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满朝文武的一阵混乱,被上面皇帝的一声轻咳按下了暂停键。
皇帝扫了一眼打算八卦的满朝文武,又看向自己的二儿子。
他倒是没有觉得老二有喜欢的人,会把人放出宫。
那只能是人家并不喜欢他,所以死也要跑出宫去。
然后他就为了让她死心塌地的回到宫里来,便唱了这么一出戏。
可是他做的也太过了,竟然当众杀人,还被人抓到了把柄。
“老二,他们说的话,你认吗?”皇帝最后的最后,看向了自己的二儿子。
他心里知道这些事是真的,只不过他还是想听听他这位二儿子,会不会认人宰割。
“父皇,儿臣确实有一喜欢的女子不假,但他们说的话可不一定就是真的,他们只有人证没有物证,儿臣就算干过也不会认罪的。”
“二皇子,这地上跪着的,可是你养的刺客,大家都知道二皇子那塔楼里养的刺客,如果没有二皇子的命令是不会从塔里出来的,现在明晃晃的两个刺客在这跪着,二皇子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丞相这下确实信了,现在端上来的,就是那三个案子的认证。
虽然不知道这些人是从哪儿来的,而那些人又是怎么让他们进宫里的。
但好歹也是来帮他的,他绝对不会拖后腿。
“呵,丞相也知道我的刺客都是养在塔里,那这两个是怎么从塔里出来,又到你手里的呢?难道丞相派人去了我的殿里,把我的刺客给抓出来了?”
二皇子现在就是死不承认罢了,只有人证没有物证,就算他们在这里辩论的再久,二皇子依旧可以获得皇帝的信任。
就在丞相哑口无言,想着到底怎么把证据呈给皇帝的时候,皇帝突然抬起头,看向了众大臣中正打算隐藏自己的顾义。
“顾少卿呢?你怎么看?”
顾义早就知道这皇帝肯定是不会放过他这个新任的大理寺少卿。
毕竟他在皇帝这里是唯一可信的大臣,皇帝也只信得过他。
就算是在儿子和福做了他多年的丞相里,他依旧选择这个曾经给他当锦衣卫的人。
顾义手里正揣着指控二皇子的证物。
只不过他现在不觉得这是一个拿出来的好时机。
这皇帝看起来既想让丞相死,又想让二皇子死,他这证物要是提前拿出来作死了一局,没准儿反倒给了皇帝方便。
顾义赶紧上前一步。
“回陛下,点心铺那位老板的案子确实是我亲自经手,明月大盗的通缉令也确实是由大理寺通过才能发出去的,但另外两起案子均不是大理寺受理,所以具体的情况我还是想听听现场的官员如何说明。”
皇帝听到他说话觉得合理,便抬抬下巴,又把长安县尉揪了出来:“长安县尉呢,出来说说,另外两起案子怎么办的?”
“陛下!”这长安县尉出来的时候,腿抖的跟生了病似的。
他才往前迈了两步就跪了下来。
“陛下,这花街的案子确实是经我手**的,不过那尸体确实是由二皇子带走了。”长安县位跪下来就开始说事实,打的所有人都有些措手不及。
他这是证明了花街的案子确实和二皇子有关系。
“那贫困区那个案子?”
长安县位跪在地上脸上刷白刷白的:“那起案子……臣就是听了前面这一对夫妇的一面之词,所以才确定是那叫明月的盗贼为本案的凶手,便直接向大理寺申请通缉令了……”
顾义扯了扯嘴角:“三位大人可真是会办案子。我还是第1次听一个人办案子,不找证据,只听证人说话便定了罪名。”
“现在上京城如此动荡,恐怕长安纤维脱不了干系。”
在这朝堂上,敢这么越过皇帝骂其他官员的,除了顾义也没有别人了。
更何况顾义句句在理,也让人挑不出什么错来。
“陛下!陛下!臣知错!只是我定凶手也不只是因为那一对夫妇的一面之词,后来我派人想要去现场勘察,被人拦了下来,那人跟我说,上面有大人不希望我查这个案子,若是再继续查下去,臣小命不保啊!”
“他还拿臣的妻子与女儿要挟,臣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对贫困区如此惨案视而不见!还请陛下责罚!”
长安县委此时只能实话实说。
不过要挟是早就要挟的了。
他本就是二皇子的人,只是此刻如果他再不说出实情,恐怕所有人都会知道他是二皇子的人。
这种事若是摆在明面上,第一个要整他的肯定是皇帝啊!
所以此刻他只能表明忠心,希望皇帝能放过他这一次。
他发誓,等二皇子被办了,他就堂堂正正的做一个长安县尉,也不用被朝堂上的其他事所牵制。
“不过,县尉大人也改过自新了。”顾义弯着腰,从袖子里拿出来了他们搜集的证据。
“这些都是县尉大人在上场之前偷偷交与我的证据,陛下请过目。”
面前的公公把证据呈了上去。
皇帝看完,脸色阴沉的不行。
本来听完长安县尉和顾义说的话,他就算再装傻也明白过来。
他这个二儿子,恐怕已经学坏了。
本来还觉得他杀伐果断是当帝王的料,现在看来,上位便是昏君呐。
“唉,”皇帝非常惋惜地叹了一口气。
他也不想这样对自己的儿子,可他做的实在太过分了。
最近长安动荡,他确实有所耳闻,可没想到动荡的源头竟然是他的儿子。
真是让他丢尽颜面!让朝堂丢尽颜面!
二皇子此刻也算是众叛亲离。
他从未想过本来只是被接触了一小角的事情,竟然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
难道他真的应该一点破绽都不露吗?
他太自信了。
同时他还对皇帝很自信。
他觉得他肯定能够成为储君,所以皇帝不会拿他怎么样。
结果没想到,他也只是整个棋盘上一颗棋子而已。
他提这位皇帝办了不少不干净的事,现在却落得一个不干净的下场。
也许从他说丞相要造反的那一刻起,皇帝也就已经想好这一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