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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怎么呀？”
苏晚杳紧咬唇，脸色变得难看。
周霆川语调慵懒，尾音上扬带着几分玩味：“你觉得我想怎么样？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我不会伤害任何人。”
“周霆川，别忘了，是你亲手毁了这一切。”
苏晚杳咬牙切齿，攥紧的手指都陷进肉里。
她眼底划过抹锐利，想到周霆川干的那些肮脏事，就更加厌恶。
周霆川不以为然，听到苏晚杳说的话后，不由低笑出声：“男人的本性罢了，你自问这三年我对你不好？”
“我没有和别人分享的癖好。”苏晚杳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越说越觉得恶心透了。
周霆川顿时又笑着：“那我完全可以把那个女人甩了，只要你愿意。”
“别人用过的我更是唾弃。”
苏晚杳脑海中闪过周霆川和沐嫣然在一起的种种画面。
若不是铭则，她怎么可能会跟周霆川废话。
“好了，你就别嘴硬了，你总有一天会回到我身边的。”
周霆川心情不错，说完便挂了电话。
苏晚杳握着手机的手还在不停地颤抖，为了铭则，她只能选择忍。
——
这几天机构的排课不紧密，更多的是晚上的私教课。
橙橙进步很快，不过几天的时间根基就打好了。
“苏老师，我学得快嘛？”橙橙眨着眼睛望向苏晚杳，笑眯眯地开口。
苏晚杳轻**橙橙的头，陪着她坐在镜子前，用纸巾擦拭着汗珠。
橙橙双手捧着脸，一脸满意地盯着她许久，弯起抹好看的弧度：“苏老师，你真漂亮。”
“我跟你说我小叔叔就是闷骚，我上次偷偷进他房间，里面好多你的照片呢。”
橙橙压低声音，凑到苏晚杳耳边开口。
苏晚杳神色微征，之前的那些照片傅砚礼都没有扔掉吗？
上大学那会他就喜欢给她拍照，每次拍完就说要洗出来天天摆在家里看，她当时一听顿时害羞。
“你跟我小叔叔在一起多久了？”
橙橙挽着她的手臂，一脸八卦地想要打探两人的消息。
苏晚杳在听到这话眸底一沉，他们现在也还不算是在一起，有种说不清的感觉。
像是在暧昧，她总是觉得自己是配不上的。
“也没有很久。”
“我才不信，我爸爸说了，小叔叔大学的时候就谈过一个女朋友，是你吧苏老师？”
苏晚杳脸蛋温热，真是不知道傅砚礼的哥哥都和橙橙说了些什么。
“你怎么知道那么多？”
“我和爸爸是好朋友，他什么都告诉我的，你想知道小叔叔这两年的事吗？”
橙橙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笑着询问一句。
苏晚杳心不由跌落，听到这心里有些犹豫。
她其实有些好奇，这三年傅砚礼过得如何。
“小叔叔身上好多伤，好可怕。”橙橙神情里满是惊恐，谈起傅砚礼就会想起他背上的伤。
苏晚杳蹙眉，她之前确实没注意到。
“我爸爸说他有一次开飞机的时候出了事故，但就只有那一次，还好那个时候是在训练的时候。”
苏晚杳心底一沉，顿时红了眼。
多年来，谈到傅砚礼她想得最多的就是分手的那天晚上。
她永远都忘不了傅砚礼半跪在雨中狼狈的模样，她经常会做这个噩梦，每次醒来的时候都会下意识地想要联系他。
可是三年过去，她根本就没有勇气。
甚至再重逢，她的心里都还是会害怕。
她自私地庆幸能够再次遇到他，能够看到他过得那么好。
可又不敢靠近，怕自己身上的刺会再次伤到他。
想保持着安全距离，可每次都无法控制自己。
因为他的贴近，她从来不排斥。
“苏老师，我真的很喜欢你，你要是也喜欢我小叔叔的话，能不能和他在一起？”
橙橙摇晃着苏晚杳的手臂，眼神里带着几分渴求。
苏晚杳抿着唇瓣，心中不免犹豫。
“橙橙，老师也很喜欢你，但这是我和你小叔叔的事情，我还需要再考虑。”
苏晚杳笑着回应，橙橙眼底却划过抹失落的情绪。
“真的不可以吗？”
橙橙圆润的眼睛轻眨，还想再试试。
苏晚杳没有回应，随后就转移话题拉着橙橙继续联系。
“今天我们还要把最后一个旋转动作给练习完，下节课开始就带你跳简单的芭蕾舞。”
女人牵着橙橙的手从地上站起来，语气温和地开口吐出一句。
橙橙却没什么精力，心思也完全不在跳舞上，心里满满都是对两人关系的好奇。
“苏老师什么都不愿意说，是不是有很多心事？其实你可以告诉我呀，我什么都敢说，说不定还能帮到你。”
橙橙轻挑眉，也是发自内心地喜欢苏晚杳。
苏晚杳淡笑两声，倒是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傅砚礼会说这个孩子活泼。
“那你先答应我学完旋转动作好不好？”
苏晚杳半蹲下身子，耐心地开口询问一声说道。
橙橙怔怔点头，很快便答应下来。
见状，苏晚杳也弯起抹好看弧度，带着橙橙开始联系。
不知不觉两小时过去，晚上来接橙橙的是她爸爸，也就是傅砚礼的哥哥。
傅砚礼的哥哥比他大了十岁，但看起来像是二十五出头的商业精英。
一身湛蓝色西装和棕色短发多了几分英气，走到舞蹈室门口的时候，和苏晚杳打了声招呼。
男人单手插兜，戴了副金边眼镜，满满的禁欲感。
眉眼间和傅砚礼有八分相似，但傅砚礼看起来更孤寂，而这个男人看上去就比较亲切。
“苏老师。”
傅兴洲和苏晚杳打了个招呼，仔细地打量她一眼，心中便有了答案。
为什么自己弟弟会对这样的女人着迷，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不是普通的漂亮，而是给人一种看了就没办法忘记。
“爸爸！”橙橙露出两个酒窝，甜腻地喊了一声。
傅兴洲牵住橙橙的手，嗓音低沉：“今天有没有好好学？”
“我有的，我不要再换机构了，我以后就要在这里，而且我只要小婶婶教我。”
苏晚杳猛地咳嗽几声，突然间感到尴尬。
“只要小婶婶啊，这么说你很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