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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校长顺着叶聆音的视线望向学生会一众。
“校长,是这样的,叶同学是我校大一学生,但是她的出勤一直不太好,之前的跑**也从来没有参与过,我们作为学生会的,有义务来督促她一下。”
会长的语气比之前要友善的多,说出来的话也尽量圆满中带着客气。
“这样啊。”校长想了一下说,“既然是这样的话,就把叶总挂在钱教授名下,做个助手吧。”
“钱、钱教授?”会长整个人一愣瞪大了眼睛,“校长,您说的是经济学荣誉教授钱教授?”
“是啊,咱们学校的教授除了他也没人姓钱啊。”校长点了点头,又看向叶聆音说,“钱教授不常来学校,也不是个多事的人,你们见面的次数应该不会太多。
到时候你作为教授助手,在课程考勤和跑操这方面都可以免了。
不过期末考试的卷面成绩还是很重要的。”
“校长,这个您请放心。”叶聆音的专业课教授笑呵呵地开口,“虽然叶同学人不怎么来,但是该啃的教材她都吃的很透。”
“那就好。”校长点了点头,正欲说些什么就被会长打断。
“校长,钱教授已经好几年没招助手了,这件事要不要问过钱教授再做定夺?”会长的手在身侧捏了捏拳头。
他可是做梦都想入钱教授的眼啊!
倒不如说,他考上南大也好,成为学生会长也罢,都是为了能结识钱教授这种等级的大人物,成为他的学生。
“这件事我跟钱教授说。”校长无所谓地摆了摆手。
“校长,要做教授助手除了要求在校成绩之外,还有能力资格的要求,叶同学她只是大一新生,两点都不符合。”
“成绩还没考你怎么知道我不合格?”叶聆音看向他,“至于能力资格,别的专业我不敢说,经济学……你要不自己上网搜一下呢?”
叶聆音自接手叶氏以来,所有的成就是有目共睹。
质疑她这个?
这多少是有点无理取闹了吧!
学生会长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他面色一燥,那红晕瞬间从两颊蔓延到耳根。
“好了,这件事不用再说了。”校长摆了摆手,又看向叶聆音笑着说,“实验室的事情……我们边走边说?”
“可以。”叶聆音点了点头,同校长等人沿着路往实验室的方向走去。
这实验室是特批的,使用人员在昨天就已经将名单发到校长那边了。
再经由武凯之的有意提点,如果校长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那这么多年,他可真是白混了。
学生会一众看着叶聆音的眼神多了些许恐惧:“会长,她不会恶意报复吧?”
早知道她在学校也这么厉害,就不该得罪她。
“胆小如鼠。”学生会长没好气地横了众人一眼,“都散了吧!”
压下满心的嫉妒,会长去了另一边,拨通了岳苁蓉的电话,将今天的事情告知给了岳苁蓉:“校方对她十分客气。”
“叶氏的生意做成现在这个样子,跟南大又有了新的合作,校长对她客气并不意外。”岳苁蓉的语气倒是淡然,“你妹妹吃了药之后情况怎么样?”
“多谢岳大小姐的关心,已经稳定多了。”会长提起自己的妹妹长舒了一口气,“只是有一个蓝色的药丸,我没有在您的药方里看到这个药物的吃法,就暂时没有喂。”
“蓝色的药丸?”岳苁蓉的眉宇间先是浮现一抹疑惑,之后又想起什么似的激起一身冷汗来,声音也不由得严肃起来,“那个药丸你不要喂!”
“嗯?”会长似乎没有想到岳苁蓉会突然变了一个语气。
“那个药……是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才吃的,所以我特地没有写吃法。”岳苁蓉目光微动,将话题往回引:“能不吃就不要吃,那个药对小朋友来说还是有些副作用的。”
“好的,我记下了。”会长应了一声,还好他细心,没有擅自决定。
岳苁蓉又问了几句孩子的情况,之后才挂断了手机,一脸凝重地坐在那里。
正逢这时忠伯敲门进来:“大小姐,该用早膳了。”
“忠伯,那个药是你擅自放进去的吗?”岳苁蓉阴沉着一张脸。
忠伯闻声目光微动,之后才轻叹一口气说:“大小姐,这些都是老夫人的命令。”
“那个药还没有通过最后的测试,怎么可以用在病人的身上?”
“大小姐,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药人都跑了,咱们的药物总是需要些实验标本的。”
“用我的病人?”岳苁蓉只觉得脊背一阵发凉,“你知道那个孩子才多大吗?用孩子试药,她会死的!”
“她已经出现幻觉了不是吗?没有咱们的药她一样会死的,大小姐您很清楚,您救不活她,除了缓解她身体的不适症状之外,您一点办法都没有!”忠伯注视着岳苁蓉的双眼。
岳苁蓉目光微垂,眼里蒙上了一层水雾。
那孩子的病灶出现在中枢神经系统,她能做到的干涉很少很少。
“也是正因为如此,所以您一再拖延给那孩子施针的时间,不是您有事,而是您知道再多的努力都救不回一条命,您的良心接受不了这种谴责。”忠伯缓缓上前,“大小姐,您是医者,您不是神。”
“可是那也不能用这么小的孩子试药啊!”
“这是在为她争取一线生机。”忠伯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这不是在为她争取一线生机,这是在将她往火坑里推,在之前的实验样本里面从没有过这么小的孩子,她的身体各方面都没有发育完全,忠伯,我不准你对我的病人做出这样的事情。”岳苁蓉抬起双眸,眼中是不容抗拒的刚毅,“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忠伯与岳苁蓉对视着,最后的最后,也只能长叹一口气:“好吧,大小姐,都听您的。”
“你最好是。”岳苁蓉看着忠伯,瞧着他的背影离开自己的房间,心中有着难言的感觉。
她心里清楚,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做到完全信任忠伯了。
这道裂痕已经出现了,她最怕的事情已经出现了。
没有人可以伤害她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