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勇摆出的战阵,是韩牧研究出了一个最新的防御骑兵的阵法。
结合马其顿方阵和拒马阵特点,以三米长的长枪为武器。前方放置拒马以及高盾。
也是因为装备繁杂,所以陈勇来的很慢。
不仅如此,相关的训练和配套完全没跟上,只有这目前的三十人,处在刚刚成型阶段。
但是这铁王八长刺般的阵型,效果相当不错,让羌人难以突破。
而这阵型也不擅长进攻,于是两方就此僵持住了。
这边陡子坡上,韩牧正在问询被关押了好几天的陈不识。
“伍长……大人,我与那羌人的的约定还未到……但是也不排除他们主动前来,那与我接触的羌人叫做……兀查良”
陈不识已经此时知无不言,话里应该不会做假。
一个计划在韩牧的心里应运而生。
陈不识已经说过,他与那羌人并没见过,若是真的来寻他的。
他为何不装作叛徒陈不识,打这群羌人小队一个出其不意呢?
说干就干,韩牧当即带着人往那烽火岭上去了。
而在这间阴暗的房间里,现在只剩下了陈不识和陈印二人。
此时陡子坡已经乱套了,只要是手里有家伙的,几乎全部顶上去抗击羌人了。
所以这韩牧带人走了之后,就没人管陈不识陈印二人了。
陈不识向陈印使了一个眼色。
陈印这人,虽然性格软弱,没什么大出息,但倒是有个手艺值得说道。
开锁!
这也是在陈家沟当街溜子的时候,留下来的手艺,只是没想到当了边军还能用得上。
三下五除二,陈印解开了两人的枷锁。
“咱们跑吧!我大概清楚婆娘在什么位置,带着人咱们赶紧离开这吧!”
陈印说这话的时候,他还在浑身发抖,这真的是对这陡子坡害怕极了。
陈不识却是当即踹了陈印一脚。
“跑?你着什么急,我也知道家里人在哪,咱们不是见过家人一次。可老子咽不下这口气,那位置是女眷孩子的驻地,他韩牧的姘头,也是在那个位置…。”
陈不识阴狠一笑,笑容中的含义不言自明,看的陈印都是一阵胆寒。
他们说的姘头当然指的是呼兰蒴。
许家沟的妇孺已经转移到了坡上,呼兰蒴和安志节一起,正在安置这数百妇女孩子,忙的不可开交。
陈家两个娘子在帮忙打下手。
“阿娇,小莲,去厨房寻些米粉羊奶之类的食物,寻过来给这两个足月的孩子。”
阿娇是陈不识的内人,小莲是陈印的婆娘。
此时许家沟一个年轻妇女刚生产,有两个刚刚足月的孩子。
妇女受了惊吓,一点奶水都没有了。呼兰蒴听家里老妈子说过,用这两种东西喂孩子最好。
厨房里都是兵士吃的东西,但是恰巧,阿娇家里有。
她便立刻回家里取。
阿娇住的乃是新修的茅草屋,光线不好。她也不在乎,按着记忆里的点,寻起来了那羊奶。
就在这时,她感觉自己撞到了一个人身上。
惊吓的她还没来的及呼救,就被那人捂住嘴。
“别出声,是我,你男人!”
阿娇听见熟悉的声音,先是松了一口气,然后刚刚掉下去的心又升起来了。
“他爹……你……怎的逃出来了!”
陈不识压低身心笑了,这时候阿娇才看到,一旁还有一个人。
正是那小莲的男人陈印。
“阿娇,我们是来带你走的,一会叫上小莲,带上孩子。咱们走了谁都管不了咱。”
陈不识的声音极为兴奋,可是他并没有听到该有的回答。
阿娇沉默了。
她想起了,陈不识被定了通羌罪名时候。自己遭受的那些白眼,还有孩子在学堂里被嘲笑是小景奸……
她不想走,不想让孩子当一辈子叛徒。
可是……她不知道怎么告诉她的夫君……
陈不识也没管阿娇没回话,继续自顾自的说道:
“还有那呼兰蒴,现在肯定是顾不上我们。老子先把她处理了,让那韩牧尝尝这其中滋味,一会……”
陈不识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腰部一阵刺痛,当即痛呼出声。
陈不识回头看去。
他做梦都不会想到,对自己行凶的竟然是阿娇。
她将一直带着的簪子整根捅进了陈不识侧腰。
“死娘们,你疯了?你刺我干嘛?”
阿娇怕极了,可是一点没退!
又从旁拿了一个扫把护身,语气虽然紧张但是态度却十分坚定。
“陈不识!你要走自己走!我和孩子哪里都不去!你把好好一个家害成这样,你还有脸回来?你要敢动呼兰小姐,我就和你拼了……”
转头,阿娇又看向了陈印。
“老二,你也有脸跑?你家小莲一个人带个小女子,你让他们的日子怎么过!你家姑娘以后嫁都嫁不出去,就是因为有一个当景奸的爹。”
陈印听完如遭雷击,半响反应不过来。
陈不识怒极了,他没想到自己的女人竟然会背叛他。
拔出身上带血的簪子,一手抵开阿娇防身的扫把,直接捏住了阿娇的喉咙。
面对陈不识,阿娇没有半点反抗的力量。
“臭婆娘,在这里寻上相好的了是吧。我先把你弄死,再送呼兰归西,一个都跑不了。”
阿娇被掐的一句话都说不出,只能双手乱拍打。
两只眼睛确实死死盯着一旁呆若木鸡的陈印。
嘭!
“草拟吗,陈印你疯了……”
“为了孩子,咱们跑吧!”
“为了个屁,你听这个娘们的,”
“那是你家娘们,陈不识,老子和你拼了……”
陈印拿一个硬木板,本想将红眼的陈不识砸开,可是陈不识却依旧不依不饶。
这时候陈印也不管其他的了,脑海中只剩下了一句。
“你家姑娘以后嫁都嫁不出去,就是因为有一个当景奸的爹。”
冲上去,直接将陈不识扑倒,要活生生的掐死他。
陈不识没想到,一只软弱可欺的陈印爆发出如此的力量。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只是论打架,陈印的确不是陈不识的对手。
只压制了一会,力量较弱的陈印就要被陈不识反制。
就在这时,阿娇上来帮忙了。
当然,她帮的不是自己的夫君陈不识,而是小叔子陈印。
女人天生不会打架,只会抓头发,扯耳朵。
眼看着要陈不识掰开了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阿娇也着急了。
当即咬上上了陈不识的鼻子!
陈不识再也忍不住了,失声痛呼,这才想起来手里还握着刚才从腰间**的发簪。
拿着发簪对着陈印的脖子就是两下,陈印脖子血液喷射开来。
然后陈不识迅速起身,将阿娇反制。
双手发了疯的似的在女人身上乱捅,一直到女人连一口气都没了。
“**女人,**女人,真是……”
陈不识骂着骂着,突然骂不出口了。
因为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门口站着的,正是他的大小两个儿子。
他们亲眼看着,自己的娘亲被陈不识这个当爹的捅成了马蜂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