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一蹲房顶上,自顾自抽出自已的爱剑,轻轻用衣袖擦拭。
墨一哭的一抽一抽,忿忿道
“你还有心情在这里擦你的破剑,没见殿下被那个桃树精缠住了吗?
你的剑是用来搅屎的吗?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将那个桃树精砍了?
呜呜呜呜——
你看他那个娘们唧唧的鬼样子,还不如妖女来呢!
一个大老爷们儿,穿的粉扑扑的,真是给我恶心坏了!
呃——”
墨一小嘴叭叭一顿输出,一点儿没觉察剑一的剑尖都指着他后心了。
剑一本来没工夫理会这个憨批,但是怕他闯进去坏了殿下的事。
不得不将他带出来,没想到这憨批还没完了,竟然对他的剑身攻击。
‘你可以侮辱我的人!
但你不可以侮辱我的剑!’
墨一觉得后背凉嗖嗖的,扭头就看到剑一用剑对着自已。
这一下墨一可真炸毛了,也不管是不是在屋顶,就地一躺,开始呼天喊地
“我滴个老天爷啊,还可没法活了啊!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为了这个家我都操碎了心,可你们呢?
一个两个都嫌我烦,现在好啊!你都想背后**刀子了!
呜呜呜呜——
你杀吧,你来杀!
我就躺这儿,谁躲谁是狗!
你来!往这儿捅!!!”
墨一把自已干瘦的小胸脯拍的“啪啪”响,生怕剑一找不准地方似的。
剑一“......”
‘我只是比划一下好吗?你骂我的剑是搅屎棍,我还不能发声了是吧?
再说我真想**,你连回头的机会都没有,都十几岁的人了,能不能成熟点?’
可惜剑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墨一也不听剑一解释,还越哭越大声。
剑一头都快炸了,这小祖宗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从暗卫营里顺利结业的。
在这种魔音穿脑的哭声下,剑一终于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纸包,扔到了墨一怀里。
墨一怂了怂鼻子,立刻收声止哭,‘哧溜’坐起来打开纸包闻了闻,惊喜道
“你果然还有藏私,我就说上次明明看你藏了一包的,你还死不承认!
哼!抠死你得了——”
接下来就是“咯吱咯吱”墨一咀嚼的声音。
有好吃的也顾不上哭了,果然漠北的第一牦牛肉干名不虚传。
这是能让墨一最快闭嘴的东西,只是这玩意儿太稀缺了。
漠北极北本来与中原不通商路,这种当地的特产还是剑一偶然救了一个行商,人家感谢救命之恩赠予的。
一共就两包,全炫墨一嘴里了。
唉——
墨一吃高兴了,就不怎么伤心了,智商也渐渐占领了高地,他狐疑的看着剑一道
“殿下莫不是要布什么局?故意为之?”
剑一脸颊抽了抽,坚定的一摇头,表示不知道。
墨一“哼”了一声,翻着白眼看天,也不知道又在出什么幺蛾子,末了“噗嗤”一声笑出来。
剑一“......?”
墨一拍着手激动道
“这个法子甚好,自然有人比我更着急!
能收拾妖精的,自然是另外一只妖精!”
然后站起来麻利的拍拍**飞身下了屋顶。
独留剑一在屋顶风中凌乱.......
敦肃与甘州接壤最便利的要道已经被卫芙切断。
其次便是再往敦肃西北,越过沱沱河对岸便是甘州。
沱沱河枯水期的时候,河水最窄处只有几丈远。
两州百姓为了通行便利,便在水面最窄处搭建了一个石桥。
汛期的时候,石桥会被淹没在水下,枯水期的时候,石桥露出水面。
当然,大多数时候,沱沱河都处于枯水期。
敦肃西北边的百姓,很多时候都可以通过那座石桥,到达对面的甘州境,大大节省了行程跟时间。
而且过了石桥不到三里,就是甘州下属辖区最大的县城
——石矶县。
只要拿下石矶县,往后五十里一马平川,可直入甘州腹地。
这无疑是在甘州要害上插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