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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村里人冲进李家的时候,先是看到碎了一地的玻璃。
紧接着,又被屋子里的臭气熏出来,有人拉亮灯绳,竟然还发现了同样臭烘烘的男人裤子和内 裤。
这一下,有关李老太的传言就炸锅了。
“李老太,我说你怎么把人家红豆和小桃欺负的和你家李建军离婚了呢,原来是怕她们在家里发现你的丑事啊!”
“你自己勾搭野男人,这是被人家原配记恨上了,才遭到报复了吧!没想到你都这把年纪了,花花肠子还不少呢!”
大家一人一句,说的都是风凉话,把李老太快要气的背过气去了。
她就算再会说,也不是这么多人的对手,何况她现在确实只穿着裤衩和背心,抱着男人的裤子和裤衩坐在床上,身上还被人泼了粪。
“你们胡说什么!我是清白的,这些东西都是刚刚泼粪的人扔进来的!”李老太快气死了,该死的,究竟是谁这么恶毒,居然想出了这种折磨人的法子。
“这裤子是李二赖的啊!我见过李二赖穿这条裤子!”人群里有人很快认出了裤子的主人。
虽然裤子大差不差,可是裤子上的补丁却是五花八门,只要是身边熟悉的人,自然容易分辨。
“李二赖和你家建军差不多大吧,李老太你还真好意思下得去手!”
大家的调侃一句接着一句,把李老太说的更窘了。
“不是这样的,你们不要瞎说。”李老太快急死了。
不然她怎么澄清,有关她和李二赖的风 流韵事,还是传扬了出去。
要是放在以前,李二赖听说自己是此类事件的男主角时,说不定还要得意一番,觉得自己可算成了众人眼里的明星。
可是现在不一样,自从上一次在杜奶奶那里回来之后,李二赖就觉得自个身上奇痒无比。
明明回来之后已经找村医拿了药,可他身上的奇痒还是没有丝毫好转。
以至于前两天盛家庄出了那么大的事,大家都在热火朝天的忙着抽签分地,分粪牲口和农具,李二赖一个人留在家里,把身上抓出一条又一条的血道子。
不过几天的时间,他因为痒痒坐立难安,身上的血道子又多了几条,看起来骇人极了。
要不是因为这一次的事情,他自己也不知道,原来痒痒这么难熬,简直比疼痛还要让人觉得煎熬。
所以当大家还在美滋滋的宣传李二赖和李老太的风 流韵事,把他们两个的光荣事迹传扬的有鼻子有眼,连版本都出现了三五种时,李二赖还在苦哈哈的求医呢。
一进村医家的们,李二赖不顾理会满屋子求医者充满探究的目光,只顾着一屁 股坐在村医家的椅子上,像身上长了虱子一样,这边抓抓,那边挠挠。
“不行啊,用了你给的药,我身上还是痒。”李二赖边说边抓痒。
村医走过来一看,也吓了一跳:“你小子怎么把身体抓成这样,好几处都抓破了!”
李二赖依旧挠个不停,苦哈哈的说道:“我最近经常找人帮我挠痒痒,身上痒,腿上痒,哪哪都痒。”
村医似乎想到了什么,意味深长的问了一句:“你还当着人面脱裤子挠?”
李二赖忙点头如捣蒜:“是啊!身上实在痒的太厉害,不脱掉挠的不尽兴!我和你说,我特别喜欢找女人帮我挠,尤其是上了年纪的女人,挠起来时力道刚刚好,别提有多舒服了。年轻女娃娃不行,害羞,人家不帮我。男人更不行,他们不给我挠也就算了,还编排我。”
这么一瞬,村医终于理解为什么村里会谣传李二赖和李老太的闲话了。
之前听起来那么离谱,没想到这件事居然是真的,这不,当事人李二赖都说明理由了!
“你真的只找人挠痒痒?没干点别的?”
李二赖嘿嘿一笑:“你也知道我打了这么多年光棍,怎么可能没想别的。要不然,我能找女人帮我挠吗,自己在家里找根树枝,一样能够得着。”
“可是你这么做,给人家带来麻烦了!那个李老太,就因为给你挠痒痒,被人砸玻璃泼粪了!”
村医的一番话,把李二赖吓了一跳,下意识喃喃一句:“和李老太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你最近到处拈花惹草,有人找李老太报仇去了。你说说你,怎么就不知道收敛一点。明明已经打了这么多年光棍,居然还惹出桃花债了。”
屋子里可不止李二赖一个人过来看病,其他人也听得津津有味呢。
“李二赖,没想到你小子还有点功夫,竟然能把女人折服成那样!”有男人坏笑着,朝李二赖的裤裆看了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还有女人不好意思的别过脸,趁没人注意的时候,悄悄往李二赖的裤裆瞥一眼。
这一刻的李二赖就算再愚钝,哪还有不明白的。
哪怕他明知道,自己根本没有找李老太挠过痒痒,哪怕他自己也不清楚,这里面究竟怎么一回事,刚刚大家看自己时的眼神那么明显,作为男人的自尊心简直在这一刻爆棚。
李二赖从没有任何时候,像现在这么得意过!
他穷了一辈子,浪荡了一辈子,打了一辈子光棍又怎样,我李二赖在做男人这方面,已经达到了其他男人无法比拟的高度,这是可以写进史书,可以吹嘘一辈子的光荣!
于是,李二赖接下来感觉自己身上似乎也没那么痒了,挺直脊背得意的说道:“那是,我的功夫强的可不是一星半点!要不然,能有人为我拈酸吃醋成这样么?”
“你真和李老太睡过?”有人不敢相信的再次追问一句。
“那当然!”李二赖得意的眉毛都扬起来了,为了捍卫他作为男人的尊严,必须承认。
“那么老,你怎么下得去手啊!”
“二赖,你说说看,你和李老太究竟搞了几次?李老太太那么凶,你是怎么征服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