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用力的抱住了帕丽莎。
直至感觉到她冷静下来,才松手。
“还好吗?”
肩膀被温热的液体湿润。
帕丽莎反手抱住她,抽噎着说:“不好,芽,我不好。”
坚硬的蚌壳撬开了裂缝,露出底下早已腐蚀的脏污。
她终于知道,帕丽莎经历了什么。
远比她所想的,还要糟糕。
在聂丰州管理下的塞红会就是一群披着人皮的魔鬼,他们将信徒当做自己的私有物,肆意玩弄。
而所谓的圣女便是他们盛大的‘选妃’活动。
他们将从各地上来的女孩中挑选喜欢的带走,美曰其名,被红神看中了,要成为圣女,但成为圣女前必须经历洗礼。
而所谓的洗礼,有十八道关。
每一关就是一个德高望重的长老。
在帕丽莎的叙述中,她是唯一活下来的,其余的女孩要么受不了折磨**了,要么在过程中反抗太大被弄死了。
只有她活下来了,她太想回家了,所以坚持到了最后,成为所谓的圣女。
她掀开自己的红袍,扯下里面的里衣,露出肚子上的伤疤。
触目惊心。
帕丽莎扯了扯唇角,“如果做不好,就会挨打。所以我努力的当好圣女。”
白天,她是被信徒追捧的圣女。
夜晚,她是最低等的被随意玩弄的侍女。
如果没有陆瑾州的那一次炸弹,没有炸死大部分长老,聂丰州没有重伤,她恐怕也会走上后路。
许初颜听后,久久失神。
她不知道……帕丽莎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那样可怕的地狱。
“芽,我熬过来了,我没事,现在祭司大人代替教皇掌管塞红会,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后会好的。”
帕丽莎露出了笑容,沾着点希望。
给她带去希望的人,是许初颜憎恨的聂风。
“祭司大人一直在找你,你是我的好朋友,祭司大人是我的恩人,我不想你们收到伤害,所以,芽,答应我,走了就别回来了好不好?”
许初颜脸色复杂,“我比你所想的更盼着离开这里。”
帕丽莎握住她的手,“我会帮你。”
她说到做到,当真将许初颜安排成自己的侍女,带在身边。
他们先是将难民们安顿好,并且进行了几次传教洗脑。
许初颜眼睁睁的看着帕丽莎又变成了那副虚伪的慈善模样。
她第一次生出杀念——为什么没有将那些人全部炸死?
……
“头儿!那**的玩意染上了病毒却知情不报!导致扩散了!”
“**!真应该杀了他们!”
“头儿!总人数出来了!有,132个……还有,潜在人数,未知。”
最后那句话如同重锤,捶打在每一个人身上,沉甸甸的。
亚瑟攥紧拳头,道:“我们一直都很小心……肯定是有人故意的!做了手脚!”
这个人,除了对手之外,没有别的可能。
他们谁都没想到对面会这么无耻!
阿历克斯冷静的说道:“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继续放任,只会酿成大错,我们需要补救。”
亚瑟红着眼,“怎么补救?病毒扩撒的速度太快了,而且现在没药可治……”
后面的话没说完,他们齐齐停下,猛地想到了那天看见的情形——塞红会的人救了那个快发病而死的男孩。
听说塞红会有治疗病毒的解药,此前他们全当笑话,指不定那群神棍又在装神扮鬼。
可他们的确亲眼看见了。
现在遭遇病毒攻击,最好的办法就是拥有解药。
目前拥有解药的人只有塞红会。
可他们的头儿,刚刚把塞红会的本部大堂给炸了。
这……
众人面面相觑,有些尴尬。
阿历克斯看向陆瑾州,“sok,你有什么办法吗?”
虽然是疑问,但藏着的意思很明显。
到了关键时候,他们和**军的背水一战,胜了康庄大道,而输了,只有死路一条。
谁都不想死,他们奋斗到这一步,只为了最后的目标。
陆瑾州眼神一沉,“调转方向,回去。”
……
与此同时。
一支接受了超高佣金的顶尖佣兵团带着一个巨大的箱子,成功走海线抵达L国边境。
一队12个人,各个都是顶尖单兵,能力超群。
这会他们都很好奇。
“队长,这大箱子到底是什么?”
队员好奇的看着那个箱子。
外面用木板封着,里面好像是个大铁皮,密不透风,还死沉。
费了好大力才搬过来了。
“不该问的别问,这是客人的东西,有保密原则。”
“我就是好奇呢,三百万的佣金,就运送这么一个铁疙瘩。”
旁边的队员接了一句,“这还不好?不会乱跑不会坏事,也不需要干架,安全系数高,钱给的爽快。”
“当然好,恨不得多来几个单子。”
一群人嘻嘻哈哈的,没有半点担心。
他们是飞鹰队,专门从暗网接任务,完成率高,佣金也不便宜,这趟任务确实轻松,他们相当于来度假了。
也不知道这个长两米宽一米高两米的铁疙瘩到底是什么。
发布单子的老板要求也很简单,就是将这个东西送到L国的一个位置,且保证全程不要颠簸,里面是贵重物品。
一单三百万美刀,预付一半,剩下一半交付后再给。
队长安东尼看了一下地图,预测再走一天,应该就可以抵达约定的地点。
他放下了手机,提醒了一句:“这边正在内战,尽量不要搅合进当地武装势力,另外,As病毒猖狂,把口罩给我焊死在脸上。”
众人齐声应下,“是,老大!”
夜幕降临,他们分配还守夜的人,轮流入睡。
队长安东尼守第一班。
他一边看着路线图,一边忍不住视线往那边飘。
那个大箱子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被火光照的通明。
其实……他也很好奇。
可惜作为队长他得保持稳重的形象。
见队员都休息了,他起身,靠近箱子,转了好几圈,又趴下来透过木板缝隙看进去。
可惜,啥都看不见,铁皮包裹的太严实了。
趴着去听能听见声音,很轻的嗡嗡声。
像是风扇的声音。
怪哉。
安东尼直起腰,压下好奇心,认真守夜。
殊不知,他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一双狡黠的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