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OOM!”
由骸轰出的虚压,与刚刚从封印中出来的五条悟完全吟唱状态下弹出的“虚式·茈”交汇在一起。
两股强大的咒力不断地抵消着,伤害范围也从两道轨道不断扩大,将周遭的一切都给席卷而入。
那阵声音响彻云霄,竟将天空中的云层都给震散。
而冲击的力量,不断因为对撞而向着上空外泄而起,形成了一朵巨型蘑菇状的冲天烟尘。
而引起这番冲击的最直接原因魔虚罗,早就已经在骸的咒力冲击下被湮灭。
这等威力,是它所无法在一瞬间适应的纯粹的超规模咒力输出。
这场冲击,持续了数分钟之久。
“不是吧…”
此刻,已经让圆鹿使用反转术式治愈完毕后,被骸扛在腰间腾飞于空中并后撤超过千米的虎杖已经瞪大了双眼。
只因,当浓烟散去,原先的平地上,竟出现了范围超过两千米的一个巨型深坑。
以肉眼去看的话,深不见底。
虎杖人生中,第一次亲眼目睹这种级别的破坏力。
与之相比,先前在身体里看到宿傩和伏黑叔叔交战时的那种震撼感,根本就不值一提。
“那个~真的是很感谢伏黑叔叔能够打败宿傩,不然的话我一定会做错事的…”
即便是在这样的场景之前,被骸扛着的虎杖挠挠头,还是不忘先跟眼前的“惠”说声道谢的话语。
虽然没能第一时间夺回身体的控制权,但他在里面还是能看到外界场景的。
幸好有伏黑叔叔跟灰原老师他们…
“小问题,走了。”
骸倒不觉得这有什么,他双脚轻点着,二人瞬间便消失于空中。
仅仅是眨眼间,他们就已经来到了悟的面前。
后者此时在不断地掰弄着身躯,像是连续在课堂上端坐了很久的学生终于迎来下课那样。
“五条老师~你出来了!”
看见对方,虎杖脸上洋溢出阳光般灿烂的笑容。
“在里面稍微学习了一下而已。”
面对自己可爱的学生,白毛龇起嘴来回应着,露出一口大白牙,一切仿佛都是那般的风轻云淡。
而事实上,在庇灵囚的里面,他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只是像读书时期那样,坐在一个地方听着菅原道真仅剩的那一点残魂来给自己讲述一些他的见解,以及对于咒术的想法。
悟也不知道究竟听了多久。
听完之后就在里面开始自己捣鼓着,等到把他说的话都消化完并且试验过之后,再回过神时已经出来了。
他们的再见像是隔别了数十年光阴。
而这段未知流逝的时间里,其实悟一直都在担心着。
他知道骸跟自己不一样,那家伙向来喜欢留点后手,但是在得知对方被封印之时悟还是有点慌张的。
如此有规划的行动,并且还成功将两名当下的最强咒术师封印,让他有着不祥的预感。
生怕自己的学生跟学弟们会因此而付出惨痛代价。
所幸,万事无忧。
“太好啦~”
闻言,单纯的虎杖没有多想,只是单纯地为自己崇拜之人的归来而感到高兴。
“你在搞什么鬼?该不会是还没有出来吧,居然附在惠的身上。”
五条悟看向骸,转移了话题。
那种跟惠截然不同的气势,还有那么明显的数字眼,就算对方不说他都能大概猜到是怎么一回事。
没什么好奇怪的。
只因那个人是伏黑骸。
“谁能想到,天与暴君居然会被用那样特殊的方式锁进狱门疆呢?”
骸没有反驳。
一直到被封印完成堕骨解开领域的那一刻,他才后知后觉。
他本来还想着,不知道羂索会用什么样的方式来拖住悟来进行封印。
毕竟有咒力的悟,才更符合被用狱门疆盯上的条件。
毕竟自己跟大哥这么多年来,面对各种结界的时候基本上都是横着走,又怎么想得到会以这种方式被盯上。
而且,那只从未出现过的咒灵“堕骨”也是在意料之外的。
“你真的是太逊了吧~”
五条悟没忍住上前揽住他的肩膀,止不住地大笑起来。
按照那个缝线脑袋的说法,他们几乎是同时被封印的,自己却出来得更早,自然拥有优先嘲笑权。
说实话,如果不是时机不对的话,在里面憋了那么久才出来的他,甚至想要跟眼前这个有咒力、而且还顶着“甚尔儿子”脸的骸痛痛快快打上一场。
毕竟,目前也只有这个人可以做得到,与自己旗鼓相当。
“骸~悟~你们两个真的是…所以这破坏该算谁的?”
身后,夏油杰等人已经重新走过来,看着二人的相处,他不由得叹了口气。
虽说是为了帮惠调伏魔虚罗,可这破坏氛围大得未免太过离谱。
“还用问吗?”
骸勾起大拇指,有些戏谑地将目光移向了身旁的虎杖。
“诶~我?!”
后者的清澈的眼神中,额外带上了一缕懵逼。
虽然要这么说好像附近的建筑物崩坏确实跟自己有关系,但这个大坑好像…
“遵从事实,严于律己。伏黑,我会如实跟高层汇报的。”
后方的七海,推了推护目镜后开口。
说是这么说,但在他看来这其实才是最优解。
骸的名声在外,即便高层知道了也不敢拿他怎么样。
而且按照他向来的作风,指不定还会跟甚尔先生一起倒打一耙,向高层要钱。
最重要的是…
七海看向挠着后脑勺的虎杖。
他不希望自己的学生因为宿傩的再现而被那群人打扰。
“随便吧,我也只是说说而已。”
骸就知道这位老友会这么说,他也只是**一下小辈而已。
“接下来就交给你忙吧,估计京都那边的人也拿着狱门疆在往这边赶,我先睡一觉。”
话音落下。
骸闭上了眼睛。
随之,惠那像是被发胶抹得往后的刘海竟重新垂下来,变回了他原本的模样。
“呕~”
只是,惠一回来,就扑通地跪倒在地上干呕着,先前的那种强烈不适让他脸色苍白。
而且…
“我怎么感觉腰酸背痛,身体好像快要散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