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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卷选好被打印出来，老教授打电话借了一个空教室用来做考场。
计时器按下的一瞬间，姜卿璃开始唰唰动笔，惊得旁边的程明瞪大了双眼，再看向自己的试卷，姜卿璃已经做了一半选择了，他这边还没动一下。
毕业这么久，他也没有从事相关行业，知识点早已经忘得一干二净，因此直到姜卿璃交上试卷看向程明时，他的卷子大半还是空着的。
谁赢谁输一目了然。
“这个卷子好像是之前我们的期末试卷吧？”有人认出了这套试卷的出处，一瞬间，戏谑的目光纷纷射向程明。
都做过了还能交白卷，实力怕是也不怎么样了。
反观姜卿璃，在场的人眼中流露出了不可置信。
果然是流言蜚语不可信啊，人家分明是有真才实学的。
程明被这话刺激得满脸通红，推开围观的人群就要往外冲，却被姜卿璃伸出的脚绊倒，摔了一个跟头。
“你做什么啊！”梁向晚见状连忙跑过去蹲在程明身边查看情况，末了双眼通红望向姜卿璃：
“你这有没有点女生的样子啊！将来没有男人会愿意要你的！”
“啧，骂得好脏......”姜卿璃像是看见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嫌弃地在面前挥挥手：
“你这话就相当于告诉我，我将来没有屎能吃，懂吗？”
在场的人听见这句话，没忍住捧腹大笑。
这丫头说话，嘴太损了。
沈听寒无奈扶额，他有时候真的很想研究一下姜卿璃的脑子，为什么里面总会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老教授也乐了，拍拍沈听寒的肩膀，笑得直不起腰：“这丫头，好玩，真好玩！”
梁向晚品出了其中的含义，脸一阵红一阵白，嘴唇蠕动不知道能说什么，干脆低下了头。
“刚刚你们答应我的什么，还记得吗？”
姜卿璃懒懒地靠在桌上，看向扭捏着不肯道歉的程明和梁向晚，嘴还是没忍住：
“我还是要说一句，我像不像女生我不知道，但我看你男朋友有点像变性人。”
“女生遇见爱情时的扭扭捏捏，和男人遇见爱情时的没有担当，全在他身上体现出来了，你说这不是变性人是什么？”
这话一出，全场哄堂大笑，程明和梁向晚被损得彻底没了脸面，大声说了一句“对不起”后连滚带爬地跑走了。
“你这都是从哪儿学来的？”沈听寒走到姜卿璃身边，他总觉得姜卿璃的嘴好像更毒了点。
“多冲冲浪，总会找到适合你的梗的，”姜卿璃笑嘻嘻道，只是在看向身边的老教授时多了几分严肃：
“教授，我的理论知识没有懈怠，我说想考临江医科大也是真的。”
“好孩子，”老教授欣慰地拍拍她的肩膀：“去跟听寒参加典礼吧！”
前往典礼的路上，姜卿璃一反刚刚的模样，变得沉默了许多。
沈听寒在她身侧走着，见她这副模样，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
姜卿璃其实很难过，当昔日的好友顶着那张脸，用明晃晃的事实告诉她她不再是当初的好友时，总归心里空落落的。
她也明白不是同一个人，可免不了还是会期盼。
心里的酸涩感涌起，像是在心尖上滴了一滴皮儿还泛着青的橘子汁。
其中的滋味只有自己知道。
就在这时，不远处喇叭声打开，从里面传来声音。
典礼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