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既然成玉姐这么说了,东方,你就不要怎么叫了。”
花千骨似乎也察觉到成玉的不一样,连忙透过车帘,推搡了东方彧卿一下。
东方彧卿不愧是花千骨肚子里的蛔虫,立马意识到此时不该争论此事。
“既然成玉姑娘如此说,那在下就不多嘴了。”
东方彧卿这话说得也有点硬,噎的祖媞不知道如何开口,最后只能一个人闷着。
而花千骨只能在一旁陪着笑脸,而糖宝则是歪着头,好似不理解为啥大家都有点不开心了。
后边的路程,东方彧卿尽量避免和祖媞言语接触,大部分时间都是花千骨在中间串联。
对于这位小可爱,祖媞也很是喜欢,自然还是之前那副模样。
对此东方彧卿整个人都有些郁闷,始终想不明白这位大姐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最后一拍脑袋,想到自家师父最后留下的锦囊。
夜间找了个背人的地方,东方彧卿好似做贼一般掏出锦囊,然后露出一副嫌弃的表情。
“您老又不是诸葛孔明,玩什么锦囊妙计呢!”
东方彧卿一边吐槽,一边掏出锦囊中的纸条,这一看,差点没把他吓死。
“卧槽,师母竟然是光神下凡历劫吗?!”
“怪不得,这下全解释清楚了,光神和师父绝对前世有仇!”
东方彧卿自以为自己找到了真相,连忙把纸条塞进嘴里细细咀嚼。
“前世的冤家,今生的道侣,也无怪乎那位那么冷淡。”
“看样子这次西行之旅也要到头了,等把她送回乾元城,我就撤。”
“这边的破事儿,还是让师父自己解决!”
东方彧卿打定主意,不陪自家师父玩了,赶紧撤才是王道。
“大晚上不睡觉偷吃啥呢?”
一道娇俏的声音自东方彧卿的背后响起,吓得他差点把纸条吐了出来。
“没没没,就是牙痒痒,找点东西磨磨牙。”
东方彧卿看到花千骨笑了一下,连忙起身离开。
“瞎说,你肯定知道什么东西!”
“东方,千万不要瞒着我,姐姐我可是很聪明的!”
花千骨把东方彧卿逼到墙角,然后来了个‘壁咚’。
虽然这个‘壁咚’是自下而上,眺望东方彧卿,但却还是让对方心跳不已。
“啊对对对!”
东方彧卿敷衍一句,赶忙拉开花千骨手臂,一个闪身离开原地。
徒留下跳脚的花千骨在那里愤愤不平的骂着东方彧卿。
“一个个都有秘密守着,不告诉我!”
“哼,我也不稀罕,以后我也不想听!”
放了两句狠话,花千骨抱着糖宝离开回房间休息。
而暗处的祖媞站在转角双眼紧紧盯着东方彧卿的背影。
五日后,东方彧卿一行人进入了熙国国都乾元城。
由于各方的探子消息都没有汇总,熙皇和静安王等人都不清楚成玉已经入城。
而国师府内,早两日接到玉宸消息的粟及正在郁闷的饮茶。
“郡主他们今日入城,但玉宸兄却南下去了南疆。”
一旁青阳子的二弟子、粟及的师弟松亭也满面愁容的叹气。
“怪我,走的时候忘记把画像给玉宸了。”
粟及拍着脑袋一副脑袋疼的模样。
“那倒不是,有没有画像,缘分到了挡也挡不住。”
“关键是我总觉得玉宸兄和郡主无缘啊!”
松亭的话让粟及神色微微凝住,想到自家师父临行前的话语。
“缘由天定,自由天终,不可强求!”
粟及背负双手,在厅堂来回踱步,猛然想到一件事儿。
“师弟,西南是不是有一座‘南冉古墓’?!”
松亭端着茶碗的右手猛然顿住,有些疑惑的看着对方。
“师兄怎的想起这座古墓了?”
“那是和南疆异人有关的重要墓葬,里边传闻埋葬着南冉族人祖,也不知真假。”
南冉古墓,大熙朝西南边夷之地,位于丽川之南漕溪县,隐在醉昙山中。
墓中所藏人主阿布托遗骨,光之女神祖媞羽化之处。
阿布托,南冉族人祖,曾率族众迁徙至新世界。
初至新世时,环境荒芜无生灵,后得神女那兰多(祖媞神)以献祭自身的方式化育四时五谷与草木鸟兽,使族人得以生存。
祖媞神牺牲后,阿布托寻得其遗留的一颗红莲子贴身保护,就是如今的紫霄宫亲传、瑶池大总管长依。
此外,阿布托亦是祖媞神的四位神使之一,参与过列阵献祭混沌的关键事件,其事迹被记载于冥界溯魂册与后世笔记中。
阿布托的别名乃是‘人主帝昭曦’!
对,就是那位祖媞座下,和殷临、霜和、雪意三人并立的四神使。
这位爷在祖媞神羽化后,在其陨落处建造南冉古墓。
后因无法承受孤寂于二十三万年前进入轮回,其第七千七百二十四次转世为季明枫,熙朝某王世子,开启了《三生三世步生莲》的剧情。
如今剧情已经进展过半,无论是帝昭曦的转世身季明枫,亦或者是连宋都没有按照规矩下场。
而成玉更是丝毫不认识这两位,剧情可谓被某个缺德道人搅得一团混乱。
“南冉古墓是大熙王朝的最大仙缘,郡主的成仙机缘就在此处。”
“玉宸兄正好就在南疆,我看就从南冉古墓入手,看看他二人到底还有没有缘分相连。”
“师父交代的那个丽川王世子,叫季什么来着?”
粟及微微转头看着饮茶的松亭问道。
“季明枫!”
松亭立马放下茶碗开口说道。
“对对对,就他,老爷子说他和郡主也有缘在身,把他先宣召入京。”
“他们丽川王府和南冉十六夷一直关联甚重,顺便让他搭把手,看看如何解决南疆异人。”
松亭起身掐了个道印点头称是。
“不过师兄,南冉十六夷和南疆异人也关系匪浅,怕此事不容易办成。”
松亭的话让粟及抿抿嘴,眉宇微皱思考其中的算计。
“传信给玉宸兄,以他的实力,若是异人造反,他肯定能够压下去。”
“我在安排几个人,一起打包送到南疆去。”
“咱们两手准备,把异人和郡主他们的问题全部一口气解决掉。”
粟及连忙撸了一下袖子,伸手掐指一算,眉宇皱的更深。
“怎么这个‘缘分’时浅时深,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松亭看着师兄有些神神叨叨,连忙开口安慰。
“师兄,缘深缘浅都不是人力可以改变,不妨顺其自然吧!”
粟及听闻此言微微点头,然后呼出一口气。
“那就这样吧,顺其自然。”
“我估计今夜陛下会传召我去赴家宴,到时候你把信给丽川王府传过去。”
松亭重重点头,告辞离开国师府。
而粟及则是背负双手,眺望中天。
阳光洒在粟及衣袍上,反射出熠熠光辉,好似仙人临凡一般。
“这个家....没我迟早得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