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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说着直盯着那位小姐的脸,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蛛丝马迹。
“当然。”那个带面纱的小姐说的是那么的理直气壮。
“那么不知小姐用的是哪个粉出的这个症状?”李云兮再问。
“你是谁啊?这里面管事的都没出来,你是谁啊?”小姐身边的老妈子凶道。
“我不是谁,正巧我也是常用这香阁里的胭脂水粉,好奇一问。”
原来是个过路的,李云兮悦耳的嗓音让所以人,尤其是男人,都不舍打断她的说话,只是她的声音,却让得那个小姐很是不爽。
“就是这个。”那个小姐十分不耐烦地把手中的水粉扔到了地上,等了半天,香粉屋里的一个管事的没等到,到等来了一个多管闲事的讨厌鬼,真是讨厌。
李云兮向身后示意了一下,便有一个大汉走了出来,来到了她的面前,把地上的那盒水粉捡了起来。在看到大汉时,那主仆二人对视了一眼,嚣张的气焰也收敛了几分。
李云兮拿着那拿水粉,在鼻前闻了闻,味道很是清淡。她伸出来了玉指,点了一些,并擦在了自己的手背上。别家的香阁里的产品她不知道,可是这家香阁里的产品她却知道。哪怕是配料这样的商业机密她也知道,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她有一个好的商业间谍,这个商业间谍,谁也发现不了解。每个月,王梓都会把香粉屋里的事情,事无巨细地跟李云兮报备一番,所以,对于香粉屋里的东西,她还是很放心的。
水粉抹在她的手背上,更显得她原本水嫩的皮肤更加地白皙水嫩,如同晶莹剔透。这些众人都是看在眼里的,在看向那位小姐时,由原先的同情,而变得有几分地怀疑。
“你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说我在说谎?”那位小姐怒道。
“不敢不敢,只是依小女看,小姐这好像是吃什么东西过敏所致,并不是抹了这水粉,小姐好像是搞错了。”李云兮很是委婉道,就是想给她一个台阶下,让她下了台阶,大家也都相安无事了。
只是谁想到,这位小姐非旦不领她的情,反尔更怒了。“你当本小姐是傻瓜吗?”
透过头上的头纱,看向这个面容貌似较好地小姐,李云兮只是微微地摇了摇头。“小女子我略懂医术,你的全身起红点,好像是误食湖鱼的症状,如若不信,可立刻请大夫来诊断。”
听了李云兮的话,人群里有人低声道:“那不是香溢满园的大小姐吗?”李去兮听见这话,更加断定了自己的判断。
那人群中,也因为那么人的那一句话,而再度引起了沸腾,纷纷指责着那位小姐的不是。那位小姐,眼看事情对自己不利,她便拽着老妈子,两个灰溜溜地跑了。
请大夫,开什么玩笑,她的心里可是跟明镜似的。这就是因为早上,吃饭的时候,自己误把湖鱼当成海鱼给吃了,而自己,对湖鱼一向过敏,碰不得。又见最近几年,自己家的生意被对面的香粉屋所影响,心存不愤,所以才闹出了这等闹剧。
只是没想到是这个结果,自己可是特意派人去香粉屋买了一盒水粉的。在离开的时候,那位小姐,狠狠地瞪了李云兮一眼,可她去如同没看到一般,把头扭向了别处,一场风波,就这么被李云兮给轻易化解了。
当她想要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离开之时,却被一个男子拦住了去路,那个男子年纪不大,也就十五、六岁的年纪,来到了她的面前,就深施了一礼道:“多谢姑娘解围,我家东家想要请姑娘一去。”
原本李云兮是想去张生开的香粉屋的,可以发生了这出闹剧,她又怎么能立刻走进那香粉屋呢?只是没想到,在她要离开的时候,却被人拦住了去路。
看见了这个少年,大家又开始了议论纷纷,他不是别人,正是香粉屋的掌柜,人称金算盘的金僮。正是由于他的加入,香粉屋这几年才大赚特赚,别看他年纪不大,却有天生的商业头脑,和敏锐的市场判断力,是不可多得的商业人才。
李云兮早就从王梓那里听说过他,只是一直无缘见到本人,没想到,今天却歪打正着地见到了。
李云兮冲着他点了点头,也不矫情,便跟他去了。她身后的两个大汉想要阻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反正没有什么事,看在她还算老实的份上,就让她走远点吧。
就连李云兮本人都没有想到,自己会来得这么顺利。李云兮走进了香粉屋,这个香粉屋地方不算大,只是分为内外两屋,外面是卖胭脂水粉的,里面是用来研制和记账的。这可是李云兮第一次来香粉屋,里面的客人很多,可是当她看到了里面的装饰、装潢、布置、背景、布置、货品时,不由得微微地皱了皱眉。
张生虽说是个老实人,做生意也很老老实实、本本份份,但他过于守旧,是一个做小本生意的料,却无什么经商的头,真是可惜啊!
金僮带着李云兮走进了内屋,却也拦住了两个大汉,内屋是配制胭脂水粉和账本的所在地,实在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的,两个大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就在外面守着,反正香粉屋里没有后门,也不怕她跑了,而他们的职责就是盯着她,只要她不跑,那一切都好说。
金僮带着李云兮走进了一个位于内屋里面的一个小屋子,那是他们会客的地主,屋子虽然不大,却很干净。桌椅、躺椅、茶壶、茶杯一应俱全,在这屋子的角落里还有一张小床,很显然这里就是一间休息、会客室。
只是这里的装饰也太过简朴了,一个小屋子,四周都是白色的墙,连一点点缀都没有,接下来便是木制的桌椅摆放在屋子的正中间,桌子上是简单地茶具,还有一张藤制在躺椅摆放在最里面的窗户底下,一张小床却在门口处的角落里安静地躺着。一看便知,这里的主人是吃过苦的,是不舍得浪费一丝一毫的,不过这跟浪不浪费没有关系,这只是一个门面的问题。
就像是外屋的售货区,他也见得装饰得很豪华、很漂亮,如果不是这里的东西好,单单是这环境,也会给出售的商品大大折扣。
“姑娘!”金僮看见李云兮好像在出神,虽然看不见她的脸,但可以感觉得出来,不禁出声唤道。见她抬起头,他才继续道:“请姑娘在这稍等片刻,我去请我家东家。”
李云兮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金僮见状,也大步地向外走去。
其实张生一直都在店中,只是他主张“拿钱,把人打发走。”可是金僮却不同意,这钱他们是万万地出不得,出了,便有理也有水清了。正在两个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听到小二来报,说是外面来了一个少女,把事情都摆平了,这时的张生也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而金僮却连忙地跑了出来。
过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张生和金僮并走了进来。看到了张生,李云兮也摘下了斗笠,露出了她的绝美容颜。看到了她的脸,金僮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由衷地感叹道:“太美!”
可张生却愣了一下,既而反应了过来,上前就是深施一礼。“恩公。”
听着他这声恩公,李云兮的心里就是一愣,脸上却看不出任何表情来。只是金僮也被这声“恩公”弄得一愣,十分不解地看了看自己的东家,又看了看面前这个绝色少女,难道他们认识?
“谢谢姑娘再次出手相助。”张生再次深施了一礼道。
“张大哥无需多礼,这家店,我也是有份的,这些年还多亏了有张大哥打理呢。”李云兮很是温柔地浅笑道。
金僮听得是一头的雾水,但是听着他们的话来说,他们应该是老相识。金僮正打算退去时,却意外地被张生给叫住了。“金僮。”
“是,东家。”金僮恭敬道。
“你去拿四百金来。”
听着他的话,金僮一愣,怎么无缘无故就要拿四百金呢?这几年,他们店里是赚了一些的钱,但也是有花费,有打点的,只是这个东家太小气,不舍得拿出钱来打通关系,要不他们会赚得更多。
“是。”东家让拿他也不好说别的,只好听东家的。
金僮正要下去之即,却被李云兮叫住了。“请等一下。”张生十分疑惑地看着她,她道:“张大哥,只需先给我拿二十金即可,剩下的,还是留你这。”说着向外面看了看,张生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好,那就听姑**。”
不一会的功夫,二十金已被准备好了,看着那金灿灿的金子,李云兮微皱了皱眉。这二十金也不少啊,能装整整两盒呢,要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拿回去呢?
突然她想到了一个方法。“请张大哥多为我准备一些胭脂水粉。”
张生很是疑惑地看着她,也并没有多问,只道:“好。”
“他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你一定要想尽办法将他留住。”待金僮退出之时,李云兮对张生道。
张生听后先是一惊,后也很赞成地点了点头。李云兮看了出来,这个金僮有要离开的意思,故此提醒道。
吃过晚饭,李云兮才向回走,只是这时,身后的大汉手中,早已经各捧着了两个大盒子,张生也各给了两个人几绽碎银子。两个更是乐呵呵地捧着盒子向回走。
在回到了万花阁的时候,天色已经蒙蒙黑了,两个大汉把盒子搬到了李云兮的房中,她又给了他们各一绽碎银子,两个人这才离开了她的房间。
就在李云兮要关上窗户的时候,突然一双手把住了即将关上的窗户,把李云兮吓得后退了几步,但没有叫出声来。小雪此时听到了声音,回过身来,正好看见了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趴在她们的窗口处,吓得她就要大叫了起来。还是李云兮手急眼快地把她的嘴巴给捂上了,两个人齐齐地看向了那个浑身是血的男子。
由于那个男人是趴在窗口,脸朝下,所以她们看不见他的长相。只是从身形、轮廓上,李云兮觉得这个男人很眼熟,好像是水太。于是她大着胆子,向那个浑身是血的男人靠近,小雪很是害怕地拉住了她的手,不让她靠近,她却拍了拍她的手,示意没事人。继续向着窗口那个男子靠近,在靠近他的那一刻,李云兮的眼睛蓦地放大,真的是他,真的是她们的老师——水太。
不过,他怎么会在这儿?而且还浑身是血,难道被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