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五十四章 不想要这段感情
林溪月身不由己的跟着他,“小叔,你慢点儿。”
冯九渊把她拉入空教室,将她困在墙角。
她后背撞上墙壁,有些疼,她急声道,“小叔,我们可以是很好的朋友、合作伙伴、亲人,唯独不可能……”
他结实的胸膛压上来,手掌扣住她后脑勺,指腹磨得她耳尖发烫,“不可能什么?再讲一遍。”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侧,她偏过头想躲,下颌却被他用指节狠狠捏住,强迫着对上他发红的眼。
“我想我表达得不是很清楚,冯九渊,”她声音发颤,却咬着牙把每个字都砸得清晰,“我们之间不可能……”
剩下的话被突如其来的吻堵在喉咙里。
他吻得又凶又急,带着点惩罚似的力道,牙齿蹭过她下唇,林溪月疼得闷哼,眼泪却先一步涌了上来。
她双手抵在他坚硬的胸膛上,指尖都在发抖。
可他纹丝不动,吻得很投入,只在她快喘不过气时松开一瞬,他额头抵着她的,声音哑得像淬了砂:“林溪月,在老子的字典里,就没有‘不可能’这三个字。”
林溪月偏过脸,“我肚子里怀着你侄儿的种,我们怎么面对……”
话没说完,又被他吻住唇瓣,这次的吻却软了些。
林溪月呼吸不畅,浑身无力,只能攀附在他身上。
她闭上双眼,眼泪争先恐后的砸下来。
她承认,她是喜欢上小叔了。
或者前世就喜欢。
总之喜欢他很久、很久了。
可是,她真的没有勇气,再开启一段婚姻了。
尤其他顶不住那些世俗的目光,无论在哪儿都会被人唾弃。
她可以忍,却不能让优秀的小叔和孩子去受那份罪。
“你别哭……”
冯九渊扣着她的手不自觉松了力道,指腹笨拙地蹭过她沾了泪的脸颊,带着点无措,像头受惊的兽般暴躁,又怕碰碎了怀里的珍宝。
林溪月的眼泪越掉越凶,肩膀轻轻抖着,泪珠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他虎口上,烫得他心尖发紧。
他方才那股子狠劲瞬间泄了大半,“乖,别哭。”他声音发涩,却连句像样的话都说不出来。
以前和战友闹矛盾,打一架就好了,可面对她的眼泪,他那点脾气就跟被戳破的气球似的,只剩满心的慌。
他把她往怀里带了带,掌心小心翼翼地覆在她后背,轻轻拍着,“是我**,”他低声认错,喉结滚了滚,语气柔软,“我应该给你多点的时间。”
林溪月埋在他怀里,眼泪打湿他光着的胸膛。
她这才想起,他撕了黑背心给她包扎脚踝,就这么一路光着回来,身上被荆棘树枝划了好多细小伤口,有的都出血了。
而自己趴在他背上睡得昏天暗地,对此一无所知。
现在他还不能回去穿上自己的衣服……
林溪月的心又软又酸,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小叔,如果我们再早几个月在一起,就好了。”
几个月前,她还没有嫁给冯昌霖,也没有怀上他的孩子,她会毫无负担地接纳小叔的。
冯九渊身体一僵,低头看着怀中人毛茸茸的发顶,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着疼。
“怪我。”
如果他一回来就找她,就没冯昌霖什么事儿了。
眼下也不晚,放在心尖上的姑娘,他不会介意她有孩子。
她对他也产生了感情,这是意外之惊喜,让他心头甜暖。
只是没想到,她会这么痛苦。
他笨拙地把她脸上的泪擦干,指腹蹭过她泛红的眼尾,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她。
他声音哑得厉害,却带着从未有过的认真,“一切交给我,我会让你无后顾之忧的当新**。”
他的心思是不够细腻,只会用最笨的方式将她护得严严实实,不受一点儿伤害。
林溪月苦笑了下。
他能怎么解决呢?
无非是脱离冯家,再搬到无人认识他们的地方去住。
可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冯昌霖的,日后会成为他们吵架的导火索。
她再也不想过一地鸡毛的日子,更不想再让自己成为歇斯底里的疯子。
林溪月手背用力抹掉残余的泪痕,从他怀里退出,语气却冷得像冰:“小叔,除非我打掉肚子里的孩子,否则我们的矛盾与隔阂会越来越深。”
她抬眼望他,眼底没了方才的哭意,“余生,我只和孩子相依为命。”
冯九渊眼里的深情瞬间被戾气取代。
他喉结狠狠滚了一圈,原本软和的声音又硬了几分,带着压抑的怒火:“所以,你选择了冯昌霖的种,舍弃了我?”
林溪月笑了下,眼底却全是悲凉,“你看,咱俩的矛盾不就来了么?事实上,孩子的生父是谁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孩子的母亲,我爱它,就要把它生下来,抚养**。”
冯九渊往前逼近一步,又将她困在墙壁与胸膛之间,只是这次没有了方才的小心翼翼,掌心按在她耳侧的墙上,猩红的眼死死盯着她,语气里满是受伤:“你爱孩子多过爱我。”
傻小叔,你是你,孩子是孩子啊。
这是两种不同的情感,怎能放在一起作比较呢?
不过,他太在意这件事——或许,没有男人会不在意的吧,以后他们还会为此爆发更多剧烈的争吵。
林溪月语气决绝,“是的,我对婚姻没有期待,我只爱我的孩子。”
这句话像根刺扎进冯九渊心里,他猛地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像要捏碎她的手腕一般。
他呼吸粗重,怒火混着恐慌烧得他理智快没了:“你到底爱的是孩子,还是爱孩子的父亲?”
林溪月沉默。
她是爱过孩子父亲的,她日记本里每一页都有写他。
可那是曾经。
她解释过,她不再爱冯昌霖了。
但冯九渊太在乎她了吧,猜忌、嫉恨、患得患失,所以,他不信她。
如果这段感情注定会很累,那她不想要了。
就到此为止吧。
林溪月心是这么想的,却痛得要窒息。
冯九渊盯着她通红的眼,又看了看被他捏红的手腕,力道又下意识松了松,可语气非常强硬霸道,“不管你从前爱的是谁,今后都只能爱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