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不是顾晓婉对陆阳的限制,而是对自己的约束。
约束自己不要蛮横地霸占一个男人的青春,不要用钱财来衡量一个男人的自由。
陆阳虽然没有听见她和尤莉莉的谈话,却能真切地感受到她那份无私而美好的爱。
不由地,抱着顾晓婉的力气更紧了,紧到能清晰感受到她裙下的柔软与藏在温柔里的坚强。
“顾姐,我曾经说过,不是一晚,而是一生。但今天我还要说,不是十年,而是永远!”
陆阳从前不敢轻易许下这样的承诺,可现在他有了系统。
根据面板信息,他的各项属性都没有最高点的限制。
换句话说,等数值加到一百点以后,他就是超越最强凡人的存在。
那是不是意味着,这个世界还有更高层次的人,比如说修真者存在呢?
如果真有,那么顾晓婉,我一定会让你拥有更多个美丽而青春的十年!
这样想着,陆阳心中的**渐渐淡去,反而只想这样静静地抱着她。
于是他就一直抱着,顾晓婉也没有动,就那样静静地、轻轻地靠着他,享受着这全然属于自己的、真正的、最美好的时光。
叮咚~
正在这时,门铃忽然响了,打破了这份宁静。
陆阳不由一惊,下意识想要松开手。
顾晓婉却紧紧抓住他的手,依旧闭着眼睛:“小陆,别怕,薇薇被我叫到外公那里去了,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的,估计是保安,不开门就是了。”
“可我有点静极思动了!”
陆阳放下心来,顺势抱起顾晓婉,正要有所行动,可那门铃却执拗地按个不停,让人心里烦躁不已。
“亲爱的,你等一下,我去处理下!”
陆阳说完放下顾晓婉。
顾晓婉却理了理微乱的头发和衣服,微微一笑:“小陆,还是我去吧,毕竟这里的保安都很拽的。”
顾晓婉所在的小区是杭城最高端的小区,保安不论男女都很年轻,人均工资一万左右。
他们不但看不起穷人,连一些白领也不放在眼里。
陆阳感受到顾晓婉对自己的保护与在意,轻轻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亲爱的,那我就在这里看着你。”
“好!”
顾晓婉微微一笑,转身下楼,打开门的瞬间,却一下子愣在了那里。
“李思远!你、你怎么来了?”
顾晓婉说完,赶紧转头看了一眼陆阳。
陆阳却已经走到二楼过道,冲她点了点头,走进了卧室。
顾晓婉这才转回头看向李思远,面容恢复了一贯的清冷。
“李思远,你不是说,永远不会再见我了吗?”
李思远显得异常失落,几乎不敢抬头,手里的烟微微发颤:“顾晓婉,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吗?”
顾晓婉有些无奈:“李思远,我想要什么了?”
李思远终于抬起头,双眼泛红,眼袋浮肿,整个人透着一股颓废与绝望。
“你难道不想看着我和冯沫沫那个**人分开吗?”
顾晓婉原本以为看着李思远这副模样,心里会很难受,可此刻却已经感觉不到任何怜悯和同情。
她现在满脑子想的,只有如何保护陆阳,让他不被李思远和冯沫沫报复。
“你不是那么爱她吗,怎么就成**人了?”
李思远发红的眼睛瞬间怒瞪,愤怒地扔掉了手中的烟头。
“因为她本来就是个**人!人**、身子**、父母**、性格**、什么都下**!”
“是她为了我的钱,勾引我上她的床;是她拿着一张假的怀孕报告,逼着我和你离婚!”
“她就是一个臭**,一个有钱就可以上的**,一个让我想着就恶心的**人!”
李思远说着,突然抓住顾晓婉的手:“婉婉,你不是一直想复婚,想回到以前的日子吗?”
“现在我清醒了,终于认清冯沫沫这个**人了,终于不被她迷惑了。”
“我们现在就去复婚好不好?我们依然过以前的日子。”
“你负责公司,我负责家里。我发誓再也不出去拈花惹草了,再也不会不顾你和薇薇的感受了!”
顾晓婉冷笑一声,用力挣脱了李思远的手:“李思远,你想多了,我顾晓婉也是有尊严的女人,也是有心的活人。”
“你之前那么羞辱我,那么践踏我对你二十年的感情!”
“你现在凭什么还以为我们能回到从前,还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过日子?”
李思远的下巴不断颤抖着,眼泪从眼镜后面流了出来:“婉婉!我已经说了,这些都不是我的原因,都是冯沫沫那个**人。”
“是她说我们离婚了还不够,还要让你断绝一切念想。”
“也是她让我上门来羞辱你,这样她才会有安全感。”
李思远说着,竟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抬起头看着顾晓婉。
“婉婉!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像我口中说的那样想过你呀,你相信我好不好?”
顾晓婉看着李思远,心中却只有厌弃和恶心:“李思远,那我问你,你是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没有心?”
“我才是你妻子,才是那个陪了你二十年的人!”
“你为什么要听她的,为什么要那样羞辱和糟践我?”
李思远哭着说道:“婉婉,你别生气了,我改!我改还不行吗?”
“实在不行,你就打我一顿!或者我现在就去辞职!”
“从此以后,我只围着你一个人转,再也不会和任何异性有接触了。”
顾晓婉闭上了眼睛,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李思远,你又错了,我早已经不生你的气了。”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一个人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不可以不做人、没有心。”
“你走吧!我们已经不可能复婚了!因为我已经有爱我,我也爱的人了。”
顾晓婉说完,关上了门,却没有立即离开,而是靠在门上,闭着眼睛,任凭李思远在门外拍打叫喊。
十几分钟后,李思远终于拍得累了,也哭得不想再哭了。
他低着头,双手撑在门上片刻,声音低沉而无力:“婉婉,既然这样,那我祝你和他幸福。”
“但是,薇薇始终是我女儿,也流着我的血脉。”
“你可以不见我,但你不能阻止她见我。”
“好了,我走了,以后再也不会来这了。”
他说完,沿着台阶走下,却又在那里停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