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开局迎娶林黛玉 第144章 崇平:你们瞒得朕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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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统五万一张的蟠龙大票,见票即兑。

如此银票视觉冲击,自然狠狠震撼了在场所有人。

皇帝皇后、内阁阁臣、六部尚书、乃至到后宫妃嫔。

人人震惊,这么多钱?

很多人,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不,确切的说,连崇平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摆在一起。

那可是足足4000万的银票,给爱财如命的帝王造成的视觉冲击力,不亚于刚刚结束的地震。

甄钰:给皇上亿点点震撼。

“这,这···”

齐衡脸色大变,倒退一步。

他惊恐万状,转头看向严春芳。

不是让严春芳暗中主持此事,严令扬州知府、盐商、商人,不许让甄钰捞到一分银子吗?

齐衡的原话:宁可把扬州烧了,把十里秦淮砸烂,也不能让朝廷收上来一分银子。

严春芳怎么搞的?让甄钰一把捞了几千万?

这下,扬州乃至江南豪富的真相,瞒不住了!

严春芳长大嘴巴。

要怪,就怪事发突然。

这年头的信息传递,速度很慢,神京距离扬州2500公里,三四天时间根本传递不过来。

加上地震造成沿途破坏,使得消息传递更慢。

浙党,还不知道甄钰从扬州捞了这么多钱之事。

否则,齐衡一定不敢跟甄钰以人头 乌纱帽打赌。

崇平站了起来,颤巍巍走到甄钰面前。

他每一步走的无比缓慢,感觉双腿灌铅,都不是自己的了。

一直以来,齐衡、浙党给他反复灌输的,都是天下赋税半江南,江南百姓早已疲敝不堪,无法承受多一分银子。

崇平也信了。

他也曾想过,变革祖宗之法,让江南富商多承受税负,但每次都被齐衡以祖宗成法不可变等各种理由阻挠、破坏。

连林如海这等能臣干吏,也推行不动盐务新政。

但!

甄钰终于狠狠揭开了江南黑幕,让这位帝王看到事实真相。

那就是···

天下财富,尽在江南。

江南富商,富可敌国。

要知道,可怜的大周朝廷,每年财税才能收上来2300万啊。

这就是他崇平能支配的所有钱。

但甄钰只是二下江南,就给他弄来了多少钱?

3150万 4000万!

7000多万两白银。

崇平一下子怀疑人生。

宫殿都不敢大修,钱也不敢乱花,连龙袍破了都不舍得补。

朕这些年,都在忙些什么?

他走到甄钰面前,低下头,扶着西洋眼镜,努力仔细去看清楚甄钰那厚厚一沓子的银票。

他要看清楚,这些蟠龙大票,是否都是真的。

这不可能。

这不科学。

齐衡他们跟朕,不是这么说的。

他们说,大周民生凋敝,百姓愁苦,民不聊生,哪怕商人也没钱。

他们说,大周若是还敢加税加赋,便会引起民变,不堪设想。

他们说,大周朝廷每年2000万税赋,已经太多了,应该再减。

他们说···

崇平用颤抖的手,抓起甄钰手中的一张银票,仔细眯缝着看。

齐衡恐惧的倒退一步,突然跪在地上,匍匐磕头道:“陛下!这些钱,都是不义之财!恰恰是甄钰横征暴敛、杀人苛虐的证据啊?圣人言,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堂堂朝廷,自有制度,岂能抄家杀人,食言而肥,这样不就天下大乱了吗?”

崇平,却仿佛听不见了。

他的耳边,一切都不存在了。

崇平笑了。

从轻笑,到微笑,到仰天大笑。

他一把抓起甄钰手中的银票,失态大笑道:“钱,都是朕的钱!”

“天下,也是朕的天下!”

“当年朕南巡扬州,看到哀鸿遍野、卖儿鬻女,感情都是连夜自污、毁坏城镇、找人演出来的!”

“你们瞒得朕好苦!”

这是一段典故。

崇平不是没打过江南的主意,事实上他登基后立即南巡,便是要查看江南究竟何其富庶,准备改革税制、推行新政。

谁知圣驾所到之处,扬州被砸的稀巴烂,民生凋敝,满大街都是叫花子,还有人市卖儿鬻女,比受灾河南灾民还惨,没见到传说中的苏湖熟、天下足情形,让崇平大失所望。

后来,崇平才通过锦衣卫知道,原来浙党官员提前通风报信、扬州富商一夜之间,竟斥百万巨资将扬州城彻底砸烂,秦淮河毁坏,又雇佣了大批流民叫花子入城,将原本繁花似锦的扬州,自污成一片哀鸿遍野、民不聊生之地。

宁可砸了扬州,也不交一分钱税。

可见浙党为守住权力,何其疯狂?

齐衡和浙党吓得魂不附体。

他们这才想起来,崇平登基之时,动辄兴大狱的恐怖。

这不是一个可以随便糊弄的傀儡,而是一位杀伐决断、残忍多疑的帝王!

在他刚登基之初,地位不稳,便连续爆发出义忠亲王、废太子等数个大案,株连数万人,神京城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齐衡!”

崇平抓着钱,愤怒转头,深凹眼窝中,一对充满血丝的瞳孔喷着追魂摄魄的冷芒:“你給朕解释,解释,什么叫疲敝?什么叫没钱?甄钰一个六品官,去江南才几天?替朕搞回来朝廷三年半的赋税!我不知道你这首辅,衮衮诸公,整日尸位素餐,都在忙什么?”

崇平:给朕翻译翻译,什么叫没钱?什么叫TM没钱?

没钱,甄钰能随便搞一搞,就搞来这么多?

欺君!都在欺君!

崇平新仇旧恨,数十年积怨,一起爆发。

齐衡吓得面色苍白,但几十年宦海沉浮老狐狸,岂能如此束手就擒?

他跪在地上,大声道:“陛下!这正是甄钰的罪证!他从哪来这么多钱?是杀人越货?还是劫掠民财?”

甄钰淡淡道:“启禀陛下。这些钱,一笔一笔,来路都无比正当!”

“臣在江南遇刺,乃是大盐商江春勾结白莲教!里应外合,要杀死钦差,妄图谋逆。”

“臣有扬州知府、六大盐商做人证,都可证明亲眼看到了江春与吕四娘当面勾结,要谋害我。我当时将江春拿下,吕四娘不顾危险,挺身而出,将侍卫杀死,妄图救走江春。”

“勾结反贼,行刺钦差,形同谋逆,齐阁老,难道这样的逆贼,都不能抄家吗?”

他目视齐衡、严春芳,又恍然大悟道:“对了。陛下,那江春是严春芳的岳父,与齐阁老关系莫逆。我在抄江春家时候,除了抄出一千万两,还抄出了去岁齐阁老做七十五大寿,江春给齐阁老上贡的清单!上面写的清楚,足足八十八万两呢。”

齐衡心中一惊,失声道:“怎么可能?你休要血口喷人,我明明让他都销毁了···”

崇平凝视。

齐衡意识到自己方寸大乱,竟被这小儿诱供,又急又气。

甄钰哈哈大笑:“齐阁老好记性。我确实没有找到这份贡礼清单,但你不是亲口承认了?”

他转向崇平:“陛下!江春勾结白莲教,行刺钦差,该不该杀?”

崇平一拍大腿,狠狠点头:“该杀!”

他看完田启圣、六大盐商按下手印作证的供状,看完吕四娘行刺时救出江春一段,豁然站起来,兴奋走来走去,一脸暴怒:“江春!好个江春!吃着大周饭,砸着朕的锅。竟然胆大妄为,行刺钦差?朕就说,林爱卿暴毙任上死的蹊跷,搞不好也是江春暗中搞鬼,以阻挠新政。”

“这江春,罪该万死,甄钰你杀得好!”

萧皇后:“···”

地震之前,陛下你还骂甄钰,说江春不该杀?说你是皇帝,不爱钱?

如今见钱眼开?连说杀得好!

江春:“请为我发声。”

觉得前倨后恭,有点尴尬,崇平威严道:“林如海多次奏报,说徐应龙、江春为富不仁,不思为国效力,反倒名磨暗抗,对抗新政,朕已觉有罪。听你奏报,此人又与你遇刺一案有关?与白莲教勾结?那更罪该万死!你杀之无罪,反有大功!”

甄钰:自有大儒为我辩经。

只要把江春家产放在如饥似渴的崇平面前,甄钰都不用说话,崇平已替他找好一万个杀人理由。

崇平又目视陆英,怒道:“陆英!你腆为锦衣卫指挥使,本有缉盗剿匪之责,却对江春与白莲教勾结,一无所知,林如海之死查不出真相,又险些害朕再失一臂,可谓渎职、失职!”

陆英吓得一激灵。

他哪知道,江春与吕四娘勾结?

但江春人都死了,家也抄了,甄钰还有扬州官府与盐商证词,那江春与白莲教妖匪勾结铁证如山,崇平明显很满意甄钰杀人抄家之事,现在谁敢替江春说话?

陆英立即道:“陛下,行刺钦差,乃株连九族重罪。勾结白莲教,更是罪加一等。甄钰率领锦衣卫,将他抄家灭族,乃是大功一件。臣,完全赞成!”

崇平又看向齐衡浙党,震怒道:“江春勾结白莲教之事,你们知道吗?为何一个个都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