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情告急 第124章 让她不得不跟他低头

第一百二十四章 让她不得不跟他低头

我讨厌裴寂,讨厌他轻描淡写的斩断我求助的梯子,让我不得不跟他低头。

裴寂拧眉,双手捧起我的脸,想到什么,语气有些冷。

“这是怪我打扰你们的好事儿了?”

“裴寂。”

“嗯?”

他的指腹在我眼睑处轻轻擦了擦,胡乱擦掉一些眼泪,然后把那支上上签晃了晃,“你要的东西。”

“我姐出事了,借我十个保镖,我要去救人。”

他捏着上上签的指尖一顿,“温以柔?”

“嗯。”

他没问为什么,而是给程淮打了一个电话过去,接着将我攥着往自己的车上走。

他坐在驾驶位,我刚想说什么,就看到他丢了一把上上签过来。

“要什么自己挑。”

他脸颊上的巴掌印那么明显,双眼看着前面,踩了油门。

我两只腿并着,那十几支上上签就这么躺在我的腿上,要不是场合不对,我真的会好好看看这些签上都写了什么。

我张了张嘴,鼻尖有些泛酸,因为我想起自己那支上上签了。

将腿上的十几支签收起来,放进旁边打开的盒子里。

裴寂握着方向盘,拐了一个弯儿,“你知道你姐现在在哪里么?”

“王柴村,距离帝都要六个小时左右的车程,那是我跟我姐的老家。”

裴寂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哪儿?”

我拿过自己的手机,打开导航,放到他面前。

他记下这个名字,将导航投到了汽车屏幕上。

这是他第一次听温瓷提起老家,以前他不是没问过,她只说妈妈被家暴的爸爸打死了,不敢回去。

他的车开回云栖湾,那里已经有三辆车在等着,一共十五个保镖。

程淮站在外面,很自觉的为裴寂打开车门,自己坐了进去。

裴寂去坐了后座,将我也拉去后座,“要不要去个洗手间?你现在也急不来,过去始终得花六个小时。”

程淮将一些东西塞进车里的小冰箱,还体贴的放了好几瓶水。

我摇头,闭着眼睛。

裴寂也就关上车门,示意程淮开车。

这辆车在前面带路,另外的三辆车跟着。

裴寂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突然问了一句,“两年前轰动全国的拐卖案,是不是叫王柴村来着?”

我的手指一瞬间握紧,整个人都绷着,仿佛绷到极致的弓箭。

我咽了咽口水,像是要极力驱散那种蔓延上来的恐慌。

裴寂不傻,想抬手去牵我的手,却被我下意识躲开。

他的手顿在空中,缓缓收回来。

他看向窗外,语气很淡,“两年前,一个失踪多年的女孩子被人在王柴村发现,牵扯出一桩最大的人口拐卖案,因为被拐卖过去的女人大多出了事,那个人贩子被判了死刑,他一个人拐卖了八个女人,还有不听话被他直接掐死的,那个案子当年轰动全国。”

哪怕他不关注社会新闻,但是跟几个官员聊天的时候,也能听几句,毕竟这件事会牵扯到当地的官员,乌纱帽肯定是保不住的,所以为什么后来再遇到这种事儿,媒体都尽量在美化拐卖案,无非是某些人的授意。

汽车刚行驶不到两公里,裴寂的手机响了,这次是张老师打来的电话。

“裴寂,你知不知道温教授?”

裴寂当然知道,温教授在帝大的威望很高,是学术界很有地位的大牛,当年本来有机会去国外发展,但是教授二十岁的女儿突然不知所踪,警察找了三天,都没能把人找到,那一年温教授拒绝了带领团队去国外深造,全心全意找自己的女儿,动用了他在学术界的所有人脉,但温世殊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不知所踪。

裴寂早年上学的时候,受过温教授的很多帮助。

“张老师,温教授怎么了?”

张老师在那边叹了口气,“他的女儿不是失踪了几十年么?后面他跟自己的妻子通过网上的信息,资助了一个山沟里的女孩子,每年给女孩子打三万块钱,那孩子几乎成了夫妻俩共同的心灵寄托,前年他的妻子思念女儿成疾,去世了,嘱咐他一定要把女儿找到,要好好对待资助的孩子,算是做好事。近期温教授都没收到那女孩子的电话,主动打电话过去,那边也没人接,他担心那孩子是出事了,八十岁的高龄非要亲自去看一趟,我只能放下手里的事情陪着一起,但又怕路上出事儿,就跟你商量商量,能不能换辆舒服的车。”

原来是要借车。

裴寂多嘴问了一句,“你们是现在要出发吗?那地方叫什么名字?”

“对,就现在出发,叫王柴村。”

裴寂的眼底划过一抹惊讶,扭头看着温瓷。

温瓷还不知道电话的内容,依旧盯着窗外发呆。

“张老师,你们人在哪儿?我现在恰好要去王柴村,过来接你们一起。”

“你们去那里干什么?”

“有点儿事情。”

张老师马上就把地址报过来了,就在裴寂这辆车的必经之路上。

“我们还有十分钟左右到,你跟温教授就在路边等着。”

张老师松了口气,“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可裴寂放心不了,他隐隐感觉,似乎有什么事情不可控了。

挂断电话后,我也没主动问。

裴寂挪了距离,坐到她身边,“待会儿张老师要来,我们坐近点儿。”

张老师?

我有些惊讶,刚刚心思恍惚,根本没注意听,所以张老师来做什么?

十分钟后,张老师跟温教授上车了。

温教授拄着拐杖,头发花白,周身都是文人的气息,像是从民国走出来的大作家。

裴寂连忙主动开口,“温教授,上次百年校庆没看到你,你这身子骨好像不太硬朗了。”

温教授被搀扶着在前面坐下,咳嗽了两声,慈祥中带了一些笑意,“你个臭小子!哎,从那天开始,身体就不太行了,我倒是想来跟你们年轻人喝点儿小酒,但最近一直在病床上躺着,要不是这次实在担心,也不会麻烦你。”

他说话的语气温和,转头跟我打招呼。

“温瓷,还记得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