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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巴蜀仍旧掌握在公孙述手中。
刘秀大军主力还在陇西战场。
一旦刘秀大军击败隗纯,下一个就轮到蜀地。
出宫之后,郭圣通并未去往巴蜀,而是带着青果直奔岭南。
此时岭南多以俚僚、乌浒、骆越等居住为主。
相对于中原地区的经济发达,此地更显落后。
但相对应的,民风也更加彪悍。
郭圣通来到这里之后,拿出大量金银,买人买地买兵器,迅速扩充实力。
随后以雷霆之势,迅速统一岭南。
此时陇西已经被刘秀收复,战争的苗头指向巴蜀。
同一时间,郭圣通的人马也已经北上。
公孙述两面受敌,于是幕僚建议他先于岭南议和。
毕竟相较于刘秀的庞然大军,岭南这个新起之秀,只要有他们巴蜀在前面挡着,对他们岭南来说,才是最安全的。
郭圣通接到公孙述的求和信,却并未理会,甚至在蜀地被刘秀兵马牵制时,直接从北边杀入。
公孙述在前线得知自己老巢被抄,只得扭头向汉军投降。
此次征讨巴蜀,乃是由大司马吴汉领兵。
见公孙述如今干脆利落的投降,本以为有诈。
却没想到,在见到公孙述之后,对方却表示自己老巢已经被端了。
吴汉大吃一惊,岭南何时出现一位如此强悍的首领。
当即,急忙向洛阳去信。
刘秀收到吴汉的急报,得知公孙述虽然投降,但巴蜀却被岭南偷袭,当即勃然大怒。
小小一岭南,竟然敢藐视上国。
于是带着阴丽华,御驾亲征。
但郭圣通这边,却在得到巴蜀之后,又往北上。
是以,刘秀等人到的时候,郭圣通早已远去。
但打下来的江山肯定不能不要啊。
蜀地易守难攻。
郭圣通下令让守在此地的将领,严守此地即可,不可出城迎战。
刘秀兵马兵临城下,见对方只知守城,却根本不出城迎战,当即心急也无可奈何。
加上对方手上不知是何武器,只要他们的人一靠近,就直接有火球投下,根本无法靠近。
最后,刘秀见无破敌之法,只得带着阴丽华回到洛阳。
双方人马各守一地,陷入僵持。
此时北边草原上的匈奴,争权夺利越发激烈。
匈奴八部人心涣散,只待有人临门一脚,就将彻底分裂。
呼韩邪单于之孙日逐王比,与蒲奴单于,关系日渐紧张。
郭圣通的人来到草原上后,并未直接开战。
而是伪装成商人,故意亲近两方人马。
最后以一货卖两家,又两边挑拨为由,导致双方发生激烈内斗。
最终,匈奴提前几年分裂为南匈奴和北匈奴。
北匈奴留居漠北,南匈奴被逼南下。
留在漠北的北匈奴本以为自己是胜利的一方,但郭圣通却在南匈奴离开之后,迅速对其用兵。
并火速消灭北匈奴主力。
北匈奴这时才知道自己上当,但已经为时已。
他们只得继续向西部远行,最远到达小亚细亚等地。
而在赶走北匈奴之后,郭圣通的人乘胜追击,又将南匈奴打得溃不成军。
南匈奴一见自己打不过,只得往北逃窜,去了西伯利亚等地。
而直到此时,时间也到了建武十七年。
郭圣通在收敛政权之后,便开始南下。
此时刘秀还在巴蜀战场,与郭圣通南部人马对峙。
不料却突然听闻岭南已经从南到北,把匈奴彻底打穿。
而且,现在还陈兵他们北方边境。
刘秀这才意识到,自己遇到了对手。
刘秀此人,内战内行,但外战却是外行。
一见岭南人这么猛,当即便想用怀柔政策。
于是,他陈书岭南,大致意思是,我们之间本没有什么仇恨,何不如大家休兵共好,有什么事,大家好商量。
刘秀此时还不知道岭南的老大的郭圣通。
只得到回信,让刘秀去北地见面详谈。
阴丽华担心有诈,但岭南来势汹汹。
便提议自己也去。
但刘秀自己都不确定能不能谈成,如何愿意让丽华冒险。
更重要的是,一旦自己回不来,至少丽华可以带着自己带着孩子,守在国内。
当即他心一狠,直接无故废掉郭圣通皇后之位,并以刘疆之母为庶为由,贬其太子之位。
接着又立阴丽华为后,封刘庄??为太子。
一番雷厉风行,终于下定决心,前往北地。
此时郭圣通得到消息,得知自己皇后之位被废,心中讶异之余,又觉好笑。
刘秀心心念念想废了她。
即使她人不在洛阳,他照旧无故废后。
果然,以利益而结合的婚姻。
终究还是会以利益而散场。
时值隆冬,大雪纷飞。
刘秀如约来到北地。
蒙古包内。
秦桑踮了踮脚,将身上的积雪抖落,这才对着郭圣通躬身问好。
“母亲,大汉天子已经来了。”
秦桑是郭圣通在半路捡到的孩子。
那时他母亲刚去,父亲就娶了后母。
后母面慈心苦,几番作计,终将他赶了出去。
遇到郭圣通的时候,他已经饿了三天。
短短几年,他已经从一个稚嫩被欺的小少年,变成一个沉稳睿智的少将军了。
她抬手让他过来,
“你可知母亲的来历?”
秦桑不知母亲为何说起这个。
但想到还在外面的刘秀,又想起母亲叫郭白,当即试探性的问道:
“难不成母亲和大汉天子的废后,郭家有关?”
郭圣通嘴角微微一笑。
“郭白是我在外的化名,为防止有人人拿我的身世做文章,故意隐去真名。”
“郭圣通这个名字,也该重现于世了。”
秦桑耳边顿时像有无数惊雷炸响,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母亲。
母亲竟然是大汉朝的皇后,而且还是刚刚被大汉天子被废的皇后。
“母亲你既然贵为皇后,为何又?”
郭圣通也不回答,只眼神含笑的看着他。
顿时,秦桑就觉得自己的问题多余了。
母亲不在皇宫,都能无故被废。
若是仍旧还在,岂不是更加艰难。
当即也再问这么**的问题,转而说起如何对待刘秀。
“那我岭南现在该如何对待……”
秦桑指了指外面,现在他对刘秀的态度颇为复杂。
母亲对他有大恩,但再怎么说,他也是母亲的丈夫,若母亲放不下……
郭圣通收敛笑容,淡淡的说道:
“若刘秀不突然下旨废我后位,说不定,我还会手下留情。”
这话让秦桑瞬间明白,当即拱手说道:
“那现在就让人进来。”
郭圣通微微颔首,她也想看看,亲手被他废掉的人,又重新出现在他面前,又是怎样的一副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