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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门翻看着案综,拓展思维道:
“不止这些无家可归的,那些被抓来的妇女,如若愿意的话,也可以参与其中嘛。”
“她们毕竟已经被抓一段时间,谁也不知道她们的家人会怎么想,还认不认。”
正所谓人言可畏,这个年代虽说有西方的风气渲染进华国,但更多的还是在上层流通。
而底层百姓,还是偏向于保守。
虽然部分女性因家庭贫困,被迫走出家门,进入工厂做工,打破了‘男主外、女主内’的单一模式,但这是生存所迫,而非主动的观念觉醒。
因此,这些被抓的女人,不管有没有遭到侵害,其家庭的接受程度仍未可知。
曹魏达也考虑到了这一点,真要说起来,就算是现代社会,遇到了这种事情,能坦然接受的又能有多少?
就算自己和家人都想得通,但周边的流言蜚语也是能杀人的!
“这件事,多爷您看着办吧,您比我沉稳,定能将事情安置妥当的。”
多门:“.”
合着我沉稳,这事就落在我头上了呗?
“不是,这事你不管了啊?”
“瞧您说的,多爷,有您主持,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啊,我还有事,先撤了。”
将事情交代之后,曹魏达不再耽搁,立马开溜。
“不是.”
看着已经跑出办公室的背影,多门张了张嘴,最终也只能无奈闭上。
随后笑骂一声:“这小子,可真会给人找事情,自己倒是挺会躲清闲的。”
出了办公室门的曹魏达被人给叫住了,一听,竟然是杜丹要见他。
左右无事,曹魏达直奔关押处。
一间房间内,被戴了手铐脚镣的杜丹坐在凳子上,看着对面面色淡然的曹魏达,她面色复杂。
上一秒还是高高在上的明月舞厅经理,逢人都被尊称一声杜丹姐。
下一秒,就变成了任人宰割的阶下囚
而这一切的根源,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
见她迟迟不说话,曹魏达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喊我过来,却什么都不说,你是在耍我?”
杜丹面色复杂的看着他,“没想到,这个年头,竟然还有像曹爷您这样嫉恶如仇的人。”
“你叫我来,应该不是说这些废话的吧。”曹魏达淡淡的看着她,不得不说,杜丹长的确实颇有姿色,经历过这番变故,面色有些憔悴的她,看上去竟然更添了几分楚楚动人。
“有什么话就赶紧说吧,我没时间跟你扯这些没用的废话。”
“说吧,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杜丹心头暗叹一声,“曹爷,我叫你过来,是想跟你做笔交易。”
她是个聪明人,要不然也不会左右逢源的将将明月舞厅打理的井井有条。
一个女人,想要坐上经理的位置,可不仅仅是漂亮就行的!
若没有能力,一个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只能沦为男人的玩物!
因此她看得出来,曹魏达对她根本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
若她不能提供自己的价值,她相信,曹魏达必然不会对她手下留情。
“哦?交易?”曹魏达露出感兴趣的神色,“你先说说,是笔什么交易?”
他自然也看得出来她是聪明人,他倒是挺感兴趣的,对方能开出什么让自己心动的价码。
“我想用邵永明藏匿起来的财物,换取杜丹活命的机会。”
“哦?邵永明藏匿起来的财物?”曹魏达饶有兴趣的摸着下巴,淡笑道:“你就算不说,我照样可以从他的夫人那里得到消息,你凭什么认为,这个条件能换你的命?”
杜丹一口笃定道:“因为,他夫人并不知道这些钱财的去处。”
“邵永明这个人谁都不相信,即便是同床共枕的妻子!”
“这批钱财,是他留着未来如有不测的时候保命用的,他信不过任何人,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
曹魏达若有所思,这倒是挺合理的,就比如说他曹魏达,虽然也还算信任几个姨太太,但却绝对不会将自己的底牌给暴露出来一样。
人,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留点底牌的。
不过嘛.
“既然你都说了只有他一个人知道,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也是无意中知道的这个消息,我可以肯定,除了已经被你杀了的邵永明外,再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个秘密了。”
瞧她那笃定的样子,曹魏达觉得对方似乎并不像撒谎。
他靠在椅子上抽着烟,直到一根烟抽完,才终于开口说:“话虽如此,但我怎么知道他藏匿的钱财,足够买你的命呢?”
杜丹咬牙道:“我并不确定,但猜想应该是比可观的钱财。”
“邵永明纸醉金迷惯了,他藏匿的钱财,不可能是一笔小钱,当然,这一点我并不是太确定。”
“而想不想达成这笔交易,就看曹爷您愿不愿意赌了!”
“更何况,我的命在您这儿并不值钱,但若是赌一场,不管最终结果是否让您满意,您终归是赚的!”
“不得不说,你是个聪明人,这笔交易确实让我心动。”曹魏达沉默了下后,忍不住笑了,杜丹的命他确实不在乎,辣手摧花的事他不是干不出来。
但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和换取一笔不知数目的钱财,曹魏达自然是愿意选择后者的。
当然,最重要的是,杜丹这个女人虽然也算助纣为虐,但还罪不至死。
据那些犯人的供词,杜丹主要负责的还是明月舞厅的管理,并没有参与拐卖妇女的勾当之中。
若硬要说参与,那就是帮助拐卖妇女团伙提供掩护。
且,这些行为其实并不是她所能控制的,而是邵永明命令的,她就算不想执行也必须执行。
想清楚了这些,曹魏达额首道:“你的条件我答应了,说吧,邵永明藏匿的钱财在哪。”
这下轮到杜丹有些好奇了,“你不问问我怎么知道这个秘密的?”
她没想到,曹魏达竟然一点都没有问她如何知道秘密的意思,这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曹魏达不屑一笑:“我只需要知道我想要知道的信息就行。”
“至于你是怎么知道的,那不关我的事情。”
“.”好有道理,杜丹无话可说。
深吸口气,开口道:“他在花旗银行保险柜里藏了一些钱财,具体是金条、大洋还是什么我并不知道。”
“取货的凭证在明月舞厅二楼书房第三排第四层左边第四本书里,你可以自取。”
“还有,东小市那里有一处房产,房子挂靠在他的表弟名下,叫乔山有,里面也藏了一些钱财。”
“我知道的只有这些了。”
将两个地址全部记下来后,曹魏达好奇的看着她:“你把最后保命的秘密都交给我了,就不怕我卸磨杀驴?”
“我要是现在杀了你,可没人知道这个秘密了。”
杜丹凄惨一笑:“你为刀俎,我不过是砧板上的鱼肉,即便你反悔又如何?”
“我也不是个挺得住严刑拷打的硬气女子,若你答应,我自然感激涕零。”
“你若是反悔,我也免受了一顿皮肉之苦,左右都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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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魏达忍不住拍起手掌,眼中忍不住露出赞叹之色。
别说女人了,就算是男人,又有几人能有杜丹这般果决的心态?
明明知道这是最后一份保命符了,却还是义无反顾的交了出来,这可是相当于把自己的命攥在别人的手里,自己还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就这份果决和气量,谁说女子不如男?
“你很好,我记住你了。”
“放心,我曹魏达不是卸磨杀驴的人,这点容人之量,我还是有的。”
“只要你提供的东西是真的,我曹魏达可以保证,不仅不会杀你,还会在合理的范围内庇护你!”
杜丹双眸顿时大亮,激动中又带着不可置信,“曹爷,您.您说的是真的?”
曹魏达笑道:“当然,我曹魏达这人,别的不敢说,但在同胞面前,还是很少夸海口的。”
“谢谢,谢谢曹爷!”杜丹喜极而泣,本来是必死的局面,就看曹魏达对待那些拐卖妇女团伙的态度上就可见曹魏达对这些人的痛恨。
后来有个保命的底牌,也只是想着把自己的命给保下来就已经非常不错了。
可如今,得到的回报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期,又怎能不然她欣喜若狂?
“先别急着谢,一切,得等这两个消息确认无误之后,咱们再慢慢详谈。”
撂下这句话后,曹魏达离**间,找来小耳朵,让他立即去办这两件事。
按理说,这些人都是司继才辖区发生的事情,应该交给司继才去办才是,他对曹魏达的忠心也还不错。
但是,相较于司继才,曹魏达还是更相信小耳朵一些。
还是那句话,财帛动人心,人心这东西,是最不能考验的!
过了一个半时辰,小耳朵再度返回。
“曹大哥,这两个消息都是真的,钱已经全部取出来了,折合大洋一共一万三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