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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就不打算处理掉那个洋鬼子吗?”张念忍不住道,
“现在这个世道,洋鬼子的命不是我们轻易想要就能要的,”陆祁瞥了一眼张念,“一旦他死在了长沙城里,我哥首当其冲要受牵连,为了打只老鼠而伤了玉瓶这种蠢事,我可不会干!”
张念听完,憋着一肚子气直接往旁边一坐。
陆祁心下摇了摇头,这可都是在自己的计划范围之内的,可不能被张念给毁了。
鹰酱商会内的裘德考,看着自己被退回来的请柬,以及面前这个伙计,“我们家小少爷说了,茶楼这种地方他就不去了,半个月后,他在张园等您,届时再请您喝一壶好茶!”
伙计说完,也没等裘德考的回复,直接转身离开了,这个洋鬼子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反正最后都是要去的,他要是不去,佛爷会让人教他懂规矩的。
裘德考看着伙计离开的背影,挑了挑眉,没有多说什么。
花洢:[主播,你不会真的打算请裘德考喝茶吧?]
陆祁:[不然呢?就现在的形势而言,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把一个洋人在长沙城里弄死,代价可不低,别的不说,张起山这个长沙城的最高长官,最少也是要遭到训斥的,搞不好就是降职,我好不容易把他运作上了布防官的位置,要是被撸下来了,我就见鬼了!到时候长沙谁来守?]
夏荷韵兰:[这倒也是!在家国面前,九门什么的都可以让步!]
张起山这边也接到了自家弟弟打算在张园见裘德考的消息了,
“源山,到时候要是那个裘德考没有准时去,你就去教教这位先生,长沙城里的规矩!”
“是,佛爷!”张源山点了点头,
半个月后,陆祁在张园的一个亭子里准备好了全套的茶具,静等客人的到来。
裘德考也如约而至,来到了张园,他清楚,他要是不来的话,这位张小先生的那位兄长,估计就得动手了。
“裘德考先生来了,”陆祁看着走进凉亭的裘德考,开口道,但却没有起身相迎,在他眼里,这些洋鬼子迟早是要滚出这片土地的,这些表面功夫能省则省,“坐吧!”
裘德考听完,直接在陆祁的对面坐下,张嘴就是一口流利的中文,“张小先生,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吧?”
“可以,一个称呼而已,随意就是了。”陆祁说着,给自己和裘德考倒了杯茶,
“你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裘德考看着陆祁开口道,
大黄庭的斜眼号:[这不是很正常的吗?就裘德考目前收集到的消息,在他眼里主播就是个怪物,毕竟正常人可不能操控雷电与植物。]
鳞筱绡:[不过不得不说,裘德考这张脸还是可圈可点的,不过也就这张脸了,至于其他的,那还是算了吧!毕竟也是个脑子有包的玩意儿呢!]
颜玉霖:[的确,因为虚无缥缈的传说,就相信了世界上有长生这东西,相信有长生这东西就算了,这老小子还让人在死人墓里帮他寻长生,这不是脑子有包都说不过去了吧?]
顾堪:[死人墓里寻长生?如果说干这事的人脑子有包,那张家人、汪家人的脑子多多少少是有点毛病的。]
晚禾:[在我的眼里,这两家人的脑子从来就没正常过。]
“哦?那在裘德考先生的眼里,我是一个怎样的人呢?”陆祁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裘德考看得出来,陆祁的脸上虽然带着笑,但眼睛里的神情却是淡漠。
“背景神秘,身体病弱但却又实力强大,表面上不插手九门的事情,却是九门背后的执棋人。”裘德考看向面前的青年,从他得到的消息来看,九门发生的每一件大事,看上去他面前的这位青年没有参与,但却处处有他的影子。
“执棋人?”陆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我可没那个本事,我只是在合适的时间提出了符合各方利益的条件而已。至于你,裘德考先生,鹰酱商会的重要成员,身后却有着倭寇的影子,不是吗?”
裘德考握着茶盏的手紧了紧,随即又放松下来,就算自己的身后站着倭寇又怎样?光头的**可是承认了当年的那些条约的,光凭这一点,面前这人绝对不会把自己弄死在长沙的地界上,
“张先生,鹰酱一个自由开放的国家,我们推崇自由贸易,有几个来自于倭岛的合作对象不是很正常的吗?”
“裘德考先生说得没错,这的确是正常的,我当然推崇自由贸易,但是我也不喜欢有人仗着外国人的身份九门的地盘,长沙的地界上搅风搅雨,有道是出头的椽子先烂,要是你想当这个出头的椽子,你放心,我不会让它烂掉,我会直接把它连根削掉!”陆祁说着,看着面前经过修整的池塘,下一秒冲天的藤蔓蔓延而起,直接朝着裘德考袭来,
一根根粗壮的藤蔓缠绕在了裘德考的身上,在陆祁的手下渐渐的收紧。
裘德考只觉得自己被藤蔓勒喘不上气来,
陆祁饶有兴致地看着裘德考逐渐涨红了的脸色,毕竟,他的藤蔓以前都是绑着丧尸的,现在也终于绑了回人,虽然说是个脑子有毛病的洋鬼子,但好歹是个活人。
晚亦相邀:[主播该给这货松绑了,你再不松开,他就要被你勒死了。]
陆祁看差不多了,松开了藤蔓,裘德考就像一块破抹布一样摔在了地上,像濒死的鱼一样,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陆祁看着地上的裘德考,轻蔑的眼神仿佛在看着一只蝼蚁,
“裘德考先生,你和九门之间的正常交易我不会管,更不会去插手,毕竟我不会吃饱撑的去断别人的财路,但是你要是试图和倭寇还有水蝗那个蠢货联手,打破长沙城里的平衡,坏了我的清静日子。我就要你知道一下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从水蝗手底下的人那里应该知道了不少关于我的事吧?那你就应该清楚我的手段,明目张胆的杀了你,的确不行,但是让一个人悄无声息的病逝,我觉得我还是有这个能力的,你说的对吧?毕竟,这个世上多的是能把人折磨的死去活来的疾病!”
陆祁说完,站起身把裘德考从地上拉了起来,按在座位上后,又扮上之前那一副淡然无害的样子,
“听说裘德考先生因为做生意,所以走过很多地方,不知道我今天是否有幸,听听裘德考先的见闻呢?”
消失的33点生命值:[主播,翻书都没有你变脸快!]
陆祁:[谢谢啊!我也觉得我演的挺好的。]
去不了长白:[你还怪有礼貌的。]
瑾和瑶:[我突然觉得裘德考也挺可怜的,被主播整得瑟瑟发抖,你看他那个腿,还在抖呢!]
黎夕羽翼:[你确定你是在可怜他,而不是在幸灾乐祸?]
墨墨:[倒也没必要这么耿直。]
裘德考看着面前的陆祁,心头涌出一股浓浓的无力感,他是真的后悔了,但他此时已经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的讲起了自己这些年走南闯北做生意的经历。
裘德考在一旁提心吊胆的讲着故事,陆祁倒是悠哉悠哉地吃着点心喝着茶,当一个合格的聆听者。
过了好一会儿,裘德考见陆祁只是想听一些趣闻,也开始放松起来,说起这些年自己在华夏做生意时听到的各类奇闻异事,其中不可避免地涉及了长生。
陆祁看着裘德考提及长生二字时,眼底的狂热,他就知道这货没救了,当然了,他本来就没打算救这家伙。
傍晚时分,裘德考被陆祁送出了张园后,陆祁也回了张府,
陆祁刚进客厅,就看见了坐在客厅里的九门众人,
陆祁:九门开大会的时候,也就这么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