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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棘盯着手机屏幕上那条通报信息，眉头紧锁。赫柏没逃远——他还在附近，甚至可能就在那个废弃变电站里。
“封锁周边所有出口。”他低声命令，“调两组人马，向变电站方向推进。”
云芷已经收拾好设备，快步走到他身边：“我们需要确认这个信号是否真的是赫柏本人发出的。”
“不用确认了。”沈棘目光冷峻，“他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我们刚才抓错人，说明他早有准备。”
队员押着被俘的保镖过来，沈棘蹲下身，盯着那人的眼睛：“你们真正的目标在哪里？”
那人咬牙不语。
沈棘伸手扯开他的衣领，露出胸口一道狰狞的疤痕。“你不是普通人，你是赫柏的亲信。”
那人眼神微动。
“我知道你在等什么。”沈棘声音低沉，“你以为赫柏会来救你？他已经放弃了你。”
对方瞳孔一缩。
云芷走过来，将一张照片递到他眼前：“这个人是谁？”
那是伪装成赫柏的心腹的照片。
那人沉默片刻，终于开口：“他是替死鬼。”
沈棘站起身，对通讯频道下令：“所有人注意，目标仍在变电站内，随时可能转移。给我盯死每一个可疑人员。”
天色渐亮，空气中弥漫着昨夜枪战后的硝烟味。救护车已驶离现场，只剩下几辆警车停在仓库外。沈棘带着云芷和一支精锐小队迅速赶往变电站。
变电站位于东郊边缘，周围荒草丛生，铁门早已锈迹斑斑。几名便衣队员已在外围布控，见沈棘到来，立即汇报情况。
“信号依旧稳定，没有移动迹象。”一名技术员说道。
沈棘点头，示意队伍展开包围阵型。他看了眼手表，凌晨四点三十七分。
“准备突袭。”他低声说。
队伍分成两组，一组从正门强攻，另一组绕至后方切断退路。沈棘与云芷一同潜行至侧翼，借着晨雾的掩护靠近主建筑。
“我听到了脚步声。”云芷忽然停下，“在里面。”
沈棘竖起耳朵，果然听到断续的脚步声，像是有人在来回踱步。他做了个手势，爆破手迅速上前，在门锁位置安装**。
“三、二、一——爆！”
轰的一声，铁门被炸开一个缺口。突击队员鱼贯而入，枪口指向各个角落。
屋内光线昏暗，尘土飞扬。中央控制室的门半掩着，隐约能看到一个人影坐在电脑前。
沈棘率先冲进去，抬枪瞄准：“别动！”
那人缓缓转过身来，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正是赫柏。
“你们还是来了。”赫柏语气平静，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刻。
“你被捕了。”沈棘上前一步，将他按在墙上。
赫柏没有挣扎，只是淡淡一笑：“你们以为抓住我就够了吗？”
“证据我们都找到了。”云芷走上前，指着电脑屏幕，“资金流向、交易记录，还有那份名单。”
赫柏嘴角扬起：“那就看看你们能不能守住这些证据吧。”
沈棘皱眉，正要说什么，耳机里突然传来紧急通报：“报告，变电站西侧发现大量爆炸物！”
“什么？”沈棘脸色一变，“立刻疏散！”
话音未落，整栋建筑猛然震动了一下。墙上的灯闪烁几下，随即熄灭，整个空间陷入黑暗。
“所有人撤出！”沈棘大喊，“带赫柏一起走！”
两名队员架起赫柏，快速向外撤离。沈棘和云芷断后，边走边检查各处通道是否安全。
刚冲出大门，身后就传来一声巨响，火光冲天而起，浓烟滚滚。
“损失情况？”沈棘喘着气问。
“无人伤亡，但数据服务器可能已被毁。”一名技术员焦急道。
云芷迅速查看随身携带的数据备份器：“部分数据我已经提前导出，应该还能恢复。”
沈棘点头，回头看向被牢牢控制住的赫柏：“现在，该好好谈谈了。”
审讯室内，灯光刺眼。赫柏坐在椅子上，神情依旧从容。
“你为什么不逃？”沈棘开门见山。
“逃有什么用？”赫柏冷笑，“你们迟早会找到我。”
“那你为什么还要留下那些数据？”
赫柏沉默片刻，忽然笑了：“因为我想让你们看到真相。”
“真相？”云芷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这份名单上的账户，都是空壳公司。”
“没错。”赫柏点头，“真正的钱，早就转移到境外了。”
沈棘眯起眼睛：“你是想告诉我们，你只是个棋子？”
赫柏没有否认。
“幕后的人是谁？”云芷追问。
“你们查不到的。”赫柏轻轻摇头，“除非……你们能找到那个人。”
“谁？”沈棘问。
赫柏没有回答，而是缓缓抬起右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
沈棘心头一震。
“他在暗示记忆中有线索。”云芷低声说。
沈棘沉思片刻，站起身：“把他送去医院，做全面检查。”
“是。”
赫柏被带走后，审讯室恢复寂静。沈棘望着窗外，天已大亮，阳光洒在地面上，却照不进人心。
“你觉得他说的是真的吗？”云芷轻声问。
“我不知道。”沈棘缓缓道，“但我有种预感，这件事还没结束。”
云芷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对了，我们在变电站废墟中找到了一样东西。”
她递给他一枚金属戒指，上面刻着一个模糊的符号。
沈棘接过，仔细端详。那是一个古老图腾般的图案，中间嵌着一颗小小的红宝石。
“这符号……”他喃喃道，“好像在哪见过。”
云芷也皱起眉：“会不会是某个组织的标志？”
沈棘没有回答，只是将戒指放进证物袋，目光深沉。
就在这时，办公室电话响起。
沈棘接起。
“沈组长。”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声音，“迪拜那边刚刚发来消息，说他们发现了新的线索。”
沈棘神色一凝：“什么线索？”
“关于那个周姓人物。”对方顿了顿，“他最近出现在上海。”
沈棘握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锋芒。
“通知全体队员，立刻集合。”
他挂断电话，转身对云芷说：“看来，我们的调查才刚刚开始。”
云芷看着他，轻轻点头。
窗外，阳光明媚，街道渐渐热闹起来。
但在这片平静之下，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