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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杳蹙起眉头,面色顿时沉下。
难道这事是傅砚礼帮忙的?
她唇瓣紧抿,迟疑几秒后才开口:“所以这个歌剧院是傅砚礼帮忙的?”
姜倩倩沉默良久,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回应。
“其实我也是问了好几家,后来傅砚礼找到我,就给了我淮京歌剧院的**,但是叫我不要和你说。”
姜倩倩倒吸口气,迟疑后又讪讪一笑。
苏晚杳心一点点沉下,心里想的是又欠了傅砚礼一个人情。
她不想这样。
苏晚杳眼眸顿时红了,和姜倩倩聊了几句后挂断电话。
坐在凉亭里,苏晚杳看着外面下起的暴雨,情绪满是复杂。
她眸色暗下,思绪万千。
原以为这场雨很快就会过去,但雨持续许久,始终没有要变小的趋势。
苏晚杳拿出手机准备打车,刚点入打车软件,眼中就出现了一双黑色皮鞋。
男人颀长的身躯映入她的眼帘,她眨着眼睫,抬眸看向面前的人。
傅砚礼一头黑色的碎发沾着雨水在滴水,面庞俊冷,眉目锋利看着有种疏离感。
手上拿着一把透明伞,身上也沾着雨珠,低声喘气的样子像是刚跑过来的。
苏晚杳心底一沉,轻咬唇和他打了声招呼:“傅砚礼,你怎么会在这?”
今天他不是要出任务吗?
“天气原因航班取消了。”傅砚礼声音沙哑,看向她的眼神晦暗。
对上男人的视线,她微微一怔,想到刚才姜倩倩说的话,她心中也有很多的疑问。
“歌剧院的事,是你找的人吗?”
苏晚杳伸手拽住男人的衣角声音沙哑地问了一句。
傅砚礼眸色沉下,听到苏晚杳的话他面色一僵,清了清嗓子:“我只是觉得跳舞比较适合你。”
曾经他说过,只要是她的梦想,他怎么样都会支持。
原来他一直没忘记。
自始至终都在支持她的梦想。
苏晚杳鼻头不由发酸,猛地站起伸手抱住他。
她紧靠在他怀里,脑海中闪过过往的那些回忆,心中泛起涟漪。
傅砚礼身子不由一僵,面对女人突然贴上来的拥抱,他不由恍惚。
他下意识地握住她的肩膀,将她搂得更紧。
“傅砚礼,谢谢你。”
一直以来,她都谢谢他。
谢谢他从来没忘记,谢谢他给她的帮助。
傅砚礼眼眸低垂,用手轻抚着她的柔软的头顶,语气温柔道:“送你回去?”
苏晚杳唇角不由勾起,下意识点点头。
男人牵着她的手上车。
刚上车,苏晚杳就看到一辆熟悉的车子在前面。
她心底顿时一沉。
是周霆川。
苏晚杳攥紧手指,面色苍白无力。
傅砚礼将车子启动,正准备要开走的时候,似乎也发现了周霆川的车。
他眼眸深邃,冲着他轻蔑一笑,踩着油门打转方向盘。
苏晚杳却有些紧张。
想着刚才答应周霆川的事情,她神色很冷。
车子刚开出没多久,周霆川的消息就发了过来。
在听到说记震动的声音,她甚至没敢打开看。
车内一片寂静,苏晚杳了的手机还在不停地响起,没多久就吸引了傅砚礼的注意。
“下周学校校庆,你要回去吗?”
傅砚礼嗓音清洌,不经意地提起。
“我……”
苏晚杳微张了张唇,她要不要坦白?
可她现在似乎和他没有太多的关系。
“我下周行程很满,都是各地飞的,就不去校庆了。”
“那祝你一切顺利。”
苏晚杳眼睫轻颤,连忙出声回应。
傅砚礼轻嗯声,见她似乎紧张又问了句:“什么时候考虑好?”
“我想等铭则身体情况稳定后再说。”
还剩下半年的时间,铭则就可以做骨髓移植手术,到那时候铭则身体痊愈,她才敢想自己的事情。
傅砚礼神情复杂,心里不禁有些不满:“那我要等到什么时候?”
“我也不知道,但是……”
“他病得很严重?”
苏晚杳欲言又止,不想将铭则具体的情况告诉傅砚礼。
“上次你弟弟突发病症,确实是被人下了药,我查了很久但线索还是断了。”
那个人肯定有钱阻断了一切,他其实怀疑这件事是周霆川做的,只是碍于没有证据。
苏晚杳眼睫微颤,在听到这话下意识看向傅砚礼:“所以那天你和张医生在聊,就是这件事吗?”
“嗯,这段时间你还是陪在铭则身边吧,除了周霆川你还有什么仇人?”
“没有。”
苏晚杳轻摇头。
她心里很清楚是周霆川在背后动手脚,那个疯子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车子不知不觉开到出租屋门口停下,苏晚杳推开车门下车。
突然间想到苏铭则早上说的话,有些犹豫要不要让傅砚礼进去。
“不请我进去坐坐?”
傅砚礼轻嗤声,语气很冷地问。
苏晚杳微怔几秒,犹豫再三还是请傅砚礼进门。
出租屋潮湿阴暗,只有两间房,空间也比较狭小。
傅砚礼脸进门的时候都是猫着身子进去的。
在看到里面的环境后,更是蹙起眉头。
上次在外面看就觉得这里环境差,没想到进到里面才发现是脚不沾的。
“你就住在这种地方?”傅砚礼眸色晦暗,难以相信周霆川跟她离婚的时候给了她多少钱。
“周霆川没给你钱?”
傅砚礼声音低哑,面色难看,眼神里却透着几分关心。
苏晚杳只是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没事,其实这里也挺好的,虽然不是很大,但是也足够我和铭则两个人在这里了。”
“我在问你话,你别躲避我。”
傅砚礼攥住她的手,直接将她压在墙上,低头盯着她的眼眸质问。
凭什么?
以前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就算是租房他再没钱也是给她最好的,这几年过去,她竟过得这么惨。
他都不舍得她受委屈,而周霆川似乎让她吃尽了苦头。
他可以接受苏晚杳不爱他嫁给别人,但他不能接受她离开了他,过得依旧是这样的生活。
当初他恨过苏晚杳嫌贫爱富,但其实他更恨自己,恨自己没能力,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
她这样的人,就应该配得最好的。