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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吧。”
姜卿璃没打算多聊，倘若程玥翻来覆去絮絮叨叨着她和姜城的事，她不会这么好脾气地留她耽误时间。
程玥打量着姜卿璃的房间，搓搓手，试探问道：“妈妈是不是打扰你了？”
“你已经进门了，再问这个是不是有点晚了？”
姜卿璃抬眸睨了她一眼，坐在了沙发上。
程玥尴尬地笑笑，紧跟着她一起坐了下来：
“卿璃，妈妈知道你听到我跟你爸的对话了，妈妈就是想知道，你对于你爸**......是什么态度？”
“我需要有什么态度吗？”姜卿璃似笑非笑地侧头看向她：
“您该不会是想拿我当枪使，想让我帮您和父亲说这件事不对？毕竟这件事您能说得不是，我做女儿的万一评头论足，父亲定会大发雷霆，最后你坐收渔翁之利，挨骂的还是我。”
见自己的想法被戳破，程玥笑得更尴尬了，挠了挠脸，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姜卿璃收回视线，双腿交叠，语气懒散：
“要我说，您真倘若是真觉得这件事不对，干脆直接跟父亲离婚就好了，何必忍气吞声做个弱者呢？”
“您又不是没本事，姜家落在父亲手里一半的公司不都被您打理的好好的？怎么现在就成了一朵攀附男人的娇花了？”
“卿璃，妈妈现在的一切都是你爸爸给的，包括手头的资源和目前的一切，妈妈是真的离不开他。”
程玥说到这里时嗓音发抖，似乎是真的害怕会离开姜城。
“既然您都已经做好决定了，又何必再问我，按照自己既定的路走就是了，”姜卿璃轻嗤一声，起身将房门打开：
“我要看书了，请您离开吧。”
程玥深深望了她一眼，没有起身，只是叹息：“卿璃，妈妈知道你恨我......”
“这和恨不恨没有关系，”姜卿璃打断她：“别把两者混为一谈。”
“我只是不想掺和你们两人之间的恩恩怨怨罢了，对于一个只能依靠男人来过活的人，我无话可说。”
话既然已经说到了这里，程玥低头沉默片刻，还是站起身走出门外。
随着门在背后“砰”的一声重重合上，程玥的心也凉了半截。
姜卿璃望着房间大门，冷哼一声，转头坐桌子旁拿起书继续看。
一个两个的还真把她当**看了。
姜家真没了又怎样，她姜卿璃一个人也能徒手建起一个姜家。
转眼间到了校友会的日子，姜卿璃选了一身简单的素色长裙，待沈听寒给她发消息后，淡妆出了门。
“这次来的大佬很多，说不定能碰到对你有帮助的人，”沈听寒将车启动，开口说道。
姜卿璃单手撑着下巴直视前方，只是那双眸子要眯不眯，似乎是在神游。
“卿璃？”沈听寒见姜卿璃半晌没回应，一边喊她名字一边侧头望向她。
姜卿璃应了一声，揉揉眼：“抱歉，昨晚熬夜刷题，睡得有点晚了......”
话还没说完，哈欠先来了，沈听寒眉眼荡起一抹笑：“反正还要很久才到，你先眯一会，到了我喊你。”
姜卿璃迷迷糊糊应了一声，下一秒均匀绵长的呼吸响起。
这是真困了。
姜卿璃醒来的时候，车正好开进临江医科大，沈听寒侧眸瞥了她一眼，嗓音带笑：
“醒了？还要不要再睡一会？”
姜卿璃轻哼一声，傲娇地别过脸，没说话。
虽然她知道在别人的车上睡觉很不礼貌，可她是真困啊。
车停在了医科大的停车场上，此时停车场里已经停满了车，姜卿璃有一搭没一搭地扫视着窗外。
蓦地，姜卿璃的目光定在某处，瞳孔紧缩，下意识扒着窗户看过去。
一个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熟悉身影从远处飞快略过，没入人海。
姜卿璃擦擦眼，下意识以为是自己困迷糊看花了眼。
沈听寒见她这幅样子，找到停车位将车熄了火，疑惑问道：“怎么了？”
“没事，”姜卿璃摇摇头，拿起包包：“下车吧。”
她确定自己没看错，可是怎么可能呢。
一个已经战死沙场的人，怎么可能就这么活生生地出现在她面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