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盘问秦山，还是没有证据
秦山被带回审讯室时，神情镇定，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切。
他恢复了往日的傲慢与嚣张，“李国林，你什么意思？我父母都遇害了，你不去抓凶手，反倒要审问我？”
李国林强压着怒火，沉声道：“秦少，请你配合调查，佣人说你昨晚去过你母亲的家里，请问你离开之后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秦山冷笑一声，缓缓靠在椅背上，“我去哪儿，做了什么，难道还要向你汇报吗？昨晚我开车离开之后，就回了家……”
李国林冷冷看着秦山，目光如刀锋般锐利，“秦少，据城市的监控显示，你是晚上九点多离开你母亲的家，但直到凌晨四点多才回的家，请问这段时间你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秦山脸色有些变化，但仍强作镇定，“我开车离开之后，感觉不舒服停在路边上休息，然后在车上睡了一觉，有什么问题吗？”
“不舒服？在车上睡了一觉？”李国林死死盯着秦山，仿佛要从他的眼神里挖出真相。
秦山跷起二郎腿，嘴角扬起一丝讥讽的笑，“没错！难道不可以吗？吃饭的时候，我妈跟我聊起我爸，我开车离开之后，越想越难受，就越想越烦，索性停下车来静一静，然后在车上睡着了，说到底……”
他放下腿，趴在桌子上，直视着李国林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还是你们无能，要是你们能早点破案，我又怎么会这么痛苦？”
李国林心头一震，怒火在胸膛里翻腾，但他努力压制住情绪。
虽然他高度怀疑秦山，但目前确实没有任何直接证据能证明秦山涉案，法律是讲求证据的，不能仅凭猜测和直觉定罪，他从秦山嘴里根本撬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传唤时间一到，秦山的律师立刻进来，彬彬有礼却又态度强硬地将秦山带走了。
临走前，秦山甚至还对着单向玻璃的方向，露出了一个充满挑衅意味的冷笑。
“**！”李国林回到办公室，气得一拳砸在墙上，“明明知道就是他！却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林砚靠在窗边，眉头紧锁，脸色也同样阴沉。
他反复推敲着每一个细节，但所有的怀疑都缺乏那最后一环的关键证据来闭合。
周慧的智能家居系统、周润生的毒物检测、秦望岳案的监控删除，这些都明确地指出，凶手是非常同时熟悉这三个人，而且具备接触到他们核心生活圈的人。
这些线索像一张密网，都指向秦山，可是每当接近真相时，仿佛总有一只无形的手将他们推离核心。
始终没法抓到秦山作案的把柄。
调查再次陷入了令人窒息的僵局。
压力不仅来自案件本身，更来自上级和舆论对于接连死亡事件却无法破案的质疑。
李国林感觉胸口像压了一块巨石，喘不过气来。
要是再不破案的话，他这个支队长恐怕也得让位了。
林砚也感觉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再这样下去，不仅不好意思拿奖金，甚至连继续调查的资格都会被剥夺。
他实在想不通，秦山这样纨绔子弟，怎么会如此老谋深算，将所有的线索都处理得滴水不漏？
仿佛在秦山的身后，有一个高深莫测的幕后黑手在操控一切，这个人不仅精通法律漏洞，还深谙刑侦手段，甚至能预判警方的每一步行动。
可是他让李国林调查过，秦山的交际圈里不是富二代，就是美女明星，根本没有这样的人存在。
林砚揉了揉太阳穴，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安的感觉——这个案子，似乎已经超出了他们所能掌控的范围。
就在他感觉焦头烂额的时候，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余欣睿打来的电话。
看到余欣睿的电话号码，林砚眉头不禁皱了皱，这是他一起长大的青梅，经历了许多意想不到的事之后，变成了城府很深的女人。
她能轻而易举地借刀杀人，还能够利用警方的力量达成自己的目的。
林砚吸了一口气，最终还是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余欣睿带充满疲惫和烦躁的声音：“砚哥哥……你……你现在方便吗？我心里憋得难受，快喘不过气了……就想找个人说说话……”
“怎么了？”林砚语气平淡地问道。
“是公司里的事，秦山接手公司之后，我们每个人都感觉压力山大。”余欣睿的声音带着真实的抱怨和一丝恐惧，“他简直就是个暴君，是个畜生……搞得人心惶惶！”
听到余欣睿提起秦山，林砚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
现在找不到证据指向秦山，或许从他公司内部入手能打开突破口。
他不由得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详细说说！”
余欣睿吸了一口气，“在电话里说有点不方便，我怕别人听到去向秦山告状，咱们能不能找个地方当面说？”
“好！”林砚毫不犹豫地答道：“那就在大剧院旁边的咖啡屋，上次见面的那里，我大概半个小时后到。”
林砚赶到咖啡屋的时候，余欣睿已经到了，并且已经贴心地给林砚点了一杯卡布奇诺。
她打扮得很漂亮，穿着时尚的香奈儿的紫色连衣裙。
她的气色也不错，看起来并不像电话里说的那样压力山大。
见到林砚出现之后，她快步地冲了上来，脸上立即露出开心的笑容，“见到砚哥哥，我顿时觉得心情好多了，之前那种不舒服的感觉瞬间就全没了。”
说着，她轻轻拉起林砚的手腕往订好的包厢走去，“砚哥哥，你真是我的灵丹妙药……”
林砚闻言，心里微微一颤，记得小时候，她也是这么黏人，还说要嫁给他，结果他们的父母一起遇害，两人的轨迹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而现在的余欣睿也变成了他讨厌的那种人——城府深得可怕。
他本想挣脱余欣睿的手，但最终还是放弃了，任凭她把自己拉进了包厢。
落座之后，林砚开门见山地说道：“这次来，我想听听关于秦山的消息，最近警方在调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