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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棘站在窗边，目光穿过玻璃投向楼下停车场的方向。夜色沉静，但那脚步声却透着某种急促的节奏，像是刻意压低了脚步，却又掩不住内心的焦虑。
“不是我们的人。”云芷低声说，她已经打开了监控屏幕，调取了停车场的实时画面。
沈棘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头，转身拿起对讲机，“三号岗注意，地下停车场有可疑人员靠近，立即前往确认身份。”
对讲机里传来应答声，随即是一阵短暂的沉默。
几分钟后，警局大门被推开，一个身影匆匆走了进来。是老歪。
他脸上带着汗，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纸条，径直走到沈棘面前，“我刚才在废弃工厂附近被人跟踪了。”
云芷立刻上前接过纸条，展开一看，上面画着一个简略的地图，还有一个坐标点。
“这是谁给你的？”沈棘问。
老歪摇头，“我不知道，那人戴着帽子，穿灰色外套，站在路灯下递给我这张纸，然后就消失了。”
沈棘和云芷对视一眼，几乎同时想起了什么。
“帽子，灰色外套……”云芷喃喃道。
沈棘立刻拨通技术组电话：“把嫌疑人画像发到所有便衣手机上，重点排查戴帽子、穿灰外套的人。”
挂断电话后，他转向老歪：“你确定那个人没说话？”
“说了，只有一句。”老歪顿了一下，“他说：‘你们找的人，在咖啡馆见过另一个戴帽子的男人。’”
沈棘眉头一紧，迅速翻出第129章会议记录，“咖啡馆——迪拜赌场附近的那个？”
“不。”老歪指着纸条上的坐标，“是国内的，城市中心街道的一家咖啡馆。”
云芷立刻打开地图软件，输入坐标，屏幕上跳出了一家名为“晨曦”的咖啡馆，位于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
“这地方人流量大，监控应该不少。”她说。
沈棘点头，“通知技术组，调取昨天下午三点至四点之间的监控录像。”
几个小时后，视频画面呈现在会议室的大屏幕上。
画面中，一名男子走进咖啡馆，身穿灰色外套，头戴棒球帽，坐下后不久，另一名戴帽子的男子也走了进来，坐在他对面。
两人交谈约半小时，期间几乎没有动作，只是偶尔低头喝一口咖啡。
“放大他们的脸。”沈棘说。
技术人员尝试增强画质，但效果有限，只能勉强看清两人的轮廓。
“右边这个是我们要找的神秘人物。”云芷指着屏幕，“左边那个……可能是他的联络人。”
沈棘盯着屏幕看了许久，忽然开口：“查一下这家咖啡馆近期的顾客记录，看看有没有人记得他们。”
第二天清晨，云芷带着两名便衣警察来到“晨曦”咖啡馆。
店员是个年轻女孩，见到警察有些紧张。
“你们是来调查那两个人的吗？”她小声问。
云芷点点头，“你知道些什么？”
“我记得他们，昨天下午来的，坐了挺久。”女孩回忆道，“右边那个男的一直低着头，左边那个倒是抬头看过几次，眼神很冷。”
“你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吗？”云芷拿出嫌疑人画像。
女孩仔细看了看，摇摇头，“不太像……不过左边那个戴帽子的，我好像以前在别的地方见过。”
“哪里？”云芷追问。
“好像是在东郊的旧货市场那边。”女孩迟疑地说，“有一次我陪朋友去那里买东西，看到过一个穿黑风衣的男人，也是戴帽子，走路特别快。”
云芷记下这条信息，回到警局后立刻将情况汇报给沈棘。
“东郊旧货市场？”沈棘皱眉，“那里人流复杂，很多地下交易都在那儿进行。”
“如果那个戴帽子的男人常去那里，我们可以安排便衣蹲守。”云芷建议。
沈棘点头，“让李队带队，今天下午开始布控。”
与此同时，技术组也在继续分析咖啡馆周边的手机信号。
“我们在那一时间段发现了一个异常信号源。”技术员指着屏幕，“这个号码频繁出现在咖啡馆和废弃工厂之间，而且每次出现的时间都与神秘人物活动时间吻合。”
“追踪这个号码。”沈棘命令道。
“已经在做了。”技术员回答，“但对方使用的是虚拟卡，注册信息是假的。”
“那就从通话记录入手。”沈棘说，“查他最近联系过哪些人。”
几小时后，一条关键信息浮出水面。
这个号码曾在一个小时前，拨打过一个境外号码。
“查归属地。”沈棘说。
“迪拜。”技术员回答。
沈棘沉默了几秒，随即拿起电话：“联系迪拜警方，让他们协助追踪这个号码的接收方。”
与此同时，东郊旧货市场的便衣也开始行动。
李队带队，伪装成摊贩，在市场内布点蹲守。
傍晚时分，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市场入口。
正是嫌疑人画像中的男人——戴帽子，穿灰色外套，低头走路，右耳下方隐约能看到一颗小痣。
“目标出现了！”耳机里传来李队的声音。
沈棘立刻下令：“不要打草惊蛇，保持距离，准备尾随。”
男子在市场内转了几圈，最终停在一顶遮阳伞下，与一名摊主低声交谈了几句，随后离开。
“跟上！”沈棘下达指令。
便衣们迅速分散开来，悄悄跟随男子的步伐。
男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步伐加快，拐进了一条偏僻的小巷。
“小心！”沈棘提醒。
就在队伍即将追入小巷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引擎轰鸣。
一辆黑色轿车猛地冲出小巷，车速极快，几乎擦着便衣的肩膀驶过。
“车牌呢？”沈棘问。
“没拍清。”耳机里传来失望的回答。
沈棘咬牙，“扩大搜索范围，调取周边道路监控。”
夜幕再次降临，而这一次，他们离真相更近了一步。
“那个戴帽子的男人……”沈棘站在监控屏幕前，低声自语，“到底是谁？”
云芷站在他身后，轻轻说道：“也许答案，就在那个迪拜号码的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