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声砸在寂静的别墅玄关里。
傅嘉佳所有的挣扎和呜咽瞬间戛然而止。
她的头被打得猛地偏向一边,瘦小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软软地瘫了下去。
耳朵里嗡嗡作响,像是有无数只蜜蜂在尖叫。
左半边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浮现出清晰的五指印,嘴角甚至渗出了一丝血迹。
三角眼里充满了惊恐,剧痛和不敢置信的茫然。
世界在她眼前天旋地转,只剩下火辣辣的疼痛和恐惧。
刘强看着瞬间老实下来的小崽子,啐了一口唾沫,揉了揉还在刺痛的手臂,眼神更加凶戾。
“敬酒不吃吃罚酒!”
王平也被同伙这突然的暴力惊了一下,但随即低声道。
“快!别磨蹭!动静太大了!”
刘强不再犹豫,粗暴地将失去反抗能力的傅嘉佳像拖麻袋一样往门外拖。
王平依旧死死捂着傅嘉佳的嘴,警惕地扫视着安静的别墅。
一辆车牌被泥巴糊住的白色面包车悄无声息地滑到路边。
车门哗啦一声被拉开,里面是昏暗肮脏的空间,散发着一股机油和汗臭的混合气味。
熏得她一阵阵强烈的恶心和眩晕。
紧接着,眼前的光线突然消失。
一个粗糙扎人的巨大麻袋兜头罩了下来,瞬间将傅嘉佳从头到脚严严实实地裹住。
“唔!唔唔唔——!!!”
傅嘉佳在麻袋里拼命地扭动,踢打,发出垂死挣扎的力量。
不是!
抓错了!我是傅嘉佳!
你们的目标不是我!
放开我!
放开我啊!
她在心里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尖叫。
刘强显然是个老手,动作麻利得惊人。
他毫不理会麻袋里疯狂蠕动的“货物”,一把将轻飘飘的麻袋甩到肩上,像扛起一袋没有生命的土豆。
刘强和王平没有丝毫怜惜,像扔**一样,将麻袋粗暴地塞进了面包车后座。
她的脑袋不小心撞到了坚硬的车门框,发出沉闷的一声响,她却连哼都哼不出来了。
王平紧跟着钻了进去,刘强则迅速跳上驾驶座。
面包车门被猛地拉上,隔绝了外面明亮的世界。
引擎发出一声沉闷的嘶吼,轮胎摩擦地面,脏兮兮的白色面包车像是逃离犯罪现场的野狗,猛地窜了出去,迅速汇入车流,消失在别墅区宁静的林荫道尽头。
玄关处,只剩下此刻仍在微微晃动的厚重大门。
*
门内地面上,留下几道挣扎时鞋底蹭上的泥土痕迹。
脏兮兮的白色面包车在午后的城市街道上穿梭,像一条急于钻回阴沟的泥鳅。
车窗玻璃上糊着一层厚厚的油污和灰尘。
车内空间狭窄而压抑,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混合气味。
浓重的劣质烟草味,刺鼻的机油味,汗液的酸臭味,还有某种食物馊掉的**气息。
麻袋里面的傅嘉佳像一袋被随意丢弃的**,蜷缩在坚硬的后座上。
嘴巴被粗糙的工业胶带死死封住,只能从鼻腔里发出微弱而急促,带着泪意的呜咽。
手腕也被反剪在身后,用同样的胶带缠得死紧,勒得她细嫩的皮肤火辣辣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