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让你见识下什么叫绝对占有
孟一桐下意识地想要开口解释,“泽宇,我……”
可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莫景轩用一种不容置疑的温柔语气打断了。
“小桐,你累了一天,先上楼洗个澡好好休息。”
“这里的事交给我来处理。”
他的声音依旧那么宠溺。
但孟一桐却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她从未听过的、冰冷而不容拒绝的命令意味。
她知道,这个男人是真的生气了,而且是气得不轻。
她有些担忧地看了他一眼,但最终还是选择了听话。
她清楚,此时此刻她最好的选择就是把战场完全交给他。
因为她替沈泽宇说的任何一句话,哪怕只是解释,都会变成一把刺向他心脏的最伤人的刀。
看着孟一桐乖乖上楼,莫景轩脸上那层温和的伪装终于彻底撕了下来。
他转过身,看着那个还站在原地一脸无辜的沈泽宇,眼里只剩下一片死寂,如同在看一个死物。
“沈先生,我们单独聊聊?”
沈泽宇看着莫景轩那张平静到可怕的脸,心里涌起一股无法抑制的寒意。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从一开始就低估了这个男人的可怕程度。
他本以为莫景轩只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暴发户。
可现在他才发现,这男人根本是一头披着人皮的、最凶残也最狡猾的史前巨兽。
而他这个自以为是的猎人,此刻正站在巨兽的血盆大口之前。
客厅里只剩下两个男人四目相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无声却足以令人窒息的浓重火药味。
孟建国和李婉很识趣地找借口离开了。
他们知道接下来的这场谈话,已经不适合他们这些长辈在场。
这是两个男人之间为争夺一个女人而展开的最原始也最残酷的战争。
莫景轩很随意地在沙发上坐下,翘起了二郎腿。
他甚至还给自己倒了杯茶,动作优雅得像在自家客厅。
他没有看沈泽宇,只是低头看着手里的图鉴,像在欣赏一件有趣的艺术品。
“沈先生,你知道艺术和**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
他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
沈泽宇皱了皱眉,搞不清莫景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但他还是下意识地用他那套艺术评论家的专业口吻回答。
“艺术是创造,是情感的升华,是人类文明的瑰宝。”
“而**,只是被废弃的、毫无价值的物质。”
“说得很好。”
莫景轩点了点头,然后当着沈泽宇的面。
“撕拉”一声,干脆利落地将那本价值不菲的绝版图鉴从中间撕成了两半。
接着像丢**一样,随手扔进了旁边的**桶里。
“现在,它就是**了。”
他的声音很平静,举动却充满了最极致的侮辱与挑衅。
沈泽宇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那本图鉴是他花了大力气、托了无数关系才从一个欧洲老贵族手里买回来的,
不仅是他这次行动最重要的敲门砖,
更是他作为一个艺术家的尊严与品味的象征。
可现在,这个象征,被莫景轩用最粗暴、最不讲理的方式给无情摧毁了。
这无异于当着他的面,狠狠扇了他一个耳光。
“你……你这个野蛮人!你懂什么叫艺术吗?”
他指着莫景轩的鼻子,气得浑身发抖。
“你这种浑身散发着铜臭味的资本家,根本就不配跟小桐站在一起!”
“只有我,只有我才懂她,只有我才是她的灵魂伴侣!”
他终于撕下了自己温文尔雅的伪装,露出了最真实也最丑陋的嫉妒面目。
莫景轩看着他,笑了,那笑容里充满了对这种自以为是的**的深深怜悯。
“灵魂伴侣?”
他站起身,一步步朝着沈泽宇走过去。
他每走一步,身上那股如同实质般的、恐怖的王者气场就更重一分,压得沈泽宇几乎无法呼吸。
“沈泽宇,你是不是觉得你比苏家那个蠢货要高明很多?”
“你觉得不用金钱,用所谓的艺术和情怀,就能从我身边把小桐抢走?”
“你觉得自己很了解她,懂她那个所谓的艺术家梦想?”
莫景轩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只随时能被碾死的蝼蚁。
“那你知不知道,她大学时最想去实习的那个全世界最顶级的扎哈·哈迪德建筑事务所。”
“为什么会在她临毕业前突然就倒闭了?”
沈泽宇愣住了,他当然知道这件事。
当时这件事对孟一桐的打击非常大,那几乎是压垮她艺术家梦想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一直以为,那只是一个不幸的商业意外。
“那你又知不知道,她最崇拜的那个建筑设计界天才路易斯·康。”
“他那批遗失了几十年、从未对外公布过的手稿。”
“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三年前的苏富比拍卖会上?”
“而且,还被一个神秘的匿名东方买家,以一个创纪录的天价给买走了?”
沈泽宇的大脑已经彻底停止了运转,他的脸上写满了不敢相信的惊恐。
他看着莫景轩,一个荒谬却又无比真实的可能性在他脑海里疯狂滋生。
“那……那些事,都……都是你做的?”
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莫景轩笑了,笑容残忍得像个魔鬼。
“我做的,又怎么样?”
“我就是见不得她崇拜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一个男人,哪怕那个男人已经死了。”
“我就是见不得有任何东西,可以分散她对我哪怕一丝一毫的注意力。”
“所以我毁了她的事务所,断了她的念想。”
“我买下她偶像的手稿,让她连一个可以瞻仰的遗物都没有。”
“我就是要让她彻彻底底地属于我一个人。”
“无论是她的身体,她的思想,还是她所谓的梦想。”
“全都只能,也只配,打上我莫景轩一个人的烙印。”
“现在,你告诉我。”
莫景轩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沈泽宇那张已经毫无血色、僵硬的脸。
“你那点自以为是的、可笑的所谓灵魂共鸣。”
“跟我这种**到近乎疯狂的绝对占有欲比起来。”
“你觉得,你算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