最危险！
不管如何，先让别人试试伪月王城的深浅再说！
“我们去抓两只妖魔，模拟它们的生物讯息混进去。”
初云璃早就有一套成熟且完整的潜入计划。
缺乏外城，上城叠在内城上的伪月王城造型十分奇特，像是一座鸟巢盖在了凸起的蚁穴之上，羽妖和一些虫妖从这座堡垒进进出出。
“这只太强了，不行，这只太弱了，权限不太够……”
初云璃对于潜入和扮演非常挑剔，此刻严格筛选幸运皮套提供者。
“这两个就不错！”
顾轩说道，他对妖类的种类也算是略懂一二。
“确实可以！”
初云璃眼神一亮。
等级挺高，但血统普通，尚且还没有到化形大妖的层次。
非常适合作为「蛇蜕拟形」的目标！
……
不多时，两只羽妖返回伪月王城。
守卫的王城出入口的妖族一脸诧异。
这两货不是刚刚出去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办事效率这么高？
“原初之蛇的这种能力简直无敌了。”
顾轩感慨道，要是原初之蛇种族生得再多些，节操再低些，怕是能把各个种族都渗透成筛子！
“用得少暴露率低才能让各个种族放松警惕，关键时候发挥出巨大作用。”
初云璃压低声音得意的说道。
“你熟悉上城的布局，有没有什么好东西放在安全一些的位置？”顾轩询问。
“我知道有一个主控室，可以通过那里检测上城的各个角落，只要再伪装一次，就可以混进去，但必须做好准备，干完之后必须立刻脱身。”
初云璃说道，她也是拼了，耗费大量精力，短时间内制作了四件妖族皮套！
钢铁的巢穴四处都是破烂畸形的通道，这是原本坠落挤成一团的构造，又被暴力打穿的模样。
有的地方甚至像是地下洞窟般狭窄，只能束手束脚的挤过去。
“难怪老月君不喜欢这里，换谁都受不了。”
才稍稍走了一段时间，顾轩就已经快患上幽闭恐惧症了。
“到了，就在那里！”
一处闪着电光的空间里，一堆虚拟屏幕还时不时闪着微光。
“防守很松懈。”
顾轩说道，他只看到只有几只妖类把守着那里。
“这么看来，这个废墟都市确实没能给老月君留下什么好处。”
初云璃说道。
因为在原初之城，主控室的位置，是连她们这些大君子嗣都难以接近的地方。
但还是和计划一样，两人耐心等待，一直到守备的妖族换班，他们才上去，无声无息的杀死两只小妖，模拟上它们的形体。
“提前换班了。”
初云璃用妖族的语言和几只妖类沟通。
几只妖族不疑有它，高高兴兴下班。
“抓紧时间，你想要什么，先搜索你的，我要搜索的东西，看完必然引起动静！”
初云璃说道。
“灵能传承！”
初云璃手指在屏幕上运转如飞，将一段指令输入到主控中心。
“伪月王城……哟，这座城原名叫做往世神都，还挺气派的，灵能传承共有两个，一个在内城东郊，收取方法需要特定的电子信号接收器，属性为雷电，一个在西郊，是……精神力提炼法？！需要用特定精神力接驳收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