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玉手头留了几百万的现金,其余的都是奢侈品首饰。
这些需要回国卖掉之后兑换。
还有梁佑嘉给的一张卡,可以刷出多少钱来她不知道。
但没什么大事,她也是不会碰的。
梁佑嘉是中午回来的,给她带了甜品,“排了好久的队,听说是每天限量。”
娴玉接过,甜甜道:“谢谢老公。”
“跟我客气什么?”
第一口是给梁佑嘉吃的,为了犒劳他,“张嘴!”
男人乖乖听话,娴玉期待地看着他,“怎么样?”
“味道很不错。”梁佑嘉凤眸被点亮,像是灰扑扑的星空猝然点满碎钻一般。
单是他的眼睛,娴玉就有一种不受控制的感动。
她忍住悲伤,问他,“事情处理得还顺利吗?”
“都解决了。”
“那就好。”剩下的甜品,娴玉都一口一口吞掉了,杨梅荔枝口味,之前没有尝试过。
梁佑嘉还想吃的时候,娴玉已经吃完了,他无奈一笑,捏了捏她的鼻子,“小馋猫。”
娴玉坐在沙发上,抱住梁佑嘉的腰,“你饿不饿,我去给你煮点面?”
早上没吃几口,着急去处理工作。
“不用,吃过了。”梁佑嘉捏捏她细软的手,眼神宠溺。
“对了,照片修好没?”
梁佑嘉顿了下,早上没修多久,他抿了抿唇,揶揄地看向娴玉,“还没,着急收藏?”
“阿佑手艺那么好,我当然要留下。”
“嘴巴真甜。”
娴玉轻踹他一脚,打情骂俏一般,“快去。”
梁佑嘉去了书房之后,娴玉便是呆呆地坐着,今天天气一片晴朗,有很大片澄澈的蓝色天空,如同一块上好的蓝宝石。
娴玉微微眯眸,把手指挡在脸前,阳光穿过指尖缝隙打在她的脸颊上,静谧温柔。
如果时间能封存在这一刻就好了。
可惜这一切都是泡沫,轻轻一扎就碎了。
娴玉做好准备,要和有梁佑嘉的世界说再见了。
“留三张好不好?”梁佑嘉把照片转到手机上,让她在五张里挑几张。
“好。”
梁佑嘉不知道,她看过他的相机,存档里,她的照片少得可怜,杜阮阮的却有很多张。
娴玉突然问起,“你朋友怀孕了,她的老公在哪啊?”
这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打在梁佑嘉的脸上。
娴玉仔细观察着他的神色,不想错过一分一毫。
梁佑嘉眉头都不眨一下,撒谎的话张口就来,“不在,在国外呢。”
“不然,怎么用得着我帮忙?小傻瓜,吃醋了?”
梁佑嘉笑声里透着淡淡的纵容和宠溺,单看神色根本看不出来他在说谎。
娴玉摇晃着他的手臂,“我吃醋了,你打算怎么哄?”
“嗯……你不是喜欢粉钻吗?”梁佑嘉沉默片刻,认真思索后道:“那颗卢洛玫瑰,你喜欢吗?”
艳彩,且是已闭坑的阿盖尔矿区产的,价格昂贵,价值不可估量。
娴玉曾经点赞收藏过“卢洛玫瑰”的展出视频,内部消息称,十月份才会上拍卖台。
那时候,两个人大概已经分道扬镳了吧?
心里淅淅沥沥的,像是在滴血,她屏息片刻,才笑道:“喜欢啊,你真送我?”
梁佑嘉一向大方,这次也不是说说而已。
凤眸浓雾弥漫覆盖一样,让人看不清摸不透。
“送,到时候带你去。”
“带你去”三个字说完,娴玉就愣了愣。
不知道梁佑嘉是不是撒谎撒多了,把自己都蒙骗过去。
她没有把这句话放在心上,应的也很敷衍。
“好啊。”
梁佑嘉**她的腰,手掌滚烫,喷洒在她脸上的呼吸炙热。
娴玉身体软了半截,乖乖伏进他怀里,他长指一挑,几个扣子瞬间松散。
白皙柔软的皮肤,面前是光滑的镜面,背后是坚实的胸膛。
她脸颊绯红,长指甲在男人背上划出一道道红痕。
“这个力度,喜欢吗?”
娴玉咬唇,声音细若蚊蝇,“你乱说什么?”
明明俩人没做,他就会说些让人眼红的话。
男人的手臂铁链般箍紧。
娴玉看着夹在腰间的裙子,层层叠叠的晃眼。
“明天补回来。”梁佑嘉在她耳边咬耳朵。
“知道了。”娴玉耳朵通红。
梁佑嘉和她分开,娴玉看着裙摆下一片流动的透明,深深吐出一口气。
不光他难受,自己也难受啊。
今晚照例,梁佑嘉不在。
其实心里是有过希冀的,渴望他真的对自己有不舍。
但最后,半分没有。
早上,她一个人去吃早餐。
杜阮阮坐在她对面,“别等了,阿佑今天不会出现的。他去另一个城市处理工作,等回来,大概假期要结束了。”
娴玉内心震动,表面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小口小口吃着面前的三明治。
她并不和杜阮阮生气,没有任何意义。
梁佑嘉却是下午回来的。
一回来就把她撞到墙上。
手腕被抽出来的领带捆住,双眸戴上的眼罩是蕾丝缎带,也不知道梁佑嘉从哪里弄来的。
“要轻点,还是重点?”
声线喑哑。
磁性**。
“轻……啊——”
声音稀碎,完全不由自主。
娴玉都不知道,梁佑嘉哪来这么大火气,抵在墙角做了一次,床上两次,浴室还想再来,娴玉嫌累,用别的方式给他解决的。
“你再不好,我都要茹素了。”
娴玉又羞又恼,凑上去堵住他的嘴,差点又把火烧起来。
最后是她装晕,才躲过一劫。
最后一天。
再醒来,白色窗帘随风飘荡,温柔的海风吹进来,头顶是一片不算热烈的阳光。
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循声望去,梁佑嘉正在收拾行李。
见她醒来,他笑得如沐春风。
“醒啦,小懒猫?”
“嗯。”娴玉应得懒懒的,“这就要走了吗?”
“不急,你再睡会儿,昨晚累坏你了吧?”
梁佑嘉嘴角噙着一抹慵懒得意的笑。
娴玉脸颊通红,被他这么一说,就能感觉到腿根的酸胀,她现在在安全期,虽然梁佑嘉没做措施,应该也没事的吧?
她这么想着,没想到他却坐到床边,叮嘱她,“昨晚没备好,我刚下楼买了药,等会你吃一颗。”
娴玉重重一怔,好半晌,感觉浑身冰冷。
寒雪覆盖一般。
他的笑容好像毒蜂的刺。
明明知道她“月经失调”,还要让她吃药?
原本对他体谅自己身体的好感荡然无存。
她低下头苦笑,掩住眼底的不开心,“好。”
梁佑嘉**她的头发,依稀能感受到她内心的抗拒,想说些什么,但终究什么都没说。
“下午的航班,我要晚一点走,让司机送你过去。”
娴玉见怪不怪,捏着拳头,“和来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