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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初在临时搭好的棚子里换了衣服出来，扫了一圈没看到顾殊年，朝正焦急等着调查员过来的杨导走过去。
路上，两个工作人员的说话声传入耳朵。
“……之前顾总要在虞城办这个综艺就有不少势力想搞事情，好在顾总势力更胜，这才没出事，今年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不过这也太吓人了，谁不怕杀人不眨眼的人啊？”
“哎，这次多亏叶初和顾总反应快，不然秦梦和林清怡岂不是交代在这了？太可怕了！”
“要我说，顾总敢在虞城做这个综艺也是胆子大，谁不知道虞城白天经济大都市，晚上蛇鼠乱窜啊？”
“可是虞城如果没有这些给那些势力压力，给咱们法制局造势，光指望调查局能有什么用啊？哎，突然有点怀念叶老爷子了。”
“是啊，叶家虽然也干过不干净的事，可那老爷子牛死了！他还在的时候，哪有势力敢造次啊！”
叶初重新迈开步子。
原来顾殊年这是曲线救国呢。
那她怎么可能会任由一个不着四六的东西在这撒野呢？
她面带微笑来到杨岩青面前。
“杨导。”
杨岩青正焦虑呢，闻声抬头，立刻露出了笑容：“是叶小姐啊，找我什么事？”
“秦梦和林清怡的情况怎么样了？”
“托你和顾总的福，他们两个没有大碍，还说一会儿换了衣服就接着拍呢！我让她们赶紧休息一下，她们现在跟着程少走了。”
叶初点点头：“跟着他确实安全。”
杨导苦笑一声：“是啊，我这综艺还是第一次出现这么极端的情况。”
叶初脸上的笑容没变：“没事的杨导，这件事会很快就处理完的。”
“啊？”杨导愣了一下，没听懂叶初什么意思，只当她在宽慰，“那就承叶小姐吉言，哈哈。”
杨导干笑两声，继续说：“叶小姐，一直没时间跟你说话，其实一开始，我确实觉得顾总叫你来，会不靠谱。”
“不过一看你搜证不盲目，推理也出色，我就知道顾总没看错人。”
“还有危楼那次，我真的要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我这直播早就折了！”
叶初笑容温和了些：“杨导不必谢我，我很喜欢这个综艺的剧本，很刺激，也很符合几年前的虞城现实，危楼的事也是因为私人恩怨，所以其实都是因我而起。”
杨导摇摇头：“叶小姐谦虚了，危楼那次是我用错了人。”
叶初也不跟他争了：“杨导之前是在调查局待过吗？还是法制局的文职工作？”
杨导一愣，看向叶初：“是在法制局，叶小姐怎么问这个？”
“我就在想，能把细节做的这么好，你和墨主编应该都不简单。”
“而且你们肯定之前就认识顾殊年，不然也不会让他投资这档综艺。”
杨岩青目瞪口呆。
“叶小姐你说的都对，哈哈哈，没想到你本来就是个这么敏锐的人，我还以为你只是比较擅长这种推理。”
叶初面不改色：“这档综艺对于顾殊年来说，很重要吧？”
“……是的，叶小姐，顾总接手岁初娱乐后，综艺就做了这一个，刚开始的时候还要从电视剧和电影那边拨钱过来才……”
叶初打住杨导接下来的话，直入正题：“你有程宇曜的电话吗？”
“啊……有，他刚留下的，说有事找他。”杨岩青赶紧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纸条递给叶初。
“嗯。”
叶初接过，拿出手机。
那边好像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喂？哪位？”
“你姐。”叶初声音清冷。
“嚯，你这是打算出手？不至于，我来代劳吧？”程宇曜打趣道。
“把学校今天下午的监控发我，还有宿舍周围的监控。”
“啧，这就认真起来了，行，我一会儿发你。”
“嗯。”叶初脸上的笑容不减，“封镇了？”
“基本操作，早做完了。”
“好，挂了。”叶初看到顾殊年走过来，正好挂电话。
顾殊年换了一件白卫衣，灰色运动长裤，看上去整个人都是慵懒的。
看到叶初，顾殊年薄唇微勾，不过脸色看上去并不太好：“有没有感觉不舒服？着凉了没？”
叶初觉得他是为这事发愁，摇头：“我没事，下个水而已。”
顾殊年稳了稳还有些发颤的右臂，笑了：“没事就好。”
没想到下个水也能发病。
本来他以为拎摄像机都没事，救个人也是绰绰有余。
太不争气了。
这时，地级调查分局的人赶到。
杨导负责招待他们去了。
叶初和顾殊年并排坐在导演组大棚的折叠椅上。
“顾殊年。”
“嗯？”顾殊年一副要睡过去的样子，闻言抬抬眼皮。
“一会儿笔录你替我做。”叶初站起来。
“你……”顾殊年意识到她要去抓人，立刻就不困了，起来就想拦她。
叶初却伸手按住他的肩膀，面无表情：“顾殊年，我生气了。”
顾殊年动作一顿。
“这个恶心人的臭虫，我要他出不去卧雪镇。”叶初脸上的笑冰冷刺骨。
可顾殊年却握住了叶初的手。
“我陪你去。”
“顾总，你得在这替我做笔录啊，”叶初切换了一个傻笑，“而且你要查这事是不是咱们嘉宾里的内鬼干的呢~”
顾殊年思考片刻，点点头，松开握着她的手：“那你要小心。”
以他现在的样子，他去了也是累赘。
“放心吧！姐给你出出气。”叶初拍拍他的肩膀。
顾殊年无奈：“姐什么姐，你比我小两个月。”
“是是是，年哥哥~妹妹给你出气去！行了吧？”叶初一脸不耐烦地又抽了他肩膀一巴掌，起身走了。
她没看到顾殊年唰一下就红了的耳根和忍不住又微微颤抖起来的手。
“靠。”顾殊年暗骂一句。
这条破胳膊捣什么乱？！
他从旁边抽了一瓶矿泉水打开炫了半瓶，掏出手机。
“她去了，隐蔽行动，保护好她。”
“是。”
肖寻放下电话，心里一阵吐槽。
那可是虞城调查局的顶级线人韩小光啊，她都出手了哪还有他们事啊？
还保护？他们去了充个数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