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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标落地瞬间,一个翻滚卸去冲力,
手中长刀横扫而出!
“噗嗤!噗嗤!”
两名靠近的女真兵被拦腰斩断!
鲜血喷溅了朱标一身!
他毫不在意,如同猛虎入羊群,
长刀挥舞,
瞬间在城头清出了一小片空地!
李祺此时也紧随其后,攀上城头!
他拔出钉在城墙上的破岳枪,
枪出如龙,瞬间挑飞两名扑向朱标的敌人!
“标哥!你左我右!守住这片垛口!”
李祺大吼,长枪舞动,
将试图合围的守军,死死挡住!
“好!”
朱标应了一声,手中长刀化作一片寒光,
将左侧涌来的敌人死死挡住!
刀势凌厉!
“铛!”一刀劈断一杆长矛!
“噗嗤!”反手一刀捅穿一名敌人的胸膛!
“咔嚓!”
一脚踹断另一名敌人的膝盖骨!
朱标状若疯虎,
每一刀都带着必杀的决心!
他手中的刀很快卷刃,
他随手丢弃,从地上捡起一把敌人的弯刀继续砍杀!
弯刀崩口,再换!
短短片刻,他竟连换三把兵刃!
脚下堆积的尸体越来越多!
李祺这边同样凶悍!
破岳枪在他手中如同有了生命,
点、刺、扫、砸!
枪影重重,所过之处,人仰马翻!
没有敌人能近身一丈之内!
他如同一座礁石,牢牢钉在右侧,
为后续登城的兄弟守住通道!
朱标和李祺两人,如同两尊杀神,
背靠背站立在城头,这片狭小的立足点上,
硬生生挡住了守军疯狂的围攻!
他们的悍勇,彻底震慑了城头的守军!
“快!云梯!架云梯!”
城下的朱棣和常茂,
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嘶声力竭地命令!
一架架云梯迅速架上了西城墙!
明军精锐,
顺着云梯和那些钉在墙上的弩箭,疯狂向上攀爬!
“挡住!快挡住!别让他们上来!”
阿勒坛声嘶力竭地指挥,但军心已乱!
朱标和李祺的存在,
如同插在守军心脏上的两把尖刀,
让他们首尾难顾!
越来越多的明军登上了城头!
他们以朱标和李祺为核心,迅速扩大战果!
城头的战斗瞬间进入白热化!
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每争夺一寸垛口,都伴随着生命的消逝!
“随孤杀下去!打开城门!”
朱标浑身浴血,如同血人,
他看准了通往城楼和马道的方向,
怒吼一声,带头冲杀过去!
“杀!”李祺挺枪护卫在侧!
“杀啊!”登城的明军将士,士气如虹,紧随其后!
朱标一马当先,长刀挥舞,
硬生生在密集的敌群中,杀出一条血路!
他目标明确,直指城门楼下的绞盘!
阿勒坛看出了朱标的意图,惊骇欲绝:
“拦住他!不惜一切代价拦住他!”
数十名最精锐的女真甲士,
在阿勒坛的亲自带领下,
组**墙,死死堵在通往绞盘的马道前!
“挡我者死!”
朱标眼中只有那控制城门的绞盘!
他爆发出全部的力量,
手中捡来的狼牙棒,带着呼啸的风声,
狠狠砸向人墙!
“轰!”
人墙被砸开一个缺口!
但立刻有更多的敌人补上!
“标哥!我来!”
李祺一声暴喝,破岳枪如同毒龙出洞,
瞬间洞穿两名甲士的咽喉!
他枪势不停,横扫千军,将左侧的敌人逼退!
朱标抓住机会,狼牙棒再次猛砸!
右侧的敌人也被砸得东倒西歪!
两人配合默契,一左一右,
如同两把锋利的凿子,
硬生生凿穿了这最后一道防线!
“保护绞盘!”
阿勒坛绝望地嘶吼,
亲自挥舞着弯刀扑向朱标!
“滚开!”
朱标怒吼,狼牙棒带着万钧之力横扫而出!
“铛!”
阿勒坛的弯刀被砸得脱手飞出!
他本人也被巨大的力量,
震得口喷鲜血,踉跄后退!
朱标看也不看他,
一个箭步冲到巨大的绞盘旁!
绞盘上,粗大的铁链,连接着沉重的城门!
“开——城——门——!”
朱标用尽全身力气,双臂肌肉贲张,
青筋暴起,猛地转动绞盘!
“嘎吱吱——!”
沉重的绞盘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开始缓缓转动!
连接城门的铁链被一点点收紧!
“帮忙!”
李祺一枪逼退周围的敌人,
也冲到绞盘旁,与朱标合力转动!
“嘎吱吱——轰隆隆——!”
鞍山城南门那沉重的包铁城门,
在绞盘的牵引下,发出沉闷的巨响,
缓缓向内打开!
“城门开了!”
“杀进去!”
早已等候在城外的常茂、朱棣,
率领着如狼似虎的明军骑兵和步卒,
爆发出震天的喊杀声,
如同决堤的洪流,从洞开的城门汹涌而入!
“完了……全完了……”
阿勒坛看着洞开的城门和涌入的明军,
面如死灰,瘫倒在地。
城内的战斗再无悬念。
失去了城墙依托,又士气崩溃的女真守军,
在明军的铁蹄下迅速溃败。
负隅顽抗者被无情斩杀,
跪地投降者被绳索捆绑。
朱标和李祺站在城门洞下,
看着潮水般涌入的大军,
听着城内逐渐平息的喊杀声,
相视一眼,
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疲惫和如释重负。
朱标拄着卷刃的狼牙棒,鲜血顺着衣甲滴落。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污,
望向城内升起的明军旗帜,
声音沙哑却带着无上威严:
“鞍山城!今日起,重归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