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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登基在即,皇后一直没有归京。
礼部担心流程出错,急忙催促礼部侍郎询问新帝。
得到的结果又是和以前一样,一切照旧。
礼部无法,只得按照规制**。
慈宁宫。
皇太后自然知晓皇后至今未现身,当即心中得意。
历来新帝登基,各命妇需要参拜皇后。
但如今皇后不在,自当是她这个皇太后主持大局。
她端坐在慈宁宫大殿,听着外面的动静,只觉得无比悦耳。
大庆殿。
群臣站在殿内,静等皇帝入殿。
“啪!”
“啪!”
“啪!”
三声净鞭一响,群臣立马跪在地上,口中山呼万岁。
只见新帝走在左侧,右手牵着皇后的手,缓缓走进殿内。
众人余光瞥见皇后竟然已经到场,震惊不已。
此前他们无人收到皇后已归京的消息。
但此时,皇后竟然凭空出现在此,可见皇上皇后的势力已经到达何等地步。
众人心中警钟长响,也终于意识到,眼前的这位新帝,绝不是他们能轻易糊弄的。
当即,头压得更低。
皇上和皇后缓缓走向象征权利地位的宝座,待转身之后,皇上皇后坐好之后,就有司礼太监高声喊道:
“起!”
众人起身抬头,又看到他们瞳孔地震的一幕。
皇后竟然坐在龙椅上。
龙椅象征着至高无上的地位,自古以来,就只有皇上才有资格。
当即就有人站出来反对。
但赵仲宣轻轻一句,“皇后战功卓越,历数整个大宋,都没有谁的功劳能高过她,区区龙椅,有何不可!”
这人被堵得哑口无言,只得不停的高呼,
“于理不合,于理不合!”
但皇上只挥了挥手,让人把他架出去。
众人一见皇上意欲已决,且手段强硬,顿时也无人再敢出声。
毕竟皇后的功绩在那里摆着,他们虽不信皇后真有此实力,但事实摆在眼前,他们也别无办法。
而如兰这一坐,也奠定了她势必要与皇上共治天下。
盛紘站在大臣们中间,看着如兰高高在上的坐在上首,脸上冷汗直流。
待看到皇上坚决力挺皇后,心里也慢慢吁了一口气。
但此事还是搁在心里,思量片刻,他还是决定要找机会和皇后好好说说。
大庆殿这边结束之后,如兰就与皇上分开,前往坤宁宫。
慈宁宫。
众命妇进宫之后,一时不知道该往慈宁宫还是坤宁宫好。
毕竟在她们看来,皇后未归京,此时新帝大典,她们退而求其次,也只能去皇太后宫中。
再加上皇太后在后宫经营多年,人手比之还未进宫的皇后,自然更占优势。
于是,命妇们在宫女的指引下,一个个都前往慈宁宫。
王若弗看着皇太后吃相如此难看,心中气得牙痒痒,但如兰没回来,她也只得咬牙忍着。
此时众命妇被安排在慈宁宫偏殿,就等前头的仪式一开始,这边也动起来。
王若弗夹在中间,已有不少命妇围着她恭维。
曹家现在的当家主母是皇太后的嫂子,此时她看着被众人围在中间的王若弗,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从前享受这等荣耀的是她曹家才对。
看了一眼身侧的心柔,当即眼神发狠。
她不急,等新帝后宫进人,就不一样了。
她勾了勾嘴角,慢慢走上前,
“盛夫人,你可知道皇后娘娘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这皇上登基大典都不出现,多少有些说不过去啊。”
王若弗就知道她是来奚落的,但如兰没回来,让她平白的有些心虚,但她不能给如兰丢脸啊,当即冷冷说道:
“曹夫人此言差矣,皇后娘娘是为了我大宋边疆安宁,这才没有回来。”
“但怎么在曹夫人嘴里,好似是皇后娘娘故意不会来似的。”
“我倒是想问问,曹夫人此言,可是对皇后娘娘不满。”
“皇后是君,你是臣,你身为臣下,竟然妄图指责皇后娘娘,谁给你的胆子。”
皇太后在里头听到外面的动静,多少有些恼怒盛夫人不给面子。
当即让冯嬷嬷出去。
冯嬷嬷出现之后,也不理会满脸怒意的王若弗,只冷冷说道:
“慈宁宫前,何人喧哗!”
王若弗知道冯嬷嬷出现得这么及时,就是为了给曹家撑腰的,当即抿了抿唇,等如兰回来再算账。
冯嬷嬷扫了她一眼,见她不再说话,也不打算追究。
当即冷冷扫了一眼众人,就又去了里间。
此时偏殿内的所有人,都不敢在攀谈,房间内安静得可怕。
就在时间流逝间,前头就传来三声净鞭。
但就在三鞭响过之后,有消息灵通者,已经收到消息,说皇后已经回来了。
一时间,众人惊慌不已,忙不迭起身辞行。
皇太后早先一步得到消息,皇后出现在新皇登基大典之上。
再看着瞬间空荡荡的偏殿,心里的邪火,一下子冒了出来。
冯嬷嬷见状,急忙安慰道:
“娘娘不必心急,新皇后出身太低,后面管理后宫,可还得仰仗您呢。”
皇太后冷冷的瞥了她一眼,
“少拿这话糊弄我,即使她盛如兰小门小户又怎样,就她灭了辽国这件事,就能保她一辈子在后宫高高在上!”
都不是高枕无忧了,而是高高在上。
历数历朝历代,谁有她能耐啊。
一个皇后,竟然还能上阵杀敌。
上阵杀敌也就罢了,还灭了强国。
这要是男人,当皇帝都够格了。
冯嬷嬷却满脸不屑的摇头说道:
“我的好娘娘,这后宫可跟战场不同,男人,凭力气获得地位,但女人,却是通过征服男人来获得地位权势。”
这话让皇太后眼神一亮,
“嘿!”
“还说的没错,后宫和战场上可不同。”
“心柔也不小了,皇上膝下无子,也该为皇室开枝散叶了。”
冯嬷嬷捧了杯茶递到她手中,点头附和道:
“您乃皇太后,此事,自当是您操心。”
但皇太后却有些担忧。
“听说这位新皇后性格耿直,做事不经大脑,就怕,她到时候闹出什么事来。”
冯嬷嬷冷笑一声,
“这不正好,做皇后的,就是要母仪天下,若是连后宫妃嫔都容不了,有何资格担当国母之职。”
皇太后勾了勾嘴角,轻笑道:
“这可不成,做皇后就要有做皇后的样子,看来啊,哀家就是个劳碌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