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郭阳见陈玄在那光幕下非但没有惊慌。
反而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不屑,顿时勃然大怒。
“小畜生,找死!”
他被彻底激怒,不再留手,全身玄气毫无保留地爆发。
身形如鬼怪般扑向陈玄,一出手便是杀招!
然而,就在他即将触碰到陈玄的瞬间。
一股比他更为霸道的玄王气息,如火山喷发般从陈玄体内轰然冲天而起!
“轰!”
两股气息猛烈碰撞,郭阳的攻势如同纸糊的一般,被瞬间冲垮。
他整个人如遭雷击,闷哼一声,狼狈地倒飞出去数米,才勉强稳住身形。
他体内的气血疯狂翻涌,一脸骇然地望着那个黑衣青年,仿佛在看一个怪物。
那风轻云淡的神情,那深不可测的实力……
郭阳脸上的狞笑早已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震惊与恐惧。
“玄王?!”
他的声音因为震惊而变得尖厉刺耳。
“你……你到底是哪个峰的弟子?!”
陈玄后,嘴角那抹不屑愈发清晰。
“将死之人,知道那么多做什么。”
这句轻描淡写的话,却比任何羞辱都更能点燃郭阳的怒火。
他脸上的肌肉疯狂抽搐,属于玄王的尊严被彻底撕碎,踩在脚下。
“好!好!好!”
郭阳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他双目赤红,死死地盯着陈玄,那眼神,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小畜生,你以为刚入玄王境,就能与本座抗衡?”
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沙哑。
“本座踏入此境多年,根基稳固,岂是你这气息未稳的黄口小儿可以比拟!”
陈玄哈哈笑了笑说道。
你成了玄王这么久,还在一重境界混,到底是谁在丢脸呀?
话音未落,脸色涨得通红的郭阳,身形再度暴起!
这一次,他不再有任何试探。
洞府内的空气仿佛被瞬间抽干,一股阴冷至极的气息从他体内疯狂涌出。
他五指成爪,漆黑的玄气如毒蛇般缠绕其上,凝聚成一只硕大无朋的鬼爪,带着撕裂魂魄的尖啸,直取陈玄的天灵盖。
上乘武学。
《万爪》
此招一出,阴风怒号,洞壁上的碎石簌簌而下,仿佛连光线都被那黑气吞噬了几分。
无数鬼手穿过墙壁,抓向
然而,面对这雷霆万钧的杀招,陈玄依旧站在原地,甚至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就在那森然鬼爪即将触碰到他发丝的刹那。
陈玄深邃的眼眸之中,仿佛有两道无形的剑光一闪而过。
伐罪诛心!
伐罪未出,诛心之意已然先行!
一股无法用言语描述的诡异力量,如水波般荡漾开来,瞬间笼罩了郭阳。
郭阳的动作猛地一僵。
眼前哪里还有什么黑衣青年。
分明是他这些年来暗害过的同门、抢夺过的宝物、欺凌过的弱者……
无数张怨毒的面孔,无数双淬毒的眼睛,齐齐向他索命!
“为什么……”
“为什么要杀我?”
郭阳仿佛坠入了无间地狱,心底最深的恐惧被无限放大。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洞府。
那足以开碑裂石的《万爪》,在半空中轰然溃散,化作混乱的玄气四散开来。
郭阳本人更是抱着头颅,踉跄后退,口中喷出一道血箭,脸色惨白如纸。
他自身的武学,竟被这无形的意念直接攻破。
玄气反噬之下,经脉如遭针扎。
他猛地抬头,看向陈玄的眼神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这……这是……天武学!”
陈玄冷笑一声。
“我的拳头还没到呢,你就倒下了?”
郭阳的心脏疯狂地抽搐着,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天武学,那是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东西,是宗门核心中的核心。
别说是他,就是那些峰主,也未必有资格染指!
这个小子,究竟是什么来头?!
短暂的恐惧过后,一丝贪婪与狠厉却从郭阳眼底升起。
“好小子”
“如此年纪便身怀天武学,若是让你将其修炼圆满,日后老夫确实不是你的对手!”
他强行压下翻涌的气血,声音变得无比阴冷。
“但可惜,现在的你,还差得远!”
话音刚落,他猛地一拍储物袋,一道乌光从中爆射而出!
“嗡!”
一杆通体黝黑的长枪被他握在手中。
枪身之上,古朴的咒文若隐若现,沉重如山岳的恐怖气息瞬间弥漫开来。
“高阶灵宝,裂山枪!”
郭阳手持长枪,气势再度攀升至顶峰,枪尖遥指陈玄,杀意凛然说道。
“能让本座动用裂山枪,小畜生,即便是死,你也足以自傲了!”
然而,回应他的,是一记简单而直接的动作。
陈玄身形一晃,带起一道残影,竟然后发先至,一脚踢在了那黝黑的枪身之上。
“铛!”
一声脆响,郭阳只觉得一股沛莫能御的巨力从枪身传来。
虎口剧震,裂山枪险些脱手而出。
“谁说,只有你有灵宝?”
陈玄的笑声在洞中回荡,他右手摊开。
一柄通体晶莹、流光溢彩的玉尺悄然浮现。
那玉尺不过一尺来长,却仿佛蕴**一片星河,散发着一股斩断流水、截断时光的无上锋锐之意。
地阶灵宝,断水流光尺!
此尺一出,裂山枪那沉重的气势竟被瞬间压制,发出了不甘的悲鸣。
陈玄握住断水流光尺的瞬间,只觉得一股血脉相连之感油然而生。
尺内储存的磅礴玄气,温顺得如同他手臂的延伸,心念一动,便可驱使自如。
“去。”
他口中轻吐一字。
刹那间,断水流光尺光芒大放。
尺身微震,那海量的玄气瞬间被引动,化作千万道璀璨夺目的细碎剑气,从尺内喷薄而出!
那场面,宛若万剑归宗!
密密麻麻的剑气汇聚成一股银色的洪流,浩浩荡荡地朝着郭阳席卷而去。
整个洞府都被这银白色的剑光照得亮如白昼
剑气所过之处,在空中留下无数到白色尾流。
郭阳脸上的狞笑彻底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灰。
他疯狂地挥舞裂山枪,试图抵挡。
但他的防御在这剑气洪流面前,便如纸糊的一般,被瞬间冲垮、撕裂、吞噬!
“轰!”
郭阳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被狠狠地轰击在洞府最深处的岩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