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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沾的,是外面的灰,和那只鸡有什么关系?!”
陆焚舟没好气地冷哼,并义正言辞地撇清了牧月歌和霍烬枭的关系,
“脏点就脏点,你把她和霍烬枭扯什么关系?!”
另外几个兽夫,都不动声色表示赞同。
牧月歌:“……”
沈断云目光在自家雌主和那只鸡仔之间打转两个来回后,终于懂了那只鸭子的意思。
瞬间,他看霍烬枭的目光都变了。
好像不久之前,他们说好一起离婚的。
也是这只鸡仔,悄悄找了恶毒雌性,不声不响就脱离了离婚队伍。
这只鸡仔……心机真深啊!
霍烬枭淡定回望着他,好像根本不为自己担心。
一时间,牧月歌站在两个男人中间,压力山大……
“咳咳……”她清了清嗓子,尝试端水,“反正晚上睡觉,都是要洗干净的,哪里来的灰都一样。现在重要的事,是翻牌子啊翻牌子。”
对!
翻牌子!
所有男人的注意力,再次迅速集中到了茶几上整齐摆放的绿头牌上。
牧月歌刀工好,所有绿头牌没写字的那面,都长得一个样。
打乱顺序前,就已经取消了昨晚刚吃过肉的重溟的参赛资格。
五个绿头牌排成一排,整整齐齐。
于是一家人,整整齐齐聚集在客厅中央。
霍烬枭过来时,还特意留意了眼从未见过的子桑柘,抬手指了指他:
“谁?”
“路人甲,不重要。”陆焚舟头都没抬地回答。
他全身心投入到“分辨哪个是自己绿头牌”这件事上了。
不止是他,就连最淡定冷静的秦惊峦,都不动声色观察着五个绿头牌的位置、厚度、大小和颜色上的细微差别。
牧月歌宛如女王般坐在这群男人中间,挑眉看了眼依然笑容温暖的子桑柘,主动帮霍烬枭介绍:
“在城区的时候,他帮过我。这次受伤了,在咱们家里养伤五天再走。”
小鸡仔话少,又打量了子桑柘一眼后,就把注意力集中在绿头牌上了。
子桑柘,在这里几乎完全没了存在感。
只有重溟,长腿交叠靠在沙发上,掀起眼皮打量了眼目不转睛看翻牌子的子桑柘。
他眼里的戒备,不降反升。
这个男人,怎么看都……不老实。
“开始吧。”
陆焚舟搓了搓手,耐着性子询问。
牧月歌点点头,在众兽夫期待的目光中,懒洋洋地伸出手指,悬在五枚打磨光滑的绿头牌上方。
哪块牌子是谁的,她根本分辨不出来。
不过……
在这种关键时刻,她难得能清晰感受到身旁所有男人的情绪。
紧张、期待、渴望,甚至还有一丝醋意翻滚的暗流。
啧啧啧……
平时一个个装得都像模像样,这种时候,总算藏不住了。
于是她故意逗弄似的,手指在这些牌子上方虚晃了好几枪。
果然,平时最不聪明的那个,焦躁地晃动起他那对毛茸茸的黑耳朵,咬牙切齿:
“别磨叽了行吗?”
“啧啧啧,年轻人,怎么能这么没耐心?”牧月歌更用力晃动手指表示嫌弃,“我这不是担心结果,所以慎重了点吗?”
那对圆耳朵,又狠狠抖了两下。
他眼巴巴趴在桌边,皱眉沉思一秒后,严肃地说:
“没错!你还是慎重点吧!仔细选!”
最好一次就能选中他的绿头牌!
另外几个平时淡定的人,呼吸都乱了几下。
牧月歌的目光扫过面色各异的众人,指尖在绿头牌上轻轻一划,落定一块,利落地将其翻开——
【霍烬枭】
墨绿色的边框,框出了少年笔锋凌厉的字迹。
仿佛就连命运,都在弥补他这几天的辛苦缺席。
“啧。”
“艹。”
“%¥……”
几声压抑的不满与低骂瞬间在客厅响起。
重溟琥珀色的眼瞳暗沉了几分,搂着牧月歌腰肢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属于他的24个小时,就要这样结束了……
陆焚舟绿眸燃起火焰,沈断云的黑耳朵直接炸起了全部的毛。
秦惊峦推了下眼镜,挡住眼底浓郁的凉意。
照渊绷着脸,一言不发。
只有被抽中名字的霍烬枭,一动不动愣在原地。
他看着那块写着自己名字的牌子,浓密睫毛颤动了一下,视线猛地抬起,撞进沙发上小雌性含笑的眼里。
下一秒,他紧绷的身体骤然放松,一步上前,毫无顾忌地伸手,将牧月歌整个人从重溟的禁锢中半搂半抱地带离沙发。
他炽热的手掌带着不容拒绝的力度,圈住她的腰,带着一种无声宣示的姿态。
金黄色的眼眸沉静冰冷,还带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
“恭喜。”重溟大咧咧把手臂搭在沙发靠背上,抬眸看着他和他紧紧抱着的牧月歌,“刚回来就赶上了,运气真不错。”
霍烬枭连眼风都没给他,低头在牧月歌耳边低语:
“我……脏吗?”
牧月歌被他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痒得缩了缩脖子。
蜷缩在少年平稳的怀抱中,她抬头望进对方专注的眼底,笑着说:
“脏兮兮的,也挺好。”
简单几个字,瞬间点燃了客厅里本就岌岌可危的火药桶。
“呵,是挺好,出去一趟,把脸皮都练得厚成这样了!”
陆焚舟盯着霍烬枭那只紧紧箍在牧月歌腰上的手,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连一贯斯文的秦惊峦都放下了绿头牌,指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片后的墨蓝色眼眸幽深,慢条斯理地开了口:
“运气是不错。不过……建议先让雌主休息一下,也清理下身上的灰尘。毕竟,家里的床单,是新换的。”
照渊则维持着慵懒靠在沙发上的姿势,嘴角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声音低沉:
“恭喜啊,刚进门就中头彩。”
他的眼神意味深长,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酸劲儿。
然而,霍烬枭面对这些酸溜溜的讽刺,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他只是收紧了手臂,将小雌性更紧地圈在胸前,直接转身:
“走了。”
话音落下,留给所有人的,就只有他们两个的背影了。
客厅里,顿时响起隐隐约约的磨牙声。
然而直到二楼霍烬枭房间关门声响起,也没有任何人能阻止。
按照约定好的规矩,接下来的二十四个小时,将是霍烬枭的主场。
房间里。
房间门在身后关上的瞬间,隔绝了楼下那些焦急的、妒火中烧的目光。
空气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霍烬枭略显粗重的呼吸,以及他身上浓郁的硝烟与尘土气味。
牧月歌都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小鸡仔放进了他那张铺着深灰色床单的大床上。
少年俯下身,双臂撑在她身侧,将她牢牢困在自己与床铺之间。
金红色的瞳孔在昏暗的室内光线里,燃烧着一种沉淀多日、近乎疯狂的占有欲,几乎要将她烫伤。
牧月歌能清晰感觉到挤压在胸口的、属于他的心脏在狂跳。
他没说话,只是低头,炽热的吻像确认所有权般,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重新落了下来,这次目标是唇瓣、下巴,最后狠狠烙印在她纤细脆弱的颈侧。
比起亲吻,那更像是标记,力道重得让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气,感觉皮肤都要被揉碎。
“霍烬枭……”
她推了推少年手感不错的胸膛,试图在窒息般的纠缠中获得一丝喘息,
“你……你弄痛我了!”
霍烬枭的动作骤然一停。
他抬起头,那燃烧着的金色眼眸紧紧锁着她。
眼中翻涌的欲念浓烈得化不开,却又浮现出一丝困惑和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