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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潇潇也埋怨道:
“是哦,明月姐,我年纪小不懂字画。可你不是从小就开始学画画的吗?怎么还会看错呢?”
她刚刚就被许明月给误导了,差点冤枉了然姐姐。
真是想想都好生气!
许明月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无尽的屈辱压在她的嘴角上,她好半天都拼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许老太恨铁不成钢地白了她一眼,出声替她解围:
“明月多贪了两杯酒,路都快走不稳了,眼力自然不准,她只顾着看画上有没有盖戳儿,都忘记去看别的了。”
许老太说罢哈哈一笑,其他宾客急忙附和。
许明月这才算捡回一点面子,勉强又支棱了起来:
“都怪我不好,奶奶过寿我太高兴了,多喝了两杯,闹出这样的笑话。”
按道理说,她都把话递到这里了。
许悠然要是识相的话,就该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是我不好,出门走太急忘记盖印,不然也不会闹出这样的乌龙。”
然后众人嘻嘻哈哈笑上几声,这件事就轻轻揭过了。
偏偏许悠然不识相!
她嘲讽道:“明月小姐恐怕不是喝多了导致的眼力不准,而是许公馆里没有繁呈的真迹,所以你根本判断不出来真假。”
不待许明月发作,裴琳娜先跳了出来,“许悠然,许家是给你面子,才收藏你的画。”
“你是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敢在这里大放厥词?堂堂许公馆怎么会有赝品?”
许悠然用看跳梁小丑的眼神打量着她,“是啊,堂堂许公馆怎么会有赝品呢?”
“要不是我知道我的那幅《繁城之下》就挂在我的老师余承刚的书房里,我也不敢说许家收藏的这幅是赝品呢!”
裴琳娜从来不碰象棋,连余承刚是谁都不知道。
她一脸讥讽地瞪着许悠然:
“什么余什么刚?你在哪个犄角旮旯拜的破老师,也有脸拿到这里说?他能跟许家比吗?”
洛千千都要被她的无知给气笑了,“余承刚余老,你不认识啊?现任总统的象棋都是跟余老学的!”
裴琳娜面色一白,“余老我怎么不知道?我是说余老怎么可能收许悠然做弟子?”
许悠然直接一个视频电话打到余老那里。
余老秒接,而且在看到许悠然时笑得眉弯弯一脸慈祥,“我的小友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她一手指点了许悠然的象棋技艺,却不以师父自居,而是把许悠然当成自己忘年交的小友。
可见她有多喜欢许悠然。
许悠然与余老寒暄了几句,然后就问她:“余老,我画的那幅《繁城之下》您没有借给别人赏鉴吧?”
“当然没有了,我每天都要拿出来欣赏,怎么舍得借给别人啊?”
余老是个聪明人,突然就意识到,“然然,你这么问,是在谁那里看到赝品了吗?”
她也是懂画惜画的行家,生气地骂道:“真是不要脸,真画买不着,就拿幅假画装门面。”
“然然啊,买画的人和卖画的人,你都别放过。可不能让赝品败坏了你的名誉。”
许悠然微笑着点点头,“好,我都听您的,余老。”
电话挂断后,许老太与许明月的脸都已经胀成了猪肝色。
堂堂的许公馆居然收藏假货,传出去还不知道让多少人笑掉大牙呢!
许悠然还特意走过去,冲着那祖孙俩笑着解释道:
“我也是怕您二位被骗了,才打电话向余老求证的。你们不会生我气,怪我多事吧?”
许老太还能怎么说?
当着众人的面,她只能感谢许悠然帮她打了假。
许悠然迎着许老太眼底迸**的杀气,有意无意地转动着大拇指上的族长戒指。
嘲讽的意味再明显不过:想杀我是吗?给老娘忍着!
厉潇潇也凑了过来,她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许奶奶,明月姐,你们的假画是跟谁买的吗?”
“赶紧找他追回损失吧。还有那幅假画,可留不得了。太有损你们许家的名声了!”
许老太气得牙根都疼了,从嘴里硬挤出几个字,“把那画拿来,当众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