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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凯见宋副会长生气了,立马解释说。
“宋副会长,您……您误会我的意思了……”
“我……我是说,这东西,底足上以前有个嘉庆款,被别人给去掉了,去掉之后,又没有别的款,这东西的身份,该怎么证明啊?”
宋副会长继续反问。
“那我在赝品的下边,写个永乐年制,它就是真品了?”
林凯被问得,哑口无言。
宋副会长继续说。
“我告诉你,这尊永乐青花,有接底藏款,有假款隐藏,这些东西,就算去掉了,仔细观察还是能够看到一点点痕迹的!”
“恰恰这些痕迹,更是大开门的真品特征,更能证明,此物为藏香!”
“你们想啊,如果只是一件不值钱的物件,用得着,用那样高超的方法,将其藏起来,以躲避,历史上的灾祸吗?”
“藏香之物,必为精品!”
“只是有些人,识不得这些沧海遗珠罢了!”
宋副会长这解释,非常专业。
藏香之物,且手法如此高超,永乐青花怎么可能是赝品?
我当时知道,永乐青花是藏香的时候,基本上就已经确定,它绝对是大开门真品,那时候我就已经决定,要含泪回收永乐青花!
林凯逼我,我只是顺水推舟罢了!
此刻。
林凯听到这个鉴定结果,还是无法接受。
他咬牙,盯着我,眼神特别的凶狠,甚至带着杀意!
因为,确定永乐青花是大开门真品之后,就确定我把他林凯玩了,这一波下来,林凯倾家荡产,而我怒赚3000万!
我看着他,继续带着微笑。
这微笑,更是让林凯,目眦欲裂!
而宋副会长在完成鉴定之后,跟沈玉山交代说,七日之后,去古玩协会领取真品证书就行了。
说完那事,宋副会长又询问。
“沈老板,不知,您手上这尊永乐青花,当时,去接底和去假款的高超手法,是何人手笔?”
宋副会长这话问得,仿佛对于那个去接底和假款的人,极为尊敬。
沈玉山还没开口,林凯当即再问。
“不就是去个接底吗?”
“一把刀,敲几下,就掉了,这算什么,高超手法?”
一听这话。
宋副会长脸上当即露出了,惊讶无比的表情。
他下意识的问。
“这接底,是你去掉的吗?”
不等林凯说是不是,宋副会长立马摇了摇头,说。
“不!”
“不对!”
“你这人,眉宇之间,断无半分匠气,绝对不是你!”
宋副会长的话很直接。
林凯听了这话,很是尴尬,眉头忍不住一阵抽搐。
不过以他的地位,也断然不敢在宋副会长面前,表现出不满,毕竟,这位宋副会长可是他舅舅的贵客,他岂敢得罪?
接着。
宋副会长继续说。
“方才鉴定这尊永乐青花的时候,我仔细观察了,这去掉这永乐青花接底的手法,已臻化境!”
“不夸张的说,即便是把这尊永乐青花交给我,没半个月,那接底,我也去不掉,更做不到,这样大开门的,存留标准!”
“还有那假款,交给我,至少也得一周的时间,才能够抹掉,我更做不到,完全保留假款里边,全部火石红和其他老旧痕迹!”
“如此手笔,快,告诉我,他到底是谁?”
“此人,堪比大师!”
宋副会长的这一番话,直接把林凯给说麻了。
林凯嘴角抽搐,想要说什么,愣是说不出来。
因为他知道,宋副会长说的堪比大师,就是我!
这让林凯脸上的表情,比吃了苍蝇还难受!
我旁边,老婆林清也非常惊讶,她也知道真相,她手里边的茶杯,都没有拿稳,掉在了桌子上,好在,那紫砂茶杯没有碎掉。
她慌乱的稳住了茶杯,问我。
“大……大师吗……老公,你……”
“这没什么!”
我随意的跟她说,依旧淡然。
此刻。
那沈玉山倒是又一次开始,认真的审视我。
他没有亲眼见到,我去底去款,但是,他听林凯说过,接底和假款,就是从我手上消失的,所以,他也确定,有宋副会长所说的,大师级别手法的那个人,就是我周阳!
我的身份,再次引得沈玉山几分猜测。
宋副会长没有得到答案,脾气一向直爽的他,又有些急了,他再问。
“你们都愣着做什么?”
“东西在你们手上,你们不可能不知道他的身份吧?”
“真的,现如今,得如此技艺传承的工匠,已经不多了。如果知道的话,就赶快告诉我,这接底和假款,到底是出自哪位高人之手!”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宋千任,一定要,亲自拜访!”
宋副会长表达出了极为迫切的情绪,而且,这么大一个副会长,还要亲自去拜访?
这是何等的尊重?
这些话,更是把那位大师,给抬升到了另外一个高度!
林凯是彻底懵了!
在他的眼里,我就一直是个不入流的老实人,他动动手指,我就能被他碾死,在此之前他各种拿捏欺负我,我都不敢做什么,我突然间,赚了三千万,还被人给捧到了这种高度,林凯肯定无法接受!
此时,他扫了我一眼,面色非常纠结,看那表情就好像是在说,一定是弄错了,我一个小人物,怎么可能宋副会长口中那个大师?
沈玉山也看了我一眼,又像是想要确定什么的问宋千任。
“宋副会长,只是去接底和假款,真的如此了不起吗?”
宋副会长斩钉截铁地回答。
“当然!”
“你们不是这一行的人,当然不懂这其中的难度和技巧!”
“特别是这种藏香,高手手法做出的接底,藏款,如果不是高手,去不掉,如果落在普通人的手上,搞不好,底没去掉,整个瓷器就废掉了!”
沈玉山目光一动,看向我,像是考虑什么,随即他便开口道。
“宋副会长,其实,去掉这永乐青花接底,以及假款的,并不是什么大师,而是我们这家族里的一位年轻晚辈而已!”
“什么?晚辈?”
宋副会长相当的惊讶。
但他立即又问。
“他人在何处?可否,让我见上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