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卿璃盯着屏幕上的字，脑袋转了半天也没想明白，怎么会有人自己主动提出给封口费的呢？
想了想，她回道：没问题，地点你定，地址发给我就好。
车开进姜家院内，姜卿璃下车，朝着杜璇笑着挥挥手，道了声路上小心，转身回了屋。
晚上的事在杜璇的施压下没有外泄半分，程玥见姜卿璃回来站起身，借着迎她的机会朝门外瞄了一眼，杜璇的车正好驶过拐角。
“母亲，您在看什么？”
没有语调的话回荡在程玥耳边，她吓得一个激灵，只觉得脊背发凉，连退了几步，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没......没看什么。”
“那就好，”姜卿璃朝她笑笑，与她擦肩而过时开口：“老老实实守住姜家这杯羹就好了，不要再奢求别的超出能力范围之内的事了。”
第二天一天姜卿璃将作业写完，晚上准时前往沈听寒发来的地址赴约。
那是一家西餐厅，厅内被昏黄的灯光映得暧昧又热烈，台上的钢琴曲正一首又一首不停弹奏着。
姜卿璃推开门，报了沈听寒的名字，由侍者引着到了角落的一处靠玻璃的座位上。
桌上的烛台在姜卿璃来到桌前时便被侍者点燃，沈听寒站起身，替她拉开座椅，待她坐下后才在她对面坐定。
姜卿璃今天穿了一条暗绿色旗袍，厅内开了暖气，她将披肩拿下递给侍者，见沈听寒正一动不动望着自己，牵唇问道：“沈医生看我做什么？”
“我还是第一次见你穿旗袍，很新奇。”
沈听寒没有说，今天的姜卿璃，像一朵待放的玫瑰花，刺已经完全展露出来，却仍旧吸引着旁人等待采撷。
姜卿璃没接话，只是扬着笑，指指菜单：“你点过菜了吗？”
“还没有，准备等你来了一起点，”沈听寒将其中一本菜单交给姜卿璃，随后翻开了自己面前的那一本：“随便点，既然说是封口费，多贵都是理所应当的。”
“那我就不客气了，”姜卿璃的眸子被烛火映得亮亮的，葱白的指尖翻过几页后指了三盘吃食和一瓶饮品。
那侧沈听寒也点完了菜，侍者将菜单收好，微鞠躬便退离了原地。
钢琴曲不知何时换成了小提琴，姜卿璃没说话，侧头看向演奏的方向，对面沈听寒突然开了口：“怎么会想到专研医学呢？”
瞧见姜卿璃望过来的惊讶的眼神，沈听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现在不是很流行一句话吗：劝人学医，天打雷劈。”
“那你又是怎么进入这个行业的呢？”姜卿璃胳膊抵住桌沿，下巴撑在交叉的双手上，就这么望着沈听寒，顺势将问题抛给了他。
姜卿璃的眼睛太过漂亮，漂亮得让沈听寒对上的一瞬间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地开始解释：“家里人都说学医好就业，就......”
“就业......”
重生回来，姜卿璃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或者对她来说，这个词的定义本就有些模糊。
她眨眨眼，又问道：“那你真正想做的是什么呢？”
“我吗？”沈听寒被姜卿璃问得一愣，他自小就被夸聪明，在别人的赞叹声中一步一步走上了父母为他铺就而成的路。
他的学业事业一帆风顺，甚至顺利到他连去想自己究竟想要什么的机会都没有。
想到这里，沈听寒摇摇头：“我不知道。”
“人的迷茫有时候是基于自己的选择太多，而有时又是基于选择太少。”
饮料上来，侍者帮她倒了一杯，姜卿璃抿了一口，眉眼弯弯：“沈医生这么聪明的人，有时候不要把路走死了才好。”
沈听寒明白姜卿璃的意思，表情越发温和了些：“谢谢你，我明白了。”
面前这个小姑娘活得难得通透，倒是让他有些自愧不如了。
点好的餐上齐，两人开始用餐，姜卿璃面对大门，抬眼时猛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是慕霏霏。
慕霏霏自然也看到了她，视线转过，在看到姜卿璃对面坐着的男人时，禁不住眼前一亮。
她好像抓到姜卿璃的把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