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钰目不斜视,走到殿中,撩袍跪倒。
“奴才林钰,参见太后!”
慕容椿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指甲轻轻划过茶盏的釉面,发出刺耳的声响。
她冷冷地开口,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你来做什么?”
林钰抬起头,迎着那冰冷的目光,沉声道:“奴才是来与太后谈交易的。不知太后可还记得,上次您要考虑的事情?”
与慕容椿合作就相当于与虎谋皮。
虽然有利可图,但风险极大,林钰心里是一万个不乐意。
但眼下又不得不行此险招。
因为只有将自己和慕容椿牢牢绑在利益的战车上,才有可能救下张莹儿。
别管当初是不是自愿的,那都是她的女人,林钰不可能不管。
慕容椿的动作一顿,终于抬眼看向他,眸光锐利如刀。
她朝紫娟递了个眼色。
紫娟如蒙大赦,立刻停了手,对那两名宫女道:“把她带下去,关进柴房。”
“是。”
张莹儿被拖了出去,目光难以置信地看向林钰。
林钰也看向她。
目光交汇的瞬间,仿佛有东西一头撞进了张莹儿心里。
她没想到这个男人会来救她。
大殿内瞬间恢复了死寂。
就在这时,慕容椿忽然抓起手边的茶盏,用尽全力朝林钰的头上砸了过去!
呼——
茶盏带着滚烫的茶水,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林钰却是不闪不避,身形微动,探手一捞,稳稳地将那茶盏接在手中。
随即起身,恭敬地走上前,将茶盏重新放回她身旁的案几上。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一滴茶水溅出。
“好你个林钰!”慕容椿猛地坐直了身子,“你可真长本事了啊!哀家不找你,你就十天半个月都不来一趟!”
林钰心说,你这娘们也太不讲道理了。
落凤宫被你那倒霉儿子围得像铁桶似的,我就是想来也不敢啊。
林钰**兮兮地凑过去,一**坐在罗汉床边上。
慕容椿那好看的大眼睛险些瞪出来!
她大怒:“站起来!谁允许你坐下的?”
紫娟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喘,小心脏吓得扑通扑通地跳。
林哥哥,你也厉害了吧!
太后的床你说上就上!
林钰还是不为所动。
他知道慕容椿喜欢什么,于是抓住她的脚,轻轻地捏着。
“嘶……”慕容椿倒吸一口冷气,没拒绝。
林钰强忍着内心的不适与张莹儿被打的愤怒,说道:“太后,落凤宫禁严了……奴才就是想来也来不了啊。”
“少来这一套,那今天怎么来了?”
“奴才今天是来和太后谈合作的嘛。”
“放屁!”慕容椿抬起脚就往林钰脸上踢。
林钰再次抓住她的脚踝,慢慢地在她足底亲了一口。
“嘶……小东西,你……”
林钰忽然正色道:“宴会散后,刘德会去程明威府上。”
大家都是聪明人,慕容椿瞬间就想到林钰说的是合作的事情。
她眼睛微微眯起,任由她抓着自己的脚,问道:“你说工部尚书刘德,和户部侍郎程明威?你怎么知道的?”
“太后相信奴才的能力了吗?”
“呵,你是在宴会上听人说的吧?”慕容椿冷笑,“这点小伎俩,也想从哀家这赎人?”
赎人?
这个词……难不成慕容椿是想利用张莹儿逼自己来落凤宫?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内鬼是谁呢?
看慕容椿的样子好像并不知道自己写给强子的纸条。
否则她一定会震怒的。
不是纸条,那婉婉的嫌疑基本可以排除了。
可麟德殿就那几个人啊。
奇怪……
林钰没太多时间思考,左手抓着慕容椿的脚踝,右手开始在顺着她的小腿一点一点缓慢向上摸。
他低头观赏着那细腻紧致的皮肤,仿佛在刻意掩饰自己的紧张,
“那奴才再告诉太后一件事。刘德看上了程明威家的一个丫鬟,之所以今天晚上去,是打算把那丫鬟要过来。”
这回慕容椿可是不淡定了。
如果说刘德去程明威家做客是在刚刚宴会上听来的,那这个劲爆消息就足以说明,林钰真的有在监视前朝官员。
连这样的小道消息都能探查到,可见他的情报人员已经扎入官员家的腹地。
太可怕了。
这不合作还等什么?
等李万天终于忍不住把自己废掉吗?
虽然内心很激动,胸脯不断起伏,但慕容椿还是展现出政客的基本素养。
她表情淡漠地说:“办得不错,以后每十天给哀家汇报一次。”
林钰眉毛一挑。
咋的?想糊弄事?
门也没有啊。
“那太后应该给奴才什么?”林钰继续**她修长白皙的大腿,语气略显轻佻。
“敢和哀家谈条件,你也算大周第一人了。”慕容椿有些不喜,腿一抖,便把林钰的手弹开,“你以为哀家的腿是白摸的?”
啥意思?
摸你两下就算好处了?
你拿我当后世那些舔狗呢?摸一下大腿连**都愿意。
“太后觉得可能吗?奴才摸您,那也是想让您松快松快~~”
慕容椿伸出葱白的手指,指着他道:“狗奴才,你别给脸不要脸,能跟哀家合作是你的荣幸!”
“但是奴才现在不感觉荣幸,反而十分屈辱。”林钰砸吧砸吧嘴,恋恋不舍地看着那雪白的**,站起身,“既然太后还没考虑好,那奴才就先走了。哦对,那个张莹儿……奴才得带走。”
“呵。”慕容椿冷笑,“就知道你和她关系不一般……唉,也不知道你什么眼光,那宫女都快三十岁了,有什么好喜欢,还把哀家的紫娟扎成那个样子。”
“那太后也惩罚过了,不是么?”
“小奴才,你记住,哀家今天不杀她,不是因为看你的面子,而是看你对哀家还有点用。你千万别把哀家惹烦了。”慕容椿目光瞬间变得十分凌厉。
但林钰丝毫不怕。
慕容椿想当皇帝,就必须借助自己的能力。
除非她鱼死网破,破罐子破摔,否则她不会对自己下手的。
说这些,也不过是敲打而已。
“那太后慢慢考虑,奴才先走了。”
说完林钰也不行礼,扭头就走。
慕容椿就这么阴狠地盯着他背影,直到他彻底消失在门外。
紫娟见闹剧结束了,俏生生地走过去,说:“太后,奴婢去给您换茶。”
“放下。”
“是。”紫娟不知道她又要闹哪样,连忙放下。
只见慕容椿收回眼神,转而盯着她看,声音清冷的说:“没用的东西,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你留手了,下次再敢起怜悯之心就滚出落凤宫去!”
“奴婢不敢……奴婢知错。”紫娟吓得连忙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