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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砚礼心情烦躁,骨骼分明的手指扯了扯领带,窗外吹进来的晚风拍打在他脸上让他逐渐清醒。
听着电话那头路少卿的话,敷衍地应了两声:“在哪?”
“我就知道你肯定会给兄弟这个面子,就在雾色会所,房间号我一会发你。”
电话那头传来路少卿憨笑的声音,而后便挂了电话。
片刻,手机传来震动声,是路少卿发来的房间号。
傅砚礼薄唇紧绷,将车子调转方向后就去往雾色会所。
雾色会所,黑色的路虎稳稳停下。
傅砚礼从车上下来,迈着细长的腿径直地走入会所,报了房间号后跟着服务生一路上楼。
包间门口,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嬉笑声。
傅砚礼眉头拧了拧,微微整理西装,推门进去。
路少卿听到声音后立即从沙发上站起来,在看到是傅砚礼来了后,面上满是热情,直接邀请着男人进门。
“砚礼,你可算是来了,之前我们组了好多次局你都不来,宇少都要伤心了。”
宁宇听到这嗤笑声,当即拍了下路少卿的肩膀:“你少来,分明是你说砚礼不来不好玩。”
“砚礼,你脸色看起来很不好啊,咋了这是?”
宁宇注意到傅砚礼的心情不好,脸色阴沉,周身散发着一股寒气。
看着就像是有人欠他钱一样。
“我怎么没发现,我倒是觉得砚礼向来都是这副嘴脸,之前在航天学院我见他第一眼我就觉得这哥死装。”
“滚一边去。”
傅砚礼长腿一伸,直接踹了一脚路少卿。
而后,男人拿起桌上的酒杯,拿了瓶烈酒就往杯子里倒。
“上来就喝这么烈的?看来哥是真遇到事了。”
路少卿蹙起眉头,抿了口酒看到傅砚礼今天的举动确实有些反常,不禁担心起来。
傅砚礼心里燥热,倒了一杯又一杯,脑子里却还是苏晚杳和周霆川的在一起的画面。
那个没自尊的女人,居然骗他。
宁宇下意识看了眼路少卿,眼神示意着,很快就叫来了几个航天基地的空姐。
空姐来到包间,看到嫌少见的傅砚礼在,全都蜂拥而上。
“傅少,除了工作还真的是少见你,一起喝点吧?”
宁宇轻挑眉,不由笑了声,而后又看向傅砚礼:“说真的,最近你都在忙些什么?一下班就跑没影了,谈恋爱了?”
傅砚礼薄唇紧绷,没有回应宁宇的话。
沉默的样子倒是让人浮想联翩。
除了女人,他们还真的是想不到还有什么能困住傅砚礼。
当年航天学院,没人不知道傅砚礼有个女朋友在淮大跳芭蕾,据说还长得特别漂亮,只是没人见过。
傅砚礼保护得很好,也从来没见她来过航天基地,不少人都以为他是为了挡桃花才编排这么一个人。
直到宁宇在他的钱包夹里面看到一张照片,才明白为什么这些年傅砚礼也没有传出什么绯闻。
他爱的那个人,一直都在他的心里。
有一次傅砚礼喝醉了,无意中透露那个女人的名字,后来他才知道那个女人已经结婚了。
还是跟京市有名的豪门世家周家结婚,那还是他头一回见他喝多,而且还说了那么多的话。
能感觉得出来他是真的很爱她。
只是他们之间没机会了。
“没什么好说的,喝酒。”傅砚礼苦笑声,眼睛微眯,语气很冷地开口地吐出一句。
听到这话,几个人也是陪着傅砚礼喝。
其中一个空姐才贴近傅砚礼,在男人身旁帮他递酒,动作满是暧昧。
傅砚礼渐渐喝多了,面庞涨红,脑袋昏昏涨涨的,有些不清醒。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麻痹他的神经,让他不去想苏晚杳的事情。
他始终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比不上周霆川。
他们四年的感情,竟然会败给现实。
说来也可笑。
傅砚礼还在喝,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酒瓶开了一瓶又一瓶,不停喊着服务生继续加酒,宁宇见他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连忙拉住他。
“砚礼,差不多的了,不能喝了。”
“为什么他就行?”
傅砚礼声音沙哑,眼神迷离,嘴里含糊地说着什么,听起来却很是委屈的样子。
宁宇眉头不由皱起,在听到傅砚礼的话后也有些心疼,他倒吸口气,而后安抚着男人。
“你要是有什么心事你就说出来,兄弟们给你分析分析,不至于这样。”
宁宇拍着男人肩膀说着,旁边的路少卿也帮忙。
空姐却忙着拍照,在看到傅砚礼喝得快要吐的时候,又立即扶住他:“傅少?我带你去洗手间吧。”
“快,带他去吐了。”宁宇喊了一声,又叫了两个女人陪着傅砚礼走出包间。
男人在女人的簇拥下走出来。
走廊上,苏晚杳被周霆川拽着一定要去参加他的同学会,却在不远处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眸底一沉,僵在原地盯着男人的身影看了许久,终于认出来那个男人是傅砚礼。
苏晚杳面色苍白,当即甩下周霆川的手匆匆上前。
她不太确定,想要上前看清楚,可是又不敢真的上前确定。
她往前走几步,却还是停住脚步。
苏晚杳还是看清楚了,傅砚礼正被几个女人簇拥着去洗手间。
周霆川从身后走上前来,嘴角勾起一抹嗤笑:“那个不是傅砚礼吗?”
“他怎么会在这里?”
男人眉头拧起,眼神里满是轻蔑,见苏晚杳的脸色很是难看,不由又笑了起来。
“看来你的前男友还是很堕落啊,一晚上找了那么多个女人陪,说不定背地里玩得很花呢。”
周霆川还在不停地讽刺。
苏晚杳攥紧手指,转身抬起手就狠狠打了他一巴掌,似乎是将怒火全都宣泄在他身上。
“周霆川,你有什么资格说他?”
“你以为你自己是个什么好东西?”
周霆川别过脸,伸手摸了摸刚才被女人打的脸蛋,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他眉头紧锁,舔了舔唇瓣:“怎么?是不是戳到你痛处了?”
“杳杳,你以前看男人的眼光真的是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