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紘的话,让大家更无语。
皇上高兴是有,但未必全然如此。
他们事先一点都没有收到攻打辽国的消息,可见瑞王瞒得有多紧。
若皇上事先知情,肯定不会给衮王造反的机会。
而且,盛大人语言用得也妙,
‘皇上比他们更先知道。’
那这个知道,显然他们也明白,不过是比他们稍微早那么一会会罢了。
只是,他们也不得不认真考虑盛大人的意思。
若他所言非虚,瑞王真有能力打穿辽国。
那他们再犹豫就有点多余了。
因为以瑞王的实力,即使是皇上,也得乖乖双手奉上他想要的。
而他们猜测得不错。
皇上挥退了所有人,独独留下皇后。
“皇后,你觉得瑞王的话,当不当得真?”
现在他们被困皇宫,消息传不出去,也进不来。
想要辨别瑞王的话是真是假,如今只能看他们的判断了。
而皇后素来**敏锐,皇上才会有此问话。
皇后沉吟片刻,皱着眉头说道:
“如今我与陛下被困宫中,根本无法从外部得到消息,依臣妾之见,皇上不必纠结。”
闻言,皇上眉头一挑,缓缓问道:
“皇后何出此言?”
皇后轻笑一声,
“瑞王将我们安排在这里,明显没有要取我俩性命之意。”
“既然他还想名正言顺的登基,那只要我们等到平叛结束,然后在朝堂上堂堂正正的询问便是。”
皇上浑浊的眼神也渐渐变得犀利起来,
“朕明白你的意思了。”
“若他真灭了辽国,不用他提,朕自当封他为太子。
但若不是……”
皇后掩唇笑道:
“欺君之罪,加上无诏入京,定能要他永无翻身之地。”
自去了澶州,瑞王就跟鱼入大海似的,她连去三封书信,可对方却是一封都没有回。
再加上现在衮王造反,他不仅私自进京,现在更是没有单独与她碰头。
他想做什么?
过河拆桥?
她这座桥可不是想上就上,想下就下的。
皇后的话,皇上听进心里了。
诚如皇后所言,是真是假,得等到最后才知道。
但他心中隐隐有股不安。
近**越发的觉得体力跟不上,甚至隐隐感觉大限将至。
他怕他等不到那一天。
闭了闭眼,他深深叹了口气,
“瑞王藏得比我们想象的更深。”
谁能想到,当初那个落魄无比,朝不保夕的人,竟然能在短短两年之内,就能掌握这么一股强大的能量。
皇上虽然被困在内殿,但他的人也打探了一些消息。
此次围剿衮王的人,并非是西郊大营的士兵,而是瑞王自己的人。
也就是说,瑞王拦截了诏书,但却未拿着兵符去西郊大营调兵。
想到这,皇上冷哼一声。
‘瑞王当真精得很,面对西郊大营那么大的权利,他竟然能忍着不动心。’
其实皇上之所以在诏书上写‘西郊大营调兵’。
乃是由于西郊大营虽然只认兵符,但负责西郊大营的李大人,却是只听命于他。
也就是说,即使赵宗全最后成功清剿了衮王内乱,他仍旧是那个发号施令的人。
到现在一切都乱了,衮王是被伏诛了,但来的却不是他想要的人。
而且对方还带着进攻辽国的消息。
而且因为来的不是西郊大营的兵马,他现在龙游浅滩——被困住了。
而且赵宗全不愧是他千挑万选出来的,够窝囊,也够无用。
至今他都能回想起那夜的情形。
当着他的面呢,就对瑞王畏畏缩缩的。
这种人,即使他把人推上位了,也迟早会被瑞王吃掉。
不对,皇上突然意识到,瑞王跟他说过,赵宗全没有收到信件和消息,也就是说,他也是来者不善。
想到这,皇上一**坐在地上,双手捏得紧紧的,恨不得给自己来一巴掌。
“朕看走眼了,赵宗全也是只扮猪吃老虎的主。”
特别是他身后所站之人。
顾廷烨可是宁远侯府的人。
那他出现在这里,是顾廷烨自己的意思,还是永宁侯府的意思。
两人商量来商量去,却发现自己唯有等这一招。
当即两人相视一笑,嘴角微微下撇,露出淡淡的苦涩。
而被他们嘀咕的顾廷烨,在被瑞王的人押下去之后,就被人堵了嘴,丢进了空房里。
与此同时。
如兰带着大军,直接攻入上京,并且在北郊成功拦截了耶律洪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