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上就要到城门口了,在官兵排查的时候,她就可以大喊救命,到时候自己就可以脱身了。
眼看就到了城门口,李云兮感觉脖子上一痛,可恶又被点穴了。只见车夫跳下车,不知道跟城门口的官兵说了些什么,又从怀里掏出了一大袋钱,塞进了那人的手中,那人左右看了看,没人,这才敢把钱揣进了怀里,但还是例行工事地把他们拦了下来,拿出了画像一一对照着。
当他们掀起了马车前帘,向里面看了一眼,两人四目相对,只是她现在说不了话,连根手指都抬不起来,她急得眼泪都要哭了出来,可那官兵,只是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手上的画像,便放下了帘子,退到了一边,下令放行。
这是什么?难道他不认识自己,还是自己的长相太普通了?她很想拿个镜子看一看,到底是他们眼瞎了,还是?可无奈,她现在的穴位是被解开了,但浑身还是乏力,更何况四周没有一个可以反光的地方。现在仔细想想,自从到这来以后,她就没有见过她自己的脸,那个密室里,连一个镜子都没有,以前她还没在意,现在感觉到不对了。
“停车。”出了城外,来到了城外的小道上,道旁都金灿灿地麦田,李云兮看了一眼车外,便向着车外喊道。
只是她的喊声,但没有得过任何的反应,如果风过一般,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弄得李云兮十分地尴尬。
“快停车,本公主要上茅房。”李云兮豁出去了,冲着车外大喊。
“停车。”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前面的车里传了出来,这一小队人马立刻停了下来,李云兮此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三步两步地冲进了麦田里,她身边的小丫头紧随其后。
李云兮跑进了麦田的深处,并蹲了下来,她知道如果现在不逃走,那恐怕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逃出他们的手掌了。
天色已经到了破晓时分,麦田里的麦穗已经一人多高,就是一个男人躲在里面,一时半会儿也没人能发现。李云兮在里面,不到一会就没了踪影,小丫头在她的身后,更是加紧了脚步。
“小姐~小姐~”小丫头在身后急喊道。
听着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李云兮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要是不趁现在逃出去,恐怕就没有机会了。不过要怎么甩掉身后的那个小尾巴呢?时间拖得越久,她就越逃不掉了,她一边跑着,可脑袋在飞速地运转着。
前车上的李珍只是向那片麦田看了一眼,她并没有跟过去,因为她相信那个小丫头,她可是自己一手**的好徒弟,不能说功夫十分的了得,就是十个大内高手在她的面前,一时半会也没法将她**,所以她对她的身手是绝对地有信心。
李云兮的眼睛突然一亮,她想到了刚才在城门口,小丫头将自己点穴的情形,可以说她是会武功的,可是以自己那三脚猫的功夫,自己可不敢那么自大地说,敢打赢她。
牙一咬心一横,拼了。虽然自己没有学过点穴,可以记忆力很好,学习能力也超强。回想着她点自己穴的情景,有过几个月学武经历的李云兮,大致也掌握了里面的诀窍。
突然间她停住了脚步,从小丫头的身边绕了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了小丫头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点了她的穴。小丫头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可是这时她的全身已经无法动弹,任由着李云兮的摆布。
李云兮把这个小丫头轻轻放倒,将她拖到一个相对隐秘的地方,然后自己以最快的速度向着一个方向跑去。
此时她也分不清东南西北,就算是前方有悬崖,她也会毫不犹豫地冲过去,因为她别无选择,她可不想做个傀儡,那样会比死还痛苦,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
时间一分一秒走过,可是车上的李珍却越发地不安了起来。按常理推断,方便的时间应该差不多了,怎么……她正想着,双目蓦地瞪大,一个可太可能的感觉袭上了她的心头。
她是不是跑了?有她跟着,应该不太可能啊,想到了自己的徒弟,她又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不过她还是跳下了马车,快步地向麦田走去。
他们找了很久,可是就是没有找到李云兮她们的身影,麦田很大,李珍找得越来越心慌,二个时辰后,一旁的麦田深处有动静,看样子像是很急地像着他们这边跑了过来,李珍看着那摇动的大麦,皱着眉,严肃道:“谁?”
“师傅…是我。”小丫头跌跌撞撞地跑到了她的面前,她现在的样子有些狼狈,头发也乱了,衣服也被刮破了,跟平时那个精明的小丫头形成了一个强烈的反差。
“公主呢?”李珍上前去急道。
“她跑了。”小丫头十分委屈道。
“什么?”李珍震惊地提高了嗓音,她真的不敢相信,好不容易把她找到了,就这么被她跑了?“快去追。”她可不能让好不容易早到的人就这么地跑了。听到了她的话,她的手下也都四下追寻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此时的太阳已经高高地挂在天空,可他们还在四处寻找着,也不知道追出了多少十里路。到了夜晚,他们都是连李云兮的人影还没有找到,可那边,黄戎已经知道了他们就是绑架李云兮的人,可当他们再次赶去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了。
钱筠也在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只是他现在人在京城,没办法飞过去,看着同一轮明白,他是百感交集。
再说李云兮那边,她正没日没夜地跑着,生怕他们追上来。直到她再也跑不动,双腿一软,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小姐……”
待李云兮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她的心不由得一紧,再仔细看看四周,只见这是一张巴掌大的毛草屋,而自己正躺在屋里的一张破旧的木板床上。这个时候,一个上了岁数的老女人端了碗红糖水走了进来。
看到半切个身子,正在四处张望的李云兮,惊喜地快步走上前去,按住了正要起身的李云兮。“快躺下,快躺下,你现在还不能起来。”
“你是?”看着面前这个陌生的女人,李云兮的神经还是紧绷着。“这里是?”
看到她这样,那个女人笑了笑道:“大家都叫我桂嫂,你就叫我桂嫂就行,这里是我家,你昏倒了,是我家老头子把你背回来的。”桂嫂热情道。
昏倒?李云兮仔细地想了想,好像真是那么一回事。她只记得自己跑到了一个城池里面,那的街上有很多的人,太阳照得自己眼冒金星,紧接着,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李云兮上下打量一下面前这个热情的女人,看样子,她应该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头发有些花白,身材有些微胖,只是那热情的笑容,让人的心里暖暖的,她穿着粗布麻衣,一看就是正常人家的小老百姓。看到这,她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我们家也没有什么好东西,你先喝碗红糖水吧。”说着把那碗红糖水端到了她的面前。
看着那碗红糖水,她真的很感动。“谢谢!”
“姑娘,你到底几天没吃饭了?”
几天没吃饭了?她也记不得了,她只记得自己一直跑、一直跑,出了麦田自己还是跑,已经不分白天黑夜了,直到昏倒。
李云兮有些尴尬地浅笑。“不记得了。”
在桂嫂这,李云兮住了下来,三天过去了,每天虽然是粗茶淡饭,可是慢慢地她也恢复了一些体力。
这两天,李云兮一直在盘算,自己的将来该怎么办?西麦恐怕是一时半会也回不去了,难保他们会派人在许府守着。回京城找钱筠呢?她虽然不太关心**,但并不表示她对现在水国的局势一无所知,叛乱刚刚结束,还有很多事要做,她可不想在这个时候给他添乱,再说,自己也不是没有男人就不行,没人保护就活不下去,那样也太愧对自己身为二十一世纪大学生的身份了。
这天,李云兮吃过早饭,跟桂嫂说,自己要进城看看有没有什么活可以做,这样在你家白吃白喝也不是回事啊。桂嫂没有说什么,只是让她路上小心点。人家对自己已经是仁至义尽,自己当然不能再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在这白吃白喝下去。
进了城,李云兮找了一圈,却没有找到一块写有“香粉屋”的牌子,李云兮此时有些小小地失望,这就说明香粉屋还没有在整个大帝上遍地开花,说明自己无法跟支到银子,真要去打工了。
正在她垂头丧气的时候,走过一个裁缝铺,裁缝铺的大门上贴着外兑的字样,李云兮在这家裁缝铺前站住了,她在那里站了很久,最终还是向铺子里走了进去。
太阳一点一点地向西边移动,直到黄昏,李云兮才从裁缝铺里走了出来,看那自己满满的样子,就像是迷茫的人,突然间找到了奋斗的方向一般。
她走后,店小二来到了老板的面前,疑惑道:“老板,你真的相信她吗?”
老板摇了摇头,看着手上那些她留下的图纸,他也是有些半信半疑。说实话,他也不想结束这间铺子,毕竟自己在它的身上倾注了很多的心血,不是万不得已,自己是不会出卖的。
她说在三个月之内,会把裁缝铺的名声打出去,一年之后,会把生意做大,他到是没有那份野心,他只希望能够守住它,它可是他和他的妻子爱情的见证,就算他的妻子现在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