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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山寺里，听到苏牧要自己跟他走，许仙有些犹豫。
“这……”
许仙回头看了一眼法海。
但法海却是一动不动，好像没看到苏牧这个人一样。
许仙人都麻了。
不是？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先是今天一来，就被一个老和尚拉着，说自己老婆是妖怪，如何如何的。
自己不信吧，人家还要拿出一整个金山寺的财富，跟自己打赌。
结果自己好不容易打算赌了，这又跳出来一个人，说受自家老婆的委托，要把自己带回去。
最关键的是，这个老和尚碰到这人，就不说话了。
这是搞什么？
合伙了玩自己是吧？
思及此，许仙反而确定了，法海说的就是假的。
他更加不乐意走了。
“你说让我跟你走就跟你走啊？”
“我才不要！”
“法海住持，你之前说的，要跟我赌的，到底还算不算数？”
“你说话啊！”
许仙只跳脚。
但法海却充耳不闻。
“别喊了。”
苏牧冷笑一声。
“知道他为什么不敢说话，甚至不敢接你的茬吗？”
“因为他知道，只要他接你的茬，心中自然就会诞生想法。”
“只要他的心中诞生想法，任何想法，都能被我看到。”
“他不敢。”
“什么？”
许仙回过头，满脸震惊看向苏牧。
怎么可能有这种事？
这世上，真有人能做到这一点吗？
“怎么可能有这种事？”
“这世上，真有人能做到这一点吗？”
“你…你！”许仙瞪大了双眼，“你到底是人还是妖怪？”
苏牧不屑一笑。
“人？妖怪？”
“我想是什么，就是什么。”
说着，苏牧发动百变千幻神体，直接变成了一只人身虎头的虎妖。
许仙被吓得跌坐在地，身下直接尿了出来。
法海也不再是一副什么都与自己无关的样子，脸上露出了惊怒之色。
“你居然是虎妖？”
“那你再看看呢？”
苏牧再变，直接变成了一条神龙。
“啊？！”
法海震惊。
“八部天龙？”
苏牧再次变化，直接变成了白素贞。
“白素贞？！”
“这怎么可能？！”
法海懵了。
“不管是身上的妖气也好，外貌也罢，全都一模一样！”
苏牧冷哼一声，变回自身形态。
“法海，你现在再来说说看，我到底是人，还是妖？”
法海呐呐无言，脑子里一片混乱。
“到了我这个层次，我想是人，就是人。”
“我想是妖，就是妖。”
“至于到底是什么，也就是看我的心是什么样的。”
“法海，佛门不是有言，众生平等吗？”
“佛陀也常说，自己有无数法相。”
“为何到了你这里，就是任何妖都是邪恶的，该被镇压打杀的？”
“你的佛，修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苏牧的怒斥，让法海全身冒汗，忍不住踉跄跪倒在地，喃喃自语。
“难道我错了？”
“难道我真的错了？”
苏牧不再理会法海，转头看向许仙。
“许仙，我今天也实话跟你说了吧。”
“你娘子，白素贞，的确是一条修炼千年的白蛇成精。”
“但你可知道，她为何要嫁给你？”
许仙听到这话，魂都要吓没了。
自己娘子，居然真的是蛇精！
“还能为什么？”
“她肯定是想要吸了我的精气，吞了我的血肉啊！”
“无知！”
苏牧啪一耳光甩在许仙脸上，打得他脑瓜子嗡嗡的。
“你就一个小白脸的模样，以为自己精气很足吗？”
“你甚至连一丝灵根都没有，血肉比别人滋补吗？”
“像你这样的人，用普通且自信来形容，真的是太贴切了。”
“明明没有一丁点过人之处，却以为别人能图你点什么。”
“白素贞幻化的模样有多好看，你不知道？”
“她要是想吸食精气，大把的精壮汉子排着队给她吸。”
“她要是想吞噬血肉，也有的是贵族大老爷，抓来奴隶给她吃。”
“你算什么东西啊？”
苏牧一番话，骂得许仙只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但他找不到，所以只能梗着脖子反驳。
“那你说，她嫁给我，图什么？”
“她嫁给你，是因为你前世做了好事，在她修行未成之前，救了她性命。”
“知道她求我来救你之前，心里是怎么想的吗？”
“她觉得，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即便放弃千年修为，放弃妖身，变成一个普通人类女子，她也愿意！”
“但你呢？”
苏牧冷冷一笑，抬手变出一地金元宝。
许仙看到这一幕，双眼顿时瞪得溜圆。
苏牧一挥手，将金元宝全都堆到了许仙周围。
许仙忍不住拿起一个掂了掂，然后放在嘴里咬了一下。
“是真的！”
“居然是真的金元宝！”
“这么多！”
“居然有这么多！”
苏牧看着抱着金元宝傻笑的许仙，冷冷一笑。
再一抬手，所有的金元宝，全都变为了**。
许仙直接被屎糊了一身，还啃了一嘴。
“yue！”
许仙直接猛吐了起来。
“许仙，钱财，在我等修炼之人看来，便和这**无异。”
“因为只要我们想，就能获得无数。”
“但你就为了这些世俗之物，根本不顾你与白素贞的夫妻之情，想要给她喝雄黄酒。”
“你之前在犹豫的时候，心里想的就是，反正不管白素贞是不是真的蛇精，都无所谓吧？”
“至少，你肯定是不会亏的。”
许仙崩溃了，嚎啕大哭。
“是又怎么样？”
“那她如果能轻易搞到钱财，为什么不搞？”
“还要我辛辛苦苦给人看诊，我不累吗？”
“这都是她的错！”
苏牧摇摇头，不再理会已经魔怔了的许仙，转头看向目瞪口呆的法海。
“法海，你现在再跟我说说，妖精恶，还是人心恶？”
法海长叹一声。
“阿弥陀佛，人心难测。”
“贫僧，或许真的错了。”
“很好。”苏牧点点头，“知道自己错了，就还有补救的可能。”
“现在，这个无可救药的许仙，就交给你了。”
“好好带着他，让他明白，应该如何做人。”
“阿弥陀佛，贫僧谨遵法旨。”
“感谢施主点拨，贫僧受教了。”
“既然你说受教了，那你给我一点报酬，也很合理吧？”
“我也不要别的，把神石交给我，没问题吧？”
法海：……
合着还是冲着神石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