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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奇怪,自从今天天生异像之后,皇城里外好像一夜之间变了样,从之前王公贵胄的慌乱跑路后留下的死寂,到现在皇宫城楼重新燃起的灯火。
皇都了有名有姓的大家族基本早就迁离出去了,不过吴家似乎是个例外,有人说他们这些年贪了太多财宝,以至于连夜连夜的车队都运不完所以才墨迹到了现在,也有的说吴家老祖闭关出山,作为护国一族即便皇室凋零,他们也要与皇都共进退。
一开始人们还以为吴家少爷被当街处决这事会引来狂风暴雨的报复,毕竟现在国无法度,没了皇室整个皇都都是吴家说了算。
但想象中的内乱并未发生,吴家上下乖巧的像群绵羊,尤其是作为护国公的家主,当天就没了消息玩起了“失踪”。
事情背后的真相旁人已经无心去探查了,现在他们只想关紧门窗祈祷着敌军打进来后不会去找他们这些普通人的麻烦。
……
通往皇都的官路上,一支看似拼凑出来的部队正驻扎于此。
军队核心的位置,一位符修站立于高处双指捏符双眸紧闭,似乎是在通过某种术法探查周围的情况。
这支军队中,仅有一半的人是穿戴盔甲全副武装的,而剩下的那些则是各自持有稀奇古怪的武器三三两两毫无纪律的聚在一起。
以常识来说,这帮人就是一触即溃的散兵游勇,但这里是修仙世界,懂行的都知道,这支部队真真的战斗力就是在这帮奇装异服四处聚来的散修身上。
“哈哈哈,想不到老子也有一天能享受享受当皇帝的滋味。”
营帐中,正位龙椅上的中年男人歪歪斜斜的披着龙袍,一只脚搭在椅子上笑得合不拢嘴。
“哼哼。”在他左手边一名身着黑底红纹长袍的宗门人士斜眼看了这家伙一眼,不由得冷笑两声。
听闻冷笑,龙椅上的那位非但没恼怒,反而大咧咧的朝其拱手。
“哈哈哈,全凭裂谷宗上师栽培,让我一介散修也有机会……”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拂尘在其面前晃动生硬打断。
“说什么栽培?”
身着裂谷宗衣袍的男子毫不客气的声音让在场的气氛降到了几分。
正位龙椅上的那位散修看似是这里地位最高的,但眼下的场面却跟各自的身份形成强烈反差。
“哼哼,对你们这些野路子的散修来说,这样确实算是栽培。不过你得明白一件事……”
手持拂尘的裂谷宗仙师慢悠悠的停顿一下继续开口。
“不管你是家族族长还是王侯将相,又或者换个名头比如皇帝。归根结底你们都得是宗门控制更广阔地域的工具。
老皇帝他家伙坐在高位上太久,脑子都糊涂了,居然以为王权也可以逾越实力鸿沟质疑仙家宗门……”
这番话让龙椅上的散修如坐针毡,他不知道这句话是不是对他的敲打,于是前一刻的笑容僵在脸上,连忙起身让出了自己位子。
“上师您坐。”
见眼前人懂自己话里的意思,有当好狗的潜质,这位裂谷宗的长老再度挥动拂尘。
“一把破椅子而已,我等求仙问道之人可不感兴趣,你自己坐着吧。”
说完,他便转头看向另外一边,自始至终罩着黑袍脸带面具的两人。
“两位道友,往后便是最后一城皇都,我想你们的事也应该做完了吧。”
阴影中,其中一位脸带面具的黑袍人稍稍抬头,阴恻恻的回复一句。
“还差一点,既是最后一城,那便也屠了吧,再屠一次想来也就够了。”
通常来说,某个地方要是有邪修肆意作乱,就一定会跟当地的宗门发生利益冲突,这种时候宗门就会派人处理邪修,就像上次青云宗处理枫城的事情。
但还有另一种情况,那就是邪修勾结了地方的宗门。那么这种时候传说中的仙盟作用性就体现出来了。
据说曾有一个一等宗门被仙盟定义为邪修,随即直接出动半步羽化的顶级强者一夜之间将其抹除。
正因仙盟的存在,零散的邪修也没法太明目张胆的做事。而凡人间的战争就成他们最喜欢的事情,同样是收割魂魄炼制魂番,但这种的自己只需小小助力,都不用动手,就能在战斗结束后收割大量的死人魂魄。
尸体精血什么的更是随自己的喜好挑选,有时候运气好还能找到有灵根的尸体炼成尸傀。
“可是……听说皇都里的权贵军队早就跑光了,我等大军杀到,想必城门早就大开迎我们进去了,这找不到理由屠城啊。”
“那是你们的事。”
“我们只负责做事,办法由你们来想。”
丢下两句冷冰冰的话,两位黑袍人就转身离去。而这副傲慢的态度也看的裂谷宗长老脸色暗沉。
……
皇都依旧还在那里,等待着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只不过现在的它似乎跟外界相传的情报不太一样。
城外难民被接收到城内,城楼之上也重新站上了站岗的士兵,就是上面飘扬的旗帜似乎变了样。
不过这些变化也没有太多人在意了,因为不出意外的话要不了多久,这些东西都会化作飞灰。
铸剑室内,被称作相国的男人在顾墨得诱导下担任了剧中铸剑师得角色。
也就是仙三剧情中替龙阳铸魔剑的那位。
此刻他看着烈阳火池中的斜插的一柄灵剑眉头久久舒展不开。
他不过是个筑基期的散修修士,得幸学了些符法咒术,炼器炼丹这种事他连入门都没有入过啊。
现在这位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年轻人告诉自己,只有铸得此魔剑才能救国……
“可是……我就只需要在这里盯着它就可以了吗?难不成炼器真就如此简单?”
口中默默念叨着,不由得就回头看了眼顾墨以及他周围围着的几人。
中心那位少年正拿着一叠白纸跟周围人讲解着什么。
那些修士的境界没有一个是自己能看的穿的,要说他们是普通人?单论那几位自称来自蜀山的白衣弟子,他们施展的手段就是自己一辈子无法企及的高度。
视线再度回到火池中的“魔剑”上,口中喃喃自语。
“魔剑啊魔剑,你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呢?几位仙师千里迢迢来至此地,铸成你又会需要付出什么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