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我们更不能眼看着皇上被奸人所害。"蒙面人的语气很坚定，"但我们人手有限，而且不能公开行动。需要外力协助。"
小福子在旁边听着，越听越害怕："那...那我该怎么办？"
"你暂时跟着这位神医，他会保护你的安全。"蒙面人对宋青书说，"至于我们的合作..."
"我需要考虑一下。"宋青书没有立即答应。
在这个充满阴谋的环境中，任何人都可能是敌人。即使这个蒙面人看起来像是盟友，也不能轻易相信。
"可以理解。"蒙面人点头，"但时间不多了。根据我们的观察，刘神仙最近加大了药量，皇上的情况越来越危险。如果再拖下去，恐怕就来不及了。"
说完，蒙面人将一个小纸条塞给宋青书："这是联络方式。想清楚了就来找我。"
第二天深夜，宋青书按照纸条上的地址来到城南的一座废宅。
这里曾经是某个王公贵族的府邸，现在早已人去楼空，只剩下破败的院墙和杂草丛生的庭院。月光透过残缺的屋顶洒下来，给整个地方蒙上了一层诡异的色彩。
"你来了。"那个蒙面人从阴影中走出，依然是昨夜的装扮。
"我需要确认你的身份。"宋青书直截了当地说，"光凭一块玉佩还不足以让我信任你。"
蒙面人沉默片刻，慢慢伸手摘下了面巾。
月光下，露出一张年约二十五六的英俊面孔，剑眉星目，气质不凡。更重要的是，这张脸宋青书在宫廷画像上见过。
"太子殿下？"宋青书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正是在下。"李明轩苦笑道，"没想到堂堂太子会沦落到夜里偷偷摸摸见江湖人士的地步。"
宋青书连忙行礼："草民见过太子殿下。"
"免了这些虚礼。"李明轩摆手，"现在的情况，我这个太子和你这个通缉犯其实没什么区别。"
"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明轩叹了口气："父皇最近的表现你应该也听说了一些。易怒、多疑、经常做出一些令人费解的决定。朝臣们都以为是龙体欠安导致的，但我察觉到了异常。"
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从小就在宫中长大，对父皇的性情了如指掌。他虽然严厉，但绝不是暴君。可这一年来，他的变化太大了。"
"殿下具体发现了什么？"宋青书问道。
"御医院的几个主要成员最近行为很奇怪。"李明轩皱眉道，"刘神仙、孙太医、王院判这些人经常私下聚会，而且每次给父皇诊治后都会交头接耳地议论什么。"
"还有呢？"
"父皇的药方。"李明轩从怀中取出几张纸，"我偷偷抄下了一些，你看看有什么问题。"
宋青书接过药方仔细查看，脸色越来越凝重。这些药方表面上是治疗头痛失眠的，但其中几味药材的配比很奇怪，而且有些药材他从未在正常方剂中见过。
"这些药方确实有问题。"他确认道，"其中几味药长期服用会影响神智，让人变得易怒和多疑。"
李明轩握拳道："我就知道有问题！可是我没有证据，而且不知道该信任谁。父皇现在对我也很疏远，根本听不进我的话。"
"如果我没有猜错，皇上中的应该是一种慢性毒药。"宋青书分析道，"这种毒不会立刻致命，但会逐渐影响人的判断力，让人对下毒者产生依赖感。"
"依赖感？"
"中毒者会觉得只有继续服用下毒者开的药才能缓解痛苦，实际上是中毒越来越深。"宋青书解释道，"这是一种极其阴险的控制手段。"
李明轩听得冷汗直流："如果真是这样，那父皇岂不是已经被他们完全控制了？"
"还没有到那个程度。"宋青书安慰道，"从药方来看，毒性还在可控范围内。如果及时解毒，皇上的神智能够恢复。"
"你有办法解毒？"李明轩眼中闪过希望的光芒。
"可以试试。"宋青书点头，"但需要殿下的配合。而且这件事极其危险，一旦败露..."
"我不怕。"李明轩坚决地说，"为了父皇，为了大明江山，再大的风险我也愿意承担。"
两人商议了详细的计划。李明轩负责寻找接近皇帝的机会，宋青书则配制解毒剂。
三天后的夜晚，机会终于来了。皇帝又一次头痛发作，召唤御医进宫。李明轩以关心父皇为由，也赶到了御书房。
"儿臣给父皇请安。"李明轩跪下行礼。
皇帝坐在龙椅上，脸色苍白，眼神有些涣散："起来吧。朕这头痛的毛病又犯了，真是烦人。"
刘神仙在一旁献媚道："皇上勿忧，老臣这里有新配的药方，保证药到病除。"
"又是药？"皇帝烦躁地挥手，"朕都不知道吃了多少药了，怎么还不好？"
"良药苦口利于病，皇上坚持服用，必定能根除病根。"刘神仙继续劝说。
就在这时，李明轩突然说道："父皇，儿臣今日在民间遇到一位神医，医术高超。不如让他也为父皇诊治一下？"
"民间郎中？"皇帝皱眉，"能比御医院的太医们强到哪里去？"
"这位神医确实不同寻常。"李明轩坚持道，"儿臣亲眼所见，他妙手回春，起死回生。"
刘神仙脸色一变："太子殿下，皇上的龙体岂能让民间野医胡乱诊治？万一有什么闪失..."
"让他进来看看也无妨。"皇帝突然改了主意，"朕倒要见识见识这个神医的本事。"
很快，宋青书被带进了御书房。他依然保持着游医的装扮，恭敬地跪下行礼。
"草民参见皇上。"
皇帝仔细打量着他："听太子说你医术高明？"
"草民不敢妄言，只是略通医理。"宋青书谦逊地回答。
"那你给朕看看，朕这头痛的毛病到底是什么原因？"
宋青书上前为皇帝把脉，手指刚触及皇帝的腕部，就感受到了异常。皇帝的脉象混乱，明显是中毒的症状。更要命的是，毒素已经渗入血液，正在影响大脑和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