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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棘的手指扣在扳机上，眼睛紧盯着黑暗中那道微弱的气流波动。通风管道内传来金属轻微摩擦的声音，脚步声虽轻，却逃不过他的耳力。
“赫柏。”他低声道，语气平静，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你无路可逃了。”
一阵沉默。
忽然，一道黑影从通风口跃下，动作迅捷如猎豹。沈棘几乎是本能地闪身避开，同时开火，子弹擦着赫柏的肩膀飞过，在墙上炸出一片碎屑。
赫柏落地后迅速翻滚，借着黑暗躲入实验台后方。王浩立刻举枪掩护，几束手电光柱在室内扫动，照亮了散落一地的设备和文件。
“包围！”沈棘低声喝令。
几名队员迅速行动，形成合围之势。赫柏被困在角落，但依旧冷静，甚至带着一丝笑意。
“你们以为这就结束了？”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沈队长，你们根本不明白你们面对的是什么。”
沈棘没有回应，而是缓缓逼近。他知道赫柏喜欢拖延时间，也许是在等什么援兵，也许是想制造混乱。
“放下武器，你已经输了。”沈棘说。
“输？”赫柏冷笑一声，“不，我只是还没开始。”
话音未落，实验室的地面突然震动了一下，紧接着，天花板上传来一阵机械运转的嗡鸣声。
“小心！”王浩大喊。
轰——！
整间地下室剧烈晃动，墙角的一块金属板猛地弹起，露出一条通往更深处的通道。与此同时，警报声骤然响起，红灯闪烁，整个据点仿佛瞬间被激活。
“他们有备用逃生系统！”云芷的声音通过耳机传来，“我刚刚截获了一段信号，这下面还有更大的空间！”
“追！”沈棘毫不犹豫下令。
几名队员冲向那条新出现的通道，赫柏趁机翻身跃起，朝门口方向奔去。沈棘一个箭步扑上前，抓住对方衣领，将他重重按在地上。
“别挣扎了。”沈棘压住他的手臂，另一只手掏出手铐。
赫柏却笑了，嘴角溢出一抹血迹：“你以为抓到我就够了吗？这只是开始。”
沈棘没理他，直接将他铐住，交给一名队员看押。随即转身望向那条通往地下的通道。
“王浩，带一组人下去看看。”
王浩点头，迅速组织人员，打开战术照明灯，沿着阶梯往下探查。几分钟后，耳机里传来他的声音：
“沈队，这里……是个地下控制中心，里面有大量监控屏幕和操作台，看起来像是整个据点的中枢神经。”
“有没有发现纱曼的踪迹？”
“暂时没看到，但我们在一台终端机上发现了她的生物识别记录。”
“继续搜索，务必找到她。”
沈棘收起耳机，目光落在赫柏身上，后者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你在笑什么？”沈棘问。
“我在笑你们自以为掌控了一切。”赫柏喘着气，眼神中透出几分癫狂，“你们以为我们只是偷东西的贼？错了。我们是在为新的秩序铺路。”
沈棘皱眉：“什么秩序？”
“能量的重新分配。”赫柏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你们警察只会维护旧世界的规则，而我们……我们要打破它。”
沈棘心头一震，隐隐意识到事情比想象中更复杂。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沈队！”一名队员冲进来，“外围发现了第二波敌人，正在靠近！”
“有多少人？”
“至少二十个，装备精良，可能是赫柏安排的后备力量。”
沈棘咬牙：“通知所有队员，准备迎战。”
他回头看了眼还在冷笑的赫柏，冷冷道：“你真以为今晚能全身而退？”
赫柏没有回答，只是眼神更深邃了几分。
沈棘不再废话，转身冲出地下室，直奔指挥点。
夜色已深，风更大了，远处的建筑轮廓在黑暗中若隐若现。警方的临时指挥部灯火通明，各种仪器发出低沉的嗡鸣声。
“所有人注意，敌情升级。”沈棘站在地图前，快速部署兵力，“第一梯队守住入口，第二梯队封锁侧翼，第三梯队随时准备增援。”
王浩赶回来报告：“地下控制中心已经清空，没有发现其他人员，但找到了一些关键数据。”
“带走备份。”沈棘点头，“让技术人员立刻分析。”
“是。”
与此同时，外线传来消息，敌人距离不到三百米，并且开始分散包抄。
“他们要强攻。”王浩握紧拳头，“得想办法拖延时间。”
“不用拖。”沈棘目光冷峻，“正面迎击。”
他拿起对讲机：“云芷，现在能干扰他们的通讯吗？”
“可以试试。”耳机里传来一阵键盘敲击声，“给我三十秒。”
几秒钟后，敌人的无线电频道开始出现杂音，指令传达变得混乱。
“成功了。”云芷汇报。
“好。”沈棘看向队员们，“听我命令，准备战斗。”
轰——！
第一发子弹打在墙角，激起一片碎石。紧接着，密集的枪声撕裂夜空，火光四溅。
沈棘率先冲出掩体，瞄准敌方火力点精准射击。王浩紧随其后，几名特警交替掩护，迅速推进。
敌人显然也训练有素，利用地形不断变换位置，试图寻找突破口。但警方早有准备，提前布置的交叉火力网让他们寸步难行。
“左侧压制！”沈棘吼道。
“右侧包抄！”王浩接应。
战斗持续激烈，硝烟弥漫，空气中充斥着火药味与血腥气。几名队员负伤，但仍坚持作战。
就在局势胶着之际，耳机中传来云芷急促的声音：
“沈棘，我发现了一个异常信号源，频率和之前那枚银币上的刻痕完全一致！”
沈棘瞳孔一缩：“什么意思？”
“这不是普通的银币。”云芷快速解释，“它可能是一种身份认证装置，能够解锁某些高权限区域。”
沈棘立刻反应过来：“你是说，赫柏手里还掌握着更重要的东西？”
“极有可能。”
沈棘咬牙，环顾四周，敌人仍在顽强抵抗，但明显开始后撤。
“他们不是来救赫柏的。”他低声说，“他们是来取东西的。”
“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沈棘眯起眼睛，“但我们不能让他们得逞。”
他立即调整战术：“集中火力，阻止他们突破防线！”
队员们迅速响应，火力更加集中。敌方终于顶不住压力，开始撤退。
“别让他们跑了！”沈棘大喊。
几名特警追击出去，其余人则留守现场，确保赫柏不会被劫走。
战斗结束时，地上满是倒下的敌人，部分被俘，部分逃离。沈棘站在废墟之中，望着远方渐熄的火光，心中却没有丝毫轻松。
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那枚古旧银币，轻轻摩挲着上面的刻痕。
“这不是终点。”他喃喃道，“这才是真正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