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天师,却总以为自己很弱! 第89章 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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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道之收回思绪。

突然对‘一鲸落而万物生’这句话,有了更为深刻地理解。

生即为死,死即为生。

此为自然循环。

“鲸死之后,其尸身将会化作养分,反哺大海。”

“它的死,成全了旁人的生。”

张道之喃喃此处,忽而嘴角微微上扬,

“也就是说,这些死气沉沉的杀机...就是生机!”

他不再刻意寻找类似生机的雷力。

而是主动触摸起充满杀机的一缕气机。

瞬间。

原本杀机凛然的气机不复存在。

取而代之的,却是有着盎然春意的勃勃生机。

原本由雷电之力化作的小蛇,此刻却更像是一条锦鲤,在张道之的手指尖萦绕。

下一刻,万千雷霆,尽是化作虚无。

那缕气机,已成功被张道之截取。

玉晨雷消失不见。

张道之仍旧矗立于院落里。

赵长歌见到了在他手指间萦绕的生机。

虽然微弱。

可却蕴**勃勃生机。

如春回大地之时,第一株小草破土而出。

“这就是玉晨雷内蕴含的生机?”

赵长歌也是头次见到,不由得啧啧称奇。

张道之将萦绕在指尖的生机浸入桃夭体内。

顷刻之间。

此生机就已将桃夭心脉护住。

任由她体内那股狂躁力量疯狂轰击,其心脉仍是完好无损。

“这缕生机,只能保她的命,却不能彻底根除她体内的那股力量。”

赵长歌早已察觉到桃夭的不寻常。

张道之点了点头,嘱咐蓁儿,

“将她放回房间休息。”

后者颔首,遂将桃夭抱进房间里之后。

张道之又看向一直站在一旁的阿椿,

“替我与你长歌师叔护法。”

阿椿也不问为什么,只是点了点头,拔出手中宝剑,站在院落门口。

张白圭与阿絮见状,皆已识趣离开。

而后,张道之以五雷正法之秘术,形成一道牢笼。

让外人难以窥得笼中玄机奥妙。

“师姐,方才,我开了天眼。”

张道之语出惊人道:

“见到将来的一种结果。”

“只是,待我思绪离开岁月长河之后,记忆却猛然衰退。”

“我只依稀记得,龙虎山似出了问题,但我不敢保证...”

见他还要说下去。

赵长歌连忙伸出纤纤玉指,挡住他的嘴巴,

“将来的事,将来再说。”

“别再去想了。”

她担心,张道之会因此入了魔障。

“还有一事,是关于师父他老人家的布局。”

张道之说出自己的几分见解。

首先可以确定,促成自己下山的因素,有老天师的推波助澜在内。

而且,让他下山的目的,是为了消去一些承负。

比如,张道之与国师申九千之间的承负。

又比如,老天师与先帝乃至整个皇室之间的承负。

“曾在龙场悟道,惊艳世人的儒生王守义以儒家压运至宝带我入梦一场。”

“那场梦里,我看到师父与申九千之间的一战,师父可以杀他,但是要费些手段。”

“...”

张道之很清楚,初下山刚到抚州地界的他。

即使能与申九千一战,也绝对杀不了对方,顶多是能五五开。

但是,金山寺一役,让张道之得到了吸取众生愿力的方法。

魏基的死,让整座京城的老百姓同仇敌忾。

欲杀国师之心日益高涨。

集人道愿力与张道之自身体内蕴含的天道功德之力,也能杀申九千。

只是自身需要承受极为惨重的代价。

唯有三力合一的张道之,可以在气势最为巅峰之时,以损耗极小的代价,杀了申九千。

只是,他不明白的是,如果金山寺的事情,是在老天师的谋划中。

那么,他侥幸得到漕河舆图,获知使用地脉之力的方法,也在老天师的谋划里?

这可就有些恐怖了。

“龙虎山虽也有地脉之力,可此山毕竟是我道教圣地,经我天师府千年经营,其地脉之力,早已化作天道之力。”

“因此,龙虎山未曾诞生先天压运灵宝。”

“至于天师印...是后天之宝,乃祖师爷所铸。”

“师父设局让我下山,了断此间之事,可师父...太过神通广大了。”

说至此处,张道之深深皱起眉头,

“这种似无所不知的广大神通,让我感到心悸。”

假设得到舆图灵宝,也在老天师的谋划里。

那么,自张道之下山以来,倒是有一件事,或许是出乎老天师所料。

这便是——《妖魔图录》。

再则。

张道之还有一事不解,老天师是又如何得知,他与金山寺之间,就一定会生承负?

赵长歌想了想,有些木讷的点头道:

“嗯...师父神通,可通天地,他有此谋划,倒也正常。”

张道之一口咬定,

“不,不正常。”

“师父他老人家做局如此之久,绝不会是只让我斩了你父皇与你兄长的念想。”

赵长歌低头不语。

稍后,她才抬头看向张道之,

“接下来,你要怎么做?”

后者道:“我在京城还有一些事情未完。”

“待京城事毕,有三件事去做。”

“第一,带桃夭去青丘,想方设法,根除她体内的狂躁力量。”

“第二,我需要几味药材,或可能助我突破至三花聚顶境界,要去寻觅。”

“第三...我需要将师父他老人家的布局彻底了解,将我棋子的身份变为棋手。”

“只是在这儿期间,我的诸多布局,可能会与皇室有冲突。”

赵长歌摇了摇头,

“你不用在乎我如何想,你要做什么,去做就是。”

说至此处,她想起一事,

“师父他老人家羽化之前,一直是我在守关。”

“有次,师父他老人家出了阳神,似是去了漠北。”

“之后,便让我去昆仑剑宗了。”

漠北?

张道之忍不住好奇,“师父在漠北有相识?”

赵长歌想起一人,

“曾听师父说过,让我们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去狼居胥山。”

“据我所知,狼居胥山,倒是隐藏着一位高手。”

张道之亦听老天师提起过,

“你是说,可能已得长生,隐居在狼居胥山的腾格里?”

赵长歌微微颔首,

“师父对狼居胥山心存忌惮,羽化之前出阳神,或许就是去寻那个腾格里。”

“据说此人活了上千年,功参造化,或许,会知道一些事。”

张道之‘嗯’了一声,“待我准备充足,自会亲去一趟漠北。”

这时,赵长歌似是有些欲言又止。

良久,才用着一种相劝的语气开口道:

“若是阿椿、清平他们,喜欢一只妖,自是无不可。”

“但你是天师,你不行。”

闻言,张道之神情一怔,这才忽然意识到,她有所误会,

“我救桃夭,是因为这丫头值得我救,仅此而已,师姐莫要多想。”

顿了顿,他撤去布置在四周的雷霆之力,

“现在,我还有一些事要做。”

赵长歌下意识询问,“什么事?”

张道之抬头朝着曹家府邸的方向看去,雷厉风行道:

“第一件事...”

“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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