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算说点什么?”
洛飞宇看着被楚韵捆成粽子的德里,拎着他的头发上来就是一顿抽。
“到底让我说什么啊,倒是问啊!”
德里吐干净嘴里的血沫,盯着洛飞宇嘶吼道。
“其实没啥想问的,就是想**。”
话音落地,又是反手一巴掌,的两颗鲜红的牙齿从德里嘴里飞出,力道之大直接让他短暂的昏迷了过去。
战斗结束了,进入峡谷之中的蛮军足有三十一万多,除了德里之外,剩下的被全歼。
而定西军这边的伤亡很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不过还是有战死和重伤的士兵,洛飞宇命自己的副将打扫战场,将伤亡名单记下,最后呈给王爷。
“别浪费时间了,王爷让你去疆城,这里交给我。”
洛飞宇点点头,将脚边的德里踹到了楚韵身前,背上惊蛰听雷刀魔气激荡间身形化作一道道残影消失了。
......
“王爷,您可得三思啊。”
一名老者站在马车旁,恭敬的开口劝道。
“我能沉住气等人,已经是三思而后行的结果了。”
马车中那少年走了出来,身着黄金战甲覆手而立。
他面对的是一座庞大的城池,城门上写着疆城二字。
只是那牌匾已经被刀剑伤的面目全非。
护城河已经化作血河,其中残肢断臂,五脏六腑全都漂浮在河面上。
浓稠的血浆让护城河的流速大大降低,血气冲天而起,很难想象这座城中发生了什么。
城墙上悬挂着密密麻麻的尸体,被铁钩贯穿胸口或者太阳穴,就这么掉在半空中腐烂,风干。
少年看着这如同人间炼狱的一幕感觉胸口有些剧痛,如若那时他可以不年少气盛,可以多听军师一言或许这种惨状便不会发生了。
那是一座三百多万人的大城啊,被蛮族十天屠杀了个干净,死的每一个人都是因为他。
“王爷,许将军到了。”
老者低声开口说道,话音落地,一道壮硕的身影从天而降,落在少年身旁。
除此之外还有两道人影,正是宋轩和负伤的苏迟。
“二位,容我来介绍一下王爷,藏城城主,西北郡郡主也是定西军的大将军。”
一旁的老者向宋轩与苏迟介绍道,毕竟这里只有他们对这位王爷不熟悉。
“不必如此,我名张道载,二位实力很强,军中不看地位,只看能力。”
宋轩一愣,听了这名字他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狂,太狂了。
什么人敢用道载做名,而且还是一名王爷,其他不说但是这名字让当今皇帝听到了估计都睡不安稳。
“你有什么问题么?”
张道载盯着宋轩发愣的眼神问道。
“就是觉得您这名字,有点特殊。”
宋轩耸了耸肩膀,直接就把内心想法说了出来。
“王爷他对自己的名字很在意,千万不要乱说。”
一旁的徐老朝着宋轩使眼色,又是提醒,生怕宋轩这么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触怒了张道载。
“特殊?哪里特殊?”
“不像个王爷,倒像是个道士。”
宋轩想了想,像是压根没听到徐老的提醒一样,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道士么,你这么一说确实有点。”
然而出乎众人意料的是,张道载倒是相当平和。
“王爷,老洛人呢,今天这收复失土的日子都能迟到。”
许烈四下环顾,并没有见到洛飞宇和楚韵的身影。
“他那性子我有时候也管不住,现在估计已经快杀进城了,动手吧。”
话音落地,一道天雷轰然落下。
此刻太阳在他们身后缓缓升起,张道载被这阳光,身形化作一道金色流光率先冲了出去。
“不是,这定西军路子都这么野么,王爷冲第一个?”
苏迟有些不明所以,这不大对吧。
“二位有所不知,我们王爷不太一样。”
“他和徐将军很像,不论什么时候,什么危险总是冲在头一个。”
“这件事我劝了他很多次,但都是白费口舌。”
“不过或许也就是这样的性格才能让这么多人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干,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并不是**斗争的牺牲品,也没人会高高在上吧他们的命当作所以舍弃的筹码。”
徐老耐心的解释道,随着张道载与许烈一前一后杀向已经被雷霆轰开的城门,身后的两万定西军野发起了冲锋。
此激而疆城之内最多还剩下三千蛮军,不过蛮族人不在少数,应该至少有二十万。
毕竟大多数的满族人还是习惯掠夺生活,在广袤无垠的沙漠与草原中劫掠。
只有少部分的蛮族人选择留在疆城,其中蛮族贵族居多,当然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这群贵族有一个特殊的爱好。
他们喜欢吃人肉,觉得人肉是是最美味的肉食,胜过猪牛羊鸡等任何动物。
而疆城之中的人肉,足够他们吃上几千几万年。
“今天上面那些大人想吃什么?”
疆城地牢中,关押着十多万疆城百姓,男女老少都有,他们十几人挤在一间狭小的牢房内,吃喝拉撒都在里面解决。
“昨日格恩大人说想尝点嫩的,入口即化的那种。”
“哦哟,那可不好找,那么嫩的只有刚出生的婴儿。”
“找找吧,总能找到,我就不信这十几万只两脚羊里连一个婴儿都找不到。”
两个看守地牢的蛮军交流着,眼下快到了早餐时间,按里他们又得按照那些贵族的口味挑选合适的人去当食材。
二人走进地牢中,挨个牢房扫视,其实现在想在这里别说找一个婴儿,就算是一个孩童都难。
因为距离疆城被蛮族完全掌控已经过了半年多,而这半年多的时间里疆城还活着的百姓都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中。
而且每天吃的都是泔水,还有一些略带些腐烂的生肉块。
在这种环境下除了一些身强体壮的成年男性之外,其他人很难活下来。
更别提在这种情况下还要照顾孩子。
“要不随便找个年轻的母两脚羊炖了算了,反正味道也大差不差。”
“我看可以,毕竟恩格大人又没点名说要吃婴儿。”
如果说找年轻女性,那就容易多了,总有一些运气好的活下来。
然而正当他们锁定一名蜷缩在角落的少女之时,耳边忽然传来一声难以掩饰的啼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