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门之王的自我修养 一百六十二章 赌局进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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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局正式开始后,方萍严格执行着我的指示——蒋天武押庄她就押闲,蒋天武押闲她就押庄。起初蒋天武只是一两百万地下注,双方输赢不大。约莫一个小时后,方萍面前的筹码堆几乎没什么变化。

突然,包厢门被推开。我转头看去,只见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拎着皮箱闯了进来,身后跟着个手足无措的侍者。

"黄总,实在抱歉..."侍者慌张地解释,"欧阳老板非要进来,说他也是客人..."

我这才认出,来人竟是欧阳威。两年不见,他完全变了副模样,凌乱的胡茬,皱巴巴的衬衫,与从前那个西装革履、温文尔雅的商业精英判若两人。他的眼角多了几道深深的皱纹,曾经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如今乱蓬蓬地支棱着。

欧阳威的目光在包厢里扫视一圈,最后定格在赌桌上。他拎着的皮箱看起来沉甸甸的,皮革表面已经有些磨损。黄金城皱了皱眉,但终究没说什么,只是示意侍者加把椅子。

黄金城看着欧阳威,语气中带着几分劝诫:"欧阳老板,我这里最低下注是一百万,规矩你是知道的。"

欧阳威直接把皮箱扔给旁边的小弟:"这里两百万,给我换筹码。"

黄金城叹了口气:"欧阳老板,何必呢?留着这些钱好好过日子不好吗?"

欧阳威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黄金城,你是不是觉得吃定我了?"他拍了拍皮箱,"上门就是客,哪来这么多废话?"

黄金城摇摇头,不再多言,只是对小弟摆了摆手。小弟迅速清点钞票,将两百万筹码递给欧阳威。

欧阳威接过筹码,大步走向赌桌,在赌桌前坐下,将筹码重重地拍在桌上。灯光下,他凌乱的胡茬和泛黄的衬衫领子格外显眼,与周围衣着光鲜的众人形成鲜明对比。

赌局继续进行,方萍和蒋天武面前的筹码始终不断拉锯,你增我减。欧阳威则一直盯着牌面,一次都没有下注。

我坐在方萍身旁,内心平静如水。来之前特意去找过老王头,想讨个心理安慰。那老头故作神秘地说:"莫要强求,或许会有意外收获。"

我早已打定主意,今晚这四千万输完就撤,再让柳山虎他们收拾蒋天武一顿。当然,要是在牌桌上能直接杀赢他,那就更完美了。

柳山虎站在我身后,像一尊雕塑般纹丝不动,只有眼神偶尔扫过蒋天武时,才会闪过一丝锐利的光。

蒋天武连输五把,一千万筹码转眼消失。他明显有些懊恼,他将两千万筹码推到了"庄"的位置。

方萍犹豫地看向我,我冲她微微一笑。她深吸一口气,也将两千万筹码推到了"闲"区。

就在这时,欧阳威终于动了。他双手微微发抖,将面前仅有的两百万筹码全部推到了"闲"上,紧挨着方萍的筹码。他的眼神中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

荷官开始发牌,包厢里安静得能听见纸牌滑过桌面的声音。欧阳威的呼吸明显变得急促,眼睛死死盯着荷官手中的牌。

荷官缓缓翻开牌面——庄家两点,闲家九点。

"闲赢。"荷官平静地宣布。

方萍长舒一口气,转头对我嫣然一笑:"老公,看来你的运气比某些衰鬼好喔。"我笑着在她脸颊亲了一口。

蒋天武死死盯着牌面,手指几乎要嵌入筹码堆里。新的一轮开始,他直接将剩下的两千万全押在了"闲"上。方萍不慌不忙地将两千万筹码推到"庄"区。欧阳威咬了咬牙,将刚赢来的四百万跟着方萍押在了"庄"上。

荷官再次发牌。当庄家的牌面露出九点时,还没等闲家的牌完全翻开,蒋天武就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操。"

荷官翻开闲家的牌——五点。

"庄赢。"随着荷官的宣布,蒋天武的脸色瞬间铁青。他猛地站起身,朝换码处的小弟招了招手:"再换五千万!"

小弟快步跑去准备筹码,蒋天武则死死盯着方萍,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化为实质。

方萍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甚至故意将赢来的筹码堆得更高,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她的红唇微微上扬,眼中带着明显的挑衅。

新换的筹码很快送到蒋天武面前,他一把抓过几个,在掌心掂了掂。

蒋天武深吸一口气,胸口明显起伏了几下。他拿起一千万筹码,稳稳地放在了"庄"的位置。

方萍不甘示弱,也推出一千万筹码押在"闲"上。欧阳威的手指在筹码堆上摩挲着,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跟注。

就在他迟疑的瞬间,荷官已经宣布:"买定离手!"随即翻开牌面——庄家八点,闲家六点。

"庄赢。"荷官平静地宣布。

蒋天武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了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方萍撇撇嘴,看着自己的一千万筹码被收走。欧阳威则明显松了口气,仿佛在庆幸自己没有冲动跟注。

我凑近方萍耳边,压低声音说了几句。她的睫毛轻轻颤动,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微笑。我顺势在她耳垂上轻舔一下,惹得她身子一颤,发出声轻笑。

这暧昧的一幕引得在场几位豪客纷纷侧目。蒋天武的视线像刀子般刺来。

包厢里的气氛突然变得微妙起来。荷官清了清嗓子,继续发牌的动作。

蒋天武将两千万筹码推到"闲"区,挑衅地看向方萍。方萍却纹丝不动,丝毫没有跟注的意思。

"看来有人输不起了?"蒋天武轻蔑地笑道,"就这么点出息?"

方萍置若罔闻,优雅地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奇怪的是,方萍没下注之后,欧阳威也突然收手,不再下注。接连几局,蒋天武连连得手,面前的筹码堆越垒越高。

方萍的表情始终平静如水,仿佛这场赌局与她毫无关系。她的指尖偶尔轻敲桌面,珍珠耳坠随着她微微偏头的动作轻轻晃动。蒋天武的嘲讽像拳头打在棉花上,反而让他脸色越来越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