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悍卒:从屠夫到万古一帝 第三章:准备反击

“好。”陈福禄没有丝毫犹豫,“指路,我们过去。”

陈福禄又看向那个老妇,“老人家,你还能走吗?”

老妇挣扎着站起来,虽然腿脚还在发软,但求生的欲望给了她力量:“能……能走!恩公,老身姓张,这条命是您捡回来的,您说去哪就去哪!”

陈福禄点头,不再多言。

他率先探出身,如同最警觉的猎豹,战术动作娴熟无比,每一次停顿、观察、前进都精准而高效,最大限度地利用掩体,避开可能的视线。

刘语嫣和张婶紧跟其后,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很快,他们抵达了西边半塌的马厩。

果然,在一个极其隐蔽的角落,堆砌的草料有被移动过的痕迹。

陈福禄示意二女藏好,自己悄无声息地靠近,用刀尖轻轻拨开草料,露出下面一块木板。

他侧耳倾听片刻,随即用刀柄有节奏地轻叩了三下。

底下先是死寂,随即传来一阵极其细微的骚动和压抑的抽气声。

“里面的人听着!”陈福禄压低声音,语气尽量放缓“我是陈福禄!胡兵正在减少,想活命,就出来...”

沉默。

漫长的沉默。

就在陈福禄眉头皱起,准备采取更激烈手段时。

木板被从下面顶开一条缝,一双充满惊恐和怀疑的眼睛露了出来,看到陈福禄身上的胡人戎装时,吓得差点叫出来,又要缩回去。

“衣服是杀的胡狗的!”

陈福禄一把抵住木板,力量之大让下面的人无法动弹,“看看她们!”

他侧身,让里面的人能看到不远处的刘语嫣和张婶。

当里面的人看到同样是汉人模样、且穿着破旧麻衣的女子时,警惕才稍稍放松。

木板终于被挪开,一个面黄肌瘦的中年男人和一个半大的小子哆哆嗦嗦地爬了出来,是堡里的马夫赵二和他的儿子。

“你们...杀了胡兵?”

赵二声音发颤,难以置信地看着陈福禄,尤其是他手里滴血的刀和腰间的弯刀。

“不然我们如何能到此地?”

赵二声音陡然带上了哭腔,猛地跪倒在地,不住磕头。

“恩公!恩公!求求您,我婆娘被抓走了,就在后堡的窑洞那边,帮帮我!求求您了!我给您当牛做马!”

他那半大的儿子也跟着跪下,磕头如捣蒜,额头上瞬间沾满了灰土。

陈福禄面现难色。

救,不仅有风险,还添加了累赘。

不救,前世小鬼子在金陵犯下的罪孽如在眼前,作为一个经受多年思想教育,被称人民子弟兵的陈福禄,狠不下心来坐视不管。

走过来的刘语嫣看着跪地哀求的父子,眼中闪过一丝不忍,抱着陈福禄的小臂,眼神里满是恳切。

陈福禄看了她一眼,深吸一口气,终是咬牙道:“起来,带路!但一切需听我号令,不得妄动!”

赵二父子千恩万谢地爬起来。

在赵二的指引下,一行人更加小心地迂回穿行,避开了几处可能有胡兵活动的区域,终于靠近了后堡那片废弃的窑洞区。

尚未完全接近,风中便隐约传来女子凄厉的哭喊和求饶声,夹杂着胡兵粗野**邪的大笑。

赵二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身体剧烈颤抖起来,抬脚就要不顾一切地冲过去:

“是秀娘!是我家秀**声音!**的胡狗!我跟你们拼了!”

陈福禄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死死拽回断墙之后,低喝道:“你想死吗?!现在冲出去,不但救不了人,我们都得陪葬!”

赵二泪水混着泥土淌下,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却也不敢再挣扎。

陈福禄探出半只眼睛,快速观察。

窑洞口守着两个胡兵,正嬉笑着朝洞里张望,里面不断传出令人心揪的声响。

显然,里面正在发生惨剧。

他缩回头,心念电转,迅速制定了一个极其冒险的计划。

他拉过刘语嫣,语速极低却清晰:“语嫣,你得冒次险。你装作惊慌失措逃难到此的难民,从那边拐角跑过去,尽量引起他们注意,然后往这边废墟里跑。我会在这里埋伏。”

刘语嫣脸色一白,但看着陈福禄坚定的眼神,又听听窑洞里传来的声音,她用力点了点头,眼神变得决绝:“妾身明白!”

“记住,不要跑太快,让他们觉得能抓住你。”陈福末又叮嘱一句。

刘语嫣整理了一下自己破旧的衣衫,抓乱头发,深吸一口气,猛地从藏身处跑了出去,脚步踉跄,发出惊慌的呜咽声。

洞口那两个胡兵立刻被惊动,看到是一个落单的汉人女子,顿时发出兴奋的嚎叫,互相对视一眼,留下一个继续守洞口,另一个则**笑着追了过来。

一切正如陈福禄所料。

当那名胡兵追近断墙,毫无防备地绕过墙角时,一道冰冷的刀光如同毒蛇般骤然闪现!

这胡兵只来得及发出几声轻微的“嗬嗬”声,便软倒在地,鲜血汩汩涌出。

陈福禄没有丝毫停顿,压低帽檐,模仿着胡兵的步伐,低着头快速走向窑洞口。

留守的那个胡兵见同伴这么快就返回,似乎还有些“衣衫不整”,嘴里嘟囔着胡语,像是在嘲笑他没用。

就在两人擦肩而过的瞬间,的陈福禄猛然暴起!

弯刀直接捅进了那名胡兵的心窝!

胡兵脸上的嘲笑瞬间凝固,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没入胸膛的刀锋,一声未吭便栽倒在地。

瞬间解决掉两个哨兵,陈福禄朝后方一挥手。

赵二第一个红着眼睛冲了出来,其他人紧随其后。

冲进窑洞,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如遭雷击!

窑洞深处,火光摇曳,映照着地狱般的场景。

七八名赤身**的女子尸体被随意堆叠在一角,身上满是淤青和伤痕,显然生前遭受了非人的凌辱和折磨。

其中甚至还有两个身形稚嫩的女童!

而在尸堆旁,两名胡兵正压着一名奄奄一息的妇女施暴!

赵二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目光死死锁定在尸堆中一个熟悉的身影上。

“秀娘——!”

他如同疯虎般扑了过去,抱起妻子冰冷僵硬的尸体,放声痛哭。

陈福禄双目瞬间赤红,胸腔被滔天的杀意填满!

他低吼一声,如同狂暴的凶兽,挥刀便冲向那两个还在错愕中的胡兵!

几乎是眨眼之间,两个胡兵结束了他们罪恶的生命。

洞内还活着的三名妇女目光呆滞,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

还有一个约莫十岁左右的女童,躲在最深的角落,用破布死死捂着嘴,大眼睛里充满了无尽的恐惧。

“快!离开这里!”

众人强忍悲愤,搀扶起那三个几乎无法行走的幸存妇女,拉起那个女童。

赵二依旧抱着妻子的尸体痛哭,被陈福禄硬生生拽起:“想报仇就活下去!不急于一时,你还有儿子!”

赵二如梦初醒,悲恸万分地放下妻子,最后看了一眼,咬牙狠心转头。

一行人迅速撤离血腥的窑洞。

期间还碰见个重伤的老兵。

陈福禄二话不说,示意赵二帮忙,搀扶起这名老兵,一行人迅速转移,最终躲进了一个更为隐蔽的小地窖里。

他站在众人面前,高大的身躯几乎堵住了洞口的光线。

“都听着!”

他的声音不高,却像锤子一样敲在每个人心上,“胡狗视我等如猪羊,躲下去,只有死路一条!被找到,就是锅里的一块肉!”

众人闻言,皆瑟瑟发抖,脸上绝望之色更浓。

“但是!”

陈福禄话锋一转,目光如电扫过每一个人,“我们熟悉这里每一寸土地!我们可以像杀猪宰羊一样,一个个地弄死他们!”

这话太过骇人听闻,众人都惊呆了。

杀胡兵?他们想都不敢想!

那断臂的老兵挣扎着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微光:“后生……你说得轻巧……他们甲坚刀利,如何杀得?”

“正面拼杀,自然是送死。但我们不需要硬拼。”

陈福禄目光扫过窑洞里的杂物。

几捆散乱的草绳、一些废弃的陶罐、几根削尖了头用来捅炉子的铁钎。

“我们是猎人,他们是闯入的野兽。”陈福禄的声音带着一种冷酷的诱惑力,“野兽再凶猛,也会掉进陷阱,被毒箭射穿。”

他拿起一个陶罐,比划着:“挖个坑,里面插上尖刺,上面盖好草。把他们引过来。”

又拿起草绳和一根稍微弯曲的铁钎:“找个门梁,做个绊索或者套索。”

他的话语简单直接,却勾勒出一幅清晰而阴狠的狩猎图景。

“可是……谁去引?”赵二颤声问,这是最关键也是最危险的一环。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陈福禄身上。

陈福禄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胡人戎装,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当然是我。”

“现在,能动的人,都起来!找所有能用的东西!赵二,你熟悉地形,告诉我哪里最适合挖坑下套!张婶,你带妇人们搓草绳,越多越结实越好!语嫣,你照顾伤者和孩子,同时负责望风!”

一条条指令清晰明确地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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