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孕肚逃东宫!妻奴太子跪求娇娇回头 第11章 她千夫所指

程瑜掏出帕子奉于额前。

“娘娘,擦擦吧?”

温长瑛起身,缓缓走到程瑜身边,将手上的葡萄汁水,压在了她肩上。

程瑜今日穿的是一身浅色宫装。

这葡萄汁水尽管不多,却异常显眼。

“原来人人都会未卜先知,能看出你将来一定嫁入皇家啊。”

“程女官,”温长瑛黑眸平静,“你可要好好守住身上这层皇家气质啊。”

话落,温长瑛径直走向案首。

那是她原本该坐的位子。

要坐下前,她还特意询问:“程女官喜欢这位置吗?可要我让给你。”

“臣不敢!”

程瑜把头埋得很低。

任谁也看不出她的心思来。

恰逢其余妃嫔进殿,一见这阵仗就乐了。

“太子妃还是如此专横,我说程女官是哪里碍眼了,怎么次次被太子妃针对?”

“本宫瞧着,更像是太子妃小肚鸡肠,看太子身边的女人都不顺眼。”

说话的,是一向跟温长瑛不对付的梅嫔和兰妃。

她们私下也斗得厉害。

唯独在收拾温长瑛这件事上,统一了战线。

温长瑛望着她们,轻嘲:“那你们可真是眼瞎了。”

“我还大度地想让与她呢,只可惜她不敢接。”

“放肆!”

太后和谢庚鹤徐徐走了进来。

“你是把太子当成个物件,说让就能让了吗?”

温长瑛扫了眼四周。

讽刺的、看热闹的、嘲笑的、漠不关己的。

她千夫所指,而爱人站在另一端,面目阴沉。

也好。

“哦,那我说错了。谢庚鹤他不是个东西。太后满意了吗?”

百敬殿内,落针可闻。

饶是那些不经常入宫的贵妇人们,也看出了端倪。

太子与太子妃似乎并不像传言那般和谐呀……

就连兰妃几个,也隐隐雀跃。

这温长瑛,莫不是真要被弃了?

所有人都不说话,等谢庚鹤一个态度。

“阿瑛,认错。”

温长瑛鼻头发酸,“我不。”

他是刚过来不假,可难道看不出自己在被所有人刁难吗?

谢庚鹤看得出。

只是年节宫宴,他不容皇室颜面有失。

众目睽睽之下,谢庚鹤大步上前,攥紧了温长瑛的手。

随后看向众人:“太子妃吃醉了酒,平时与孤玩笑开惯了。扫了诸位的兴致,这今日第一杯酒,孤便替她敬了。”

任谁看,都是温长瑛在作闹。

温长瑛能感受得出那些人恶意揣测的目光。

但她什么都不想做。

只是去挣脱谢庚鹤的手。

被他抓着,好似有张大网牢牢把她困着。

拘束,压抑。

甚至胃里泛酸,还想再吐些什么。

谢庚鹤攥得更紧了。

甚至偏头压低声线:“阿瑛,别让孤难做。想想诸葛石。”

温长瑛不动了。

她重重呼出一口气,等谢庚鹤把表面功夫做完,才冷着脸一同坐了下去。

谢庚鹤同那些官员们说着庆贺的话,手上也没忘给温长瑛剥龙眼。

他放一个,温长瑛就扔一个。

等谢庚鹤回神,衣服下摆已经都被龙眼汁弄脏了。

他无奈叹气。

“孤不弄了,你记得垫肚子。”

自然得不到回应。

温长瑛数着时间熬,盘算着看过第三场舞,就可以撤了。

只是第二场舞间隙,甜食上桌。

满桌放的都是太后喜爱的那道杏仁松花露。

温长瑛垂眸。

她说过要吃自己喜欢的,谢庚鹤却还是随了太后的喜好。

甚至,都不顾及她吃了杏仁会起疹子。

程瑜从太后身边悄悄走了过来。

“娘娘,太后认为这种佳节,也该与旁人共享她最喜爱的这道杏仁松花露。”

温长瑛抬眼,见一旁的桌上都吃了。

唯独她的这道没动。

温长瑛哑声:“拿走。”

程瑜满脸为难,看向谢庚鹤。

没多久,身旁的人动了。

谢庚鹤修长手指端着那碗杏仁松花露,舀了一勺,递至温长瑛嘴边。

“阿瑛喜欢孤喂她,程女官去服侍太后吧。”

程瑜低头应是。

脚下却没动。

显然是要看着温长瑛吃下再走的。

谢庚鹤扫了眼太后那边,倾身过去咬耳。

“诸葛石。”

温长瑛动了。

她挥走了谢庚鹤手中的勺子,汤食弄脏了太子衣裙。

随后,端起那碗杏仁松花露,一饮而尽。

“满意了?”

温长瑛轻轻问谢庚鹤。

谢庚鹤不做声,只是拿帕子擦着衣服。

随后起身,“孤去换身衣服,诸位尽兴。”

温长瑛再看向案前。

程瑜已经退回去太后身边了。

正小声说着什么话,把太后哄得笑颜如花。

温长瑛搓了搓手背。

身上已经开始发痒泛红了。

隔得远,还会以为她是吃醉酒的红晕。

她瞧见喜鹊端着酒进来,压下浑身的不适。

“安排好了?”

喜鹊点头。

从刚刚入殿前,她就被娘娘支走了。

如今办妥了事情才过来。

温长瑛看着第三支舞登场,便挠着手背走了。

有几个妃嫔留意到了,自然也不会在意。

倒是宋青烟看了许久,也趁机出去解手了。

温长瑛跟着喜鹊,一路步至御花园中凉亭。

亭中,一人着红衣粉面,手中折扇不离。

瞧见温长瑛,他还噙笑,递了个手炉过来。

“小瑛瑛,你终于记起来找我了。”

温长瑛把热烫的手炉按在背上,压下红痒。

“长话短说,你那日出宫,可见到诸葛石了?”

段汀白摇头。

“太子早就把人控制起来,我旁敲侧击没进去,人就被带到天牢了。”

带去牢里,必定是要受刑吃苦的。

温长瑛发觉喉间有些涩。

诸葛石同她父亲是莫逆之交,多次交付后背,出生入死。

算算年纪,也已四十了。

没想到当年逃过一劫,没死在战场上。

如今却受阿野连累,要被刑讯。

她一定要想办法救人!

“那先生可有查到什么?”

段汀白摇着折扇,“延城守将重伤,又因为阿野的事,太子派去了一位新守将,姓宋。”

温长瑛想起了宋青烟。

“宋家女儿被接来了宫中,我通过她,或许能侧面探听到延城的情况。”

还真是……巧了。

温长瑛神情放松,“算是一点突破口了。”

段汀白也是这个意思。

两人算是不谋而合了。

“诸葛副将被抓走后,我找机会潜入问了他夫人,她怀疑将军是知道些什么。所以小瑛瑛……”

温长瑛点头:“我已经说服谢庚鹤带我见他了。只是段先生,上次你留的延城守将冯吉的调查,我没看出名堂来。会不会有没查到的?”

阿野既然特意拜托,必然是发现了此人的问题。

“我还在查。”

温长瑛正要再细问,就听见杂乱的脚步声响起。

“何人无视宫规,在此夜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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